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的浴室是連接着天然的溫泉,漂亮的雨花石鋪墊在底部,溫暖的水花翻滾着,有美麗的玫瑰花從水底翻上來。
厲柏霆將她放在了軟榻上面,她的確是累到了,還受到了驚嚇,耳朵裡半天都是嗡嗡的聲音……
惠子端了一碗藥湯進來,恭敬地跪地上,厲柏霆端起藥碗,喂到了她的嘴邊,喝完湯之後出了一點汗,似乎所有的毛孔都被打通了,渾身舒暢,只是還是聽不見任何聲音。
惠子出去以後,厲柏霆便俯下身,開始解她上衣的扣子,她伸手抓緊了釦子,不讓他碰……
他低下頭,用柔軟的脣瓣去吻她的手背,那吻似乎帶着一種魔力,讓她的防禦力在瞬間土崩瓦解。
這個男人的眼睛會說話,哪怕是他沒有發生一點聲音,她卻能夠感覺到他眼神灼熱的溫暖,燙得嚇人。
吻了很久,他又轉身脫她的鞋子,大手抓握着她嫩白如筍般的小腳,不停地揉捏着,她想拒絕,可是偏偏這感覺很舒服很舒服,索性才上眼睛。
突然感覺到一陣熱熱的暖流將她包圍,她睜開眼睛,他已經將她放入了浴池之中,身上的衣服也在瞬間被池水打溫,隨着水波的盪漾,勾勒出她美妙的少女體形……
他隨後也進入了水底,熱吻鎖住了她的櫻脣小嘴,霸道的氣息瞬間將她全部侵佔。
“不要……”
在溫熱的池水之中,她俏臉微風,胸口露出來大片玉色的皮膚已經微微泛紅,俏臉更是潮紅氾濫,紅脣灩灩,美眸盈盈半睜,宛如最秀人的小妖精。
厲柏霆的吻再次加重的力度,大手沿着那起伏的輪廓攀了上次,將她整個人都按在了池壁之上,開始瘋了似的撕她的衣服。
水花飛濺之中,兩道身影漸漸地糾纏到一起……
一個小時之後,或許是泡了溫泉水的緣故,或者是受了他的滋潤,躺在被子之中,米蘭俏臉紅樸樸的,像初生嬰孩般的可人。
“來,喝了它!寶貝兒!”
她能夠聽見他的聲音了,坐起來身來,端着那碗冰糖燕窩,聽話地喝了下去。
這個男人真是體貼,每次愛愛之後,都會貼心地送上一碗冰糖燕窩給她滋補,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嗎?對她這麼好!
“好了,乖乖躺一會!”
厲柏霆準備起身,她連忙拉住了他,“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厲柏霆微黯,明顯顯得有些不不高興,“明天再說,我還有事情要忙!”
說完,竟然徑直走出去,米蘭定睛一看,這裡還是她以前住過的客房,在他的心裡,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這一夜,米蘭因爲有心思,睡得並不是很安穩,早上,很早就醒了。
因爲擔心着鬼束千司,她不知道被逼瘋了鬼束千司會真的幹出什麼傻事來。可是,厲柏霆似乎不太高興。
起牀之後,米蘭在櫃子裡挑衣服,她意外地發現,這衣櫃裡的衣服都是上次她住在這裡的時候穿過的,他竟然沒有把她的衣服給扔掉,這是不是說明他對她很上心呢?
出房間的門,看到惠子正在做客廳的衛生,“厲柏霆在哪裡?”
惠子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真沒有禮貌,你怎麼可以連名帶姓地直呼厲先生。”
“我說,你爲什麼老跟我過不去?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米蘭疑惑地問道,她覺得自己還算是個比較有親和力的人。爲什麼最近很多人都跟她過不去呢!
惠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因爲,你老是想搶走屬於別人的東西,我討厭我。”
“笑話,厲柏霆是你的嗎?你是他女朋友還是妻子嗎?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這種變態的想法。不說算了,我自己去找他。”米蘭抱着手臂轉身,大清早的跟一名女傭計較,真是得不嘗失。
終地,在頂樓的書房裡,她找到了厲柏霆……
大清早的,外面陽光燦爛,而他居然將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了,不讓一絲光線照進來。她推開門的時候,還以爲自己走進地窖裡。
厲柏霆高大的身影臨窗而立,似乎將整個身形都藏在窗簾的後面,只透過一絲窄窄的間隙看向外面。似乎是在躲避陽光,又似乎是想看得更遠。
米蘭幾步上前,伸手將窗子往左側拉。嘩啦一聲之後,整個窗簾子被拉開,明亮的光線全部照了進來。書房頓時被明亮的光源所照亮着。
“瞧,只有這樣你才能看得更清楚!”
厲柏霆似有不悅,伸手將窗簾子往回拉了一些,“你來做什麼?”
“我是來求你的,我想讓你幫我救鬼束千司。”
厲柏霆冷冷一笑,“我又不是慈善家,做善事你找錯人了。”
很明顯的拒絕了,米蘭雖然失望,但是仍舊不肯死心,“拜託了,鬼束千司是我的朋友。要是你救了他,我一定會對你感激不盡的。”
“不,我厲柏霆從來不做虧錢的買賣,雖然是你的朋友,但是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兩句話無情至極,將米蘭的心幾乎打擊到谷底。是啊,她知道他生性涼薄冷漠,其實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但是這一段時間他對她的好,讓她忘記了他本來的性子,還以爲兩個人的關係真的好到他可以爲了她而作出一些改變。
“你知不知道,這一次鬼束千司有很大的危險,他,他可能會殺了公主,會血染皇室。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可怕,公主會死的,有很多無辜的人也會受傷的。”
她深知鬼束千司的性子,看似表面嬌美如花的他,骨子裡藏着驕傲與瘋狂,就像一個偏執的少年。這場政治或者商業的聯姻,或許是讓他失去了最愛的女孩和自由,他到時候一定是言出必行,肯定會大開殺戒的。
厲柏霆無動於衷,俊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幽暗的眸光更是波瀾不驚,“這與我何干?”
“可是,鬼束千司要是真的殺了公主,他自己也脫不了干係的……”
“我不是上帝,我沒有心情去拯救別人!”
是啊,那一場大火燒了一天一夜,將厲家的一切輝煌化爲灰燼,過路的人那麼多,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救火……或許那一場大火,早已經將他的同情心燒得精光。所以,他的心才這麼硬,這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