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衿默默嘆息了一聲,有些鬱悶,牧昊天卻走過來將她攬入懷中,“我會解決,相信我。”
他的聲音溫柔至極,不像平時的時候的他,霸道囂張又傲嬌,他在哄陸子衿這一方面很有一套。
陸子衿不是那種很刁鑽的女人,她很容易滿足,也是容易哄的標誌,也方便了牧昊天了。
他低下頭去,眸光漸冷,他原以爲被曝光就被曝光,正好向全世界宣告,她陸子衿是他牧昊天的。
卻沒想到那些記者這般刁鑽,一天的風平浪靜,原來是去找尋證據去了,竟然能夠在一天之內找到那些照片以及陸子衿的身份,這很不容易。
絕對不是幾個普通的記者能夠辦到的,牧昊天的眸光更是冷淡,他知道,是艾德里來了。
這是艾德里向他的第一警告。
忽然他蹙眉,不對,這不是他的第一警告。
他的第一警告應該是……他倒吸一口涼氣,第一警告應該是陸寶貝的車禍!
他的臉色變得糟糕,他早該想到的!
那天被偷拍了照片,他就派人去保護陸寶貝,可是這車禍卻是措手不及的。
他無法預料到,而且陸寶貝竟然會出現在那個地點那個時間,以及那輛可疑的車都充滿着疑點。
他那時候是擔憂,心裡被填滿,沒有空來多想別的事。
只是擔憂陸寶貝了。
深思一下,應該是艾德里所做的。
當然其中還有陸子若的配合。
牧昊天抿脣,只見他脣角掠過一絲狠辣的恨,陸子衿頓時毛骨悚然,背脊竄過一股寒意。
“怎麼了?”陸子衿有些擔憂的問道。
牧昊天搖搖頭,“只是忽然想到一些事,我想我應該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了。”深沉地看向窗外,薄薄的脣冷抿,完美的側臉顯得極爲冷酷和無情。
她蹙眉,卻沒有多問,她知道多問無益,反而給自己添堵。
她也知道牧昊天瑕疵必報的性格。
他不可能讓她的寶貝兒就白白被這車撞的。
哪怕不是有意的認爲,造事逃逸也是不可饒恕。
陸子衿咬着下脣,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你。”
“媽咪爹地你們在說什麼啊?……”陸寶貝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陸子衿忽然就有了笑容,也許這個寶貝兒真的是自己的良藥。
否則爲什麼只聽她的聲音,她就被治癒了呢?
陸子衿玩笑的說道,“我們在說到時候把寶貝兒嫁的遠遠地,這樣就不用這麼麻煩我們了。”
陸寶貝抿脣,立刻委屈極了,臭屁媽咪,怎麼這麼想把自己丟的遠遠地?
她做錯了什麼?
委屈的抿着脣,一臉快要哭了的表情。
牧昊天挑眉,勾脣道,“小不點最好乖一點,別惹你媽咪這個母老虎生氣,她一生氣起來很可怕的。”
陸寶貝撅着嘴,“爹地你也幫着媽咪咩?我們的聯盟不存在了嗎?說好的愛呢?這個世界沒有愛了!”
陸子衿挑眉,重複牧昊天的話,“母老虎?牧昊天你說誰是母老虎?”
牧昊天立刻繳械投降。
“我說我母老虎,我母老虎。”
陸寶貝看爹地這模樣搞笑極了,舉起雙手,完全一副老婆最大的姿態,以媽咪爲尊。
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對,感覺格外的溫暖。
陸子衿勾脣,“原來牧總是一隻老虎,還是一隻母的老虎啊。”陸子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牧昊天調允。
牧昊天蹙眉爲了討陸子衿的歡心,只有這樣說道,“老虎也是一隻英勇帥氣的高富帥老虎。”
自戀的和陸寶貝有一拼。
不愧是親生的父女兩!
陸寶貝也被爹地這自戀吹牛的技巧折服,給爹地豎起大拇指。
一家人又鬧了許久,才安靜下來。
牧昊天依舊在病房中,他和陸子衿現在可是焦點,怎麼可能沒事找事跑出去求曝光啊!
既然這個病房裡很隱秘,又通知了那些護士醫生,不要將他們在這裡的消息泄露出去,雖然那些護士和醫生看着陸子衿和牧昊天的表情有些怪異,還是點頭答應。
作爲一個醫生或者護士,醫德還是有的,不泄露病人的實情,這是最基本的。
即使是她們不說,她們如果不是嘴碎,應該是不會說出去的。
牧昊天讓米露將工作都通過電子郵箱傳給他,他便坐在病牀上,愜意的工作。
還時不時的讓陸子衿給自己端茶送水。
陸子衿就鬱悶了,“牧總你自己能夠行動爲什麼不自己動?!”
牧昊天勾脣,“別忘了,你現在還是牧氏的員工。”
“設計師可不用端茶送水的。”
卻不想牧昊天卻呆萌的眨眨眼,笑着說道,“可是秘書需要。”
陸子衿的眼皮直跳,忽然纔想起,上一次牧昊天說過什麼來着?讓她兼職他的秘書?
她以爲只是玩笑!
牧昊天怎麼當真了?!
“雙倍的工資牧總。”
牧昊天無所謂的挑眉,“十倍都可以。”他有的是錢,只是不隨意花銷,然而偶爾敗家還是可以的。
敗光家產他一樣能在一年之內全部賺回來。
牧昊天的斂財能力可是國際公認的。
“那我要十倍的。”陸子衿微笑,反正總要做,幹什麼不多要一點?
牧昊天:“……”
陸寶貝吐槽,“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牧昊天使勁的揉了揉陸寶貝的小卷發,“爺有錢,爺樂意。”
“切,沒有我papa有錢,他是開銀行的。”
牧昊天不樂意了,這個小壞蛋成天把自己和丹尼斯相比,他賭氣的說道,“我還是炸銀行的呢!”
陸寶貝:“……”
……
陸子若正和一個黑衣男子云雨完畢,一身香汗林漓。
她俯身,在那男子身邊,眸光冷淡,“你可以走了。”聲音冰冷,彷彿剛剛和她雲雨的是別人,而不是他。
那男人嗤笑一聲,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真是無情,用完了就丟掉。”
“別廢話,你可以走了。”陸子若的聲音帶着一種惱怒。
那黑衣男子穿好衣服,舌頭舔過牙尖,譏諷一笑,說道,“希望你能達到目的,至少也不枉我梗耘好幾天。”
陸子若的呼吸漸重,冷哼一聲,眸光似乎帶着狠辣。
“滾!”
那男子似乎也很不屑,勾脣冷哼,冷淡的轉身離開房間。
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陸子若一個人,她粗重的呼吸着,那寂靜似乎要將她吞噬。
此時門忽然被打開,陸子若一驚,雙眸瞪大,看向門口處。
一個身着黑色高級西裝身材高挑的男子站在門口,茶色的頭髮,白皙的皮膚,高貴的氣質,迷人的笑意,以及陰冷的氣息。
即使他帶着面具,陸子若也認得他。
他怎麼來了?
陸子若皺眉,“你來幹什麼?”不自覺的抓緊被單,見到艾德里這個人她就渾身不舒服。
艾德里給她一種很陰冷的感覺。
“我不能來看看你嗎?”他的脣角勾起,帶着迷人的氣息,關上門,一步一步的靠近陸子若。
陸子若緊張的毛孔豎起,緊咬下脣,眸子瞪大,似是害怕。
“我很好……不需要你來看。”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特別是在這種事後,被他看到,她格外的覺得羞恥。
她原本以爲自己的羞恥之心都沒了,其實還是有的。
只是對有些人能夠激起她的羞恥心。
“呵呵,這麼快就想着奔向新的金主,就忘記了舊情人了?”他的聲音迷人,醉人,彷彿世上最優美的音樂,卻令陸子若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沒……沒有……我……我只是……”她甚至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而艾德里卻愈來愈覺得有意思,笑意愈濃。
“你只是什麼?要一個東方人的孩子?你以爲牧昊天會承認?”他的聲音帶着嘲諷,令陸子若一陣心涼。
怎麼……
是啊,牧昊天又怎麼會承認?
看着陸子若趨向絕望的眸光,艾德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來,“牧昊天現在在哪?他在醫院。”
他爲陸子若解惑,爲什麼牧昊天會失蹤那麼多天,沒有下落。
陸子若一陣擔憂,眉頭皺起,“是不是他又胃病犯了?……還是他有什麼不舒服的?”
艾德里冷笑,絲毫不破壞他身上迷人的氣質,“他是太舒服了,去捐腎。”
“捐腎?”陸子若有些不解,擡起頭來看向他。
她也只有對牧昊天的事那麼上心了,其餘的任何事彷彿都和她沒有半分關係。
艾德里一說到牧昊天,她立刻就有很大的反應了。
她這麼多年了,對於牧昊天不能說是最瞭解的,但是她也算是很瞭解他的。
牧昊天什麼性子?怎麼可能去捐腎?艾德里是在搞笑嗎?!
“捐給誰你知道嗎?”艾德里似乎並不着急,他如同一隻吐着芯子的毒蛇,身上帶着鮮豔的顏色,眸光帶着醉人的斂光。
“誰?”陸子若皺起眉,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料。
當時發生了一件什麼事之後牧昊天失蹤了?
是那個討厭的小鬼被車撞了!
即使是她拉着牧昊天,死也不肯放開他的手,卻被他殘忍的掙開,他走向救護車,他說他是病人的親屬。
把她獨自一人丟棄,丟棄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