景安然正在對着空酒杯發呆,服務生送來一杯紅酒,她拿起那杯酒,無聊的搖晃着酒杯內的液體。
擡頭越過身旁的花籃,再次看向人羣中,她卻找不到穆少晏的身影。
那個男人,不論走到哪裡,都是衆星捧月一般,他就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徹底讓她失去了接近他的勇氣。
景安然自己都很佩服自己曾經的勇氣,當初她怎麼就能那麼不顧後果的惹那個男人,而現在連靠近他的勇氣都沒有。
景安然盯着手裡的紅酒,頭有些暈,她才喝了幾杯酒而已,她的酒量本來就很差,可能因爲喝得太急,此時已經出現了醉意。
紅酒的後勁很大,景安然擔心一會兒最得更加嚴重,她支着桌子站起身,去了洗手間。
而那杯服務生遞過來的紅酒,她並沒有喝。
在暗處觀察着的顧米娜,眉頭皺了起來,就在這時,她看到穆少晏朝着景安然走了過去,她氣得咬牙切齒。
穆少晏在,這件事成功的機率很小,她不能讓穆少晏察覺到她在背後動手腳,只能不甘心的離開酒會。
酒會主辦經理在顧米娜來時,已經向紀容彙報了,紀容早已經注意到了顧米娜一直在盯着景安然,而且和陳氏老總關係似乎很不同尋常。
顧米娜離開後,紀容叫來助理,吩咐道:“去查一下顧米娜都做了什麼。”
景安然去了洗手間後,穆少晏來到她剛纔坐着的地方,他盯着她坐過的椅子,看着桌上幾杯空了的酒杯,皺起眉頭。
她寧願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也不主動靠近他!
視線落在僅剩的一杯紅酒上,穆少晏拿起酒杯,搖晃着杯中的液體,這是景安然碰過的酒杯,他舉起酒杯剛要把酒喝掉,卻發現杯底中有一些沉澱。
酒會上的酒絕對是上等的好酒,不可能有沉澱,穆少晏抿了一點,卻發現酒的味道不對,參雜了其他的東西。
這就是給景安然的喝的,明顯的有問題!
紀容走了過來,看到穆少晏正在研究一杯酒,問:“怎麼了?景安然都走了,你不去追,研究這杯酒做什麼?”
穆少晏將酒杯遞給紀容,冷聲說:“這酒有問題,去讓人檢查一下。”
紀容一怔,“是針對景安然的?少晏,剛纔我看到顧米娜在鬼鬼祟祟的一直盯着景安然。”
穆少晏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薄脣動了動,語氣變得陰沉冰冷,“看來她是活膩了!”
那個女人,他一次一次的放過她,可是她還是不知死活的對景安然下手!
穆少晏不放心景安然,便向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景安然從洗手間出來,頭更暈了,她感覺很不好,剛走到拐角處,迎面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景安然下意識的擡頭,視線正好對上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她整個人僵在原地,不敢相信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他離得那麼近,近得她只要伸出手就能碰到他。
景安然曾想過再次面對他時,要說些什麼,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