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戰爭(六)
二沂隊在偵杳方面做得確實只經夠意思
陸雙雙的偵查崗哨,同時具備了圖像識別、紅外線感應、聲波檢識、超聲波反射三項功能,雖然做成了一個圖騰的模樣以讓自己的作品在這個隊伍裡不是那麼突兀,但功效並沒有打折扣,就是五十米外一隻隱身的蚊飛過也得在監視器上留下影來。
段菲也在周圍閒着沒事種了圈的青草,讓它們又草生草的生着玩,這會兒已經長成一片小草地了。固然是玩耍兼練手,但這些草都是癢癢草,一旦被東西碰到就會縮成一團,同樣也是一圈的警戒。
青奮淺入定的時刻五感都會放大,殺氣感應更是百倍於平時,就是兩公里外的狙擊手看這邊一眼也得被他揪出來。
警戒做成這樣,確實令人歎爲觀止,連那已經進階刺客的盜賊自己都覺得,有必要誇獎他們一下。只可惜,這樣的警戒仍然突破不了自己的高階潛行術。
恆定在身上的虛假術讓一切的光波偵測看到的都是假象,高等撫慰生命的能力就算是最警覺的獵狗也不會對自己起吠,無念之殺這種事情更早已經是習以爲常。這兩個小男女真是可惜了,就是自己用最拿手的奪命背刺了結他們的生命來表示那份對敵人的敬意吧!
盜賊滿懷敬意和自戀的走進了戰地醫院,來到了段菲的身旁??瞄準了她的後心,輕輕拔出了匕首,然後,被旁邊的一朵大嘴花給吃掉了!
世界上莫名其妙之事無過於此!
一瞬間盜賊心震驚之情百倍於對危機的恐懼,自己潛行殺人越千,第一次遇到這麼無稽的事情!身爲高階盜賊,他對酸性侵蝕和毒素抵抗的能力都不弱,大嘴花的消化液一時對他沒什麼影響,真正令他呆滯一瞬的是心理上的不解一
爲什麼我會被發現?對於一個對自己潛行能力極端自負的人來說,解決這個問題可能比他的生死安危更加重要。
戰場上生死一瞬,一個失機的盜賊往往只有死路一條,就像秘影家偷襲攻城車失敗又遭到拋棄的那幾人一樣。也並只是一秒,也許半秒都還不到,一道光束自花外射了進來,筆直穿透了他的魔法皮甲,扎透了他的心臟。
我想明白了!心臟停跳的一剎那,盜賊終於想出原因了,這該死的花是靠生命能來辨物的!自己的潛行尚無法躲過亡靈這樣靠靈魂之火來分辨生靈的怪物,自然也無法躲過這朵花。
朝聞道,夕死可也。一個頗具哲學氣質的盜賊就這樣躺在大嘴花裡閉上了眼睛。
直到確認這盜賊已經死亡,青奮這才小心翼翼的從花上拔下了自己的光刀。倒不是怕那盜賊詐屍,而是怕那植物把自己也吞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啊?”青奮這個時候纔有工夫來摸一摸心跳,竟然被敵人摸到這麼近的地方,剛纔真的是已經一隻腳踏進了閻王殿。只是這裡怎麼突然有朵食人花,還是這些救人花長得一模一樣,剛纔要是不小心,豈不是連自己也一塊吃了?
“啊?這介”這食人花本來就是和救人花雜生在一起的,應該算是伴生植物。它們只有種在一起的時候才能長得壯實,所以我也就順手種了一棵。沒想到”看段菲那張大的小嘴,想來這情況也不是她意料的事,再換句話說,自己兩人真是洪福齊天。
不過這人性本就是貪得無厭,得隴又望蜀,剛剛死裡逃生躲過一劫,青奮又開始痛惜自己的一殺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黑暗精靈這才忙忙碌碌的把垂死就吊住了一口氣的易天行送到了這邊,段菲連忙救治自不用提,青奮看在眼裡,又望望那個陰森黑暗的城堡,不知道里面的戰火已經劇烈到什麼程度了。
黑暗精靈的戰爭一打起來就是這模樣,高階的戰士、盜賊和法師們各組戰術的捉隊廝殺,下層的武士和法師則率領雜色僕役。一邊要進攻對方的大禮堂,打斷她們的祈禱,而另一邊則是在拼死保衛自己的聖地。
現在兩邊所有的牧師都在自己家園裡拼命祈禱,請求羅斯女神的恩降,而兩邊的法師數量差不多,早乒乒乓乓打亂成了一堆。剩下的仙德浮家高級戰士多一些,而秘影家則刺客盜賊多一些,兩邊都夾雜在城堡的各個角落裡,一時你消滅我,一時我消滅你,一時又各自撤手去消滅視界裡的雜役。但總體來說,還是秘影家佔據了上風,戰線不斷的向螺旋央的大禮堂推進,仙德浮家一步棋走晚了半小時,處處被動狼狽不堪。
“轟嗚
”巨大的火鳥沿着樓梯順勢而上,居高臨下射來的箭枝和其他一些不着調的攻擊在烈焰焚燒之下統統成了灰燼。爬得慢的僕役一旦被一丁點火焰燒到,立馬就會蔓延至全身。周圍同伴看在眼裡哪敢來撲救,一個個躲避尚且不及。
張一淘率領的一個隊此時已經殺在最前面,他此刻化身的火鳥給仙德浮家造成了極大的麻煩,大多數的陷阱和攻擊都對他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有他帶頭,整介。推進速度變得極爲驚人。
“前面的退開!”一個女人的聲音極爲嘹亮清響,大家聞得這句話,如聞大赦一般潮水一樣後撤散去。剛纔沿路上有幾個低級法師在那實驗他們不成氣候的法術,一二階的冰系塑能打在火鳥身上轉瞬間已經成了水氣,復而更增加了火焰之威。而火鳥僅僅是揮了揮翅膀,那幾個倒黴的傢伙就全成了焦炭。
縱然是低階法師那也是法師。在武士眼裡就是高高在上的生物,連他們都如此不堪一擊,衆狗頭人、低等巨魔之類的玩意哪裡還有鬥志這種不靠譜東西。
衆人一併散去露出了後面的人馬,現在沒高階的法師能抽出手來支援這裡,那個背後揹着短琴的人類女人就成了臨時的指揮。只見她背後衝出十七八個傻頭傻腦的食人魔,各持圓晃晃的銅器對準了下面,銅器後面更拖了長長的的帶,那不是”水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