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吉諾德額上都是冷汗,看着視頻,眼眸中一絲複雜一閃而過,這個內幕……
他們之中肯定只有陌青知曉,他若是知曉了……會不會被組織當成異類剷除?
不過他也知道JK一向對成員很寬容,只要不做出有害組織的事情,不背叛,是沒有大的問題的。
牧昊天則不同,他是個外人,並沒有加入JK內部,他不敢保證JK之後會不會做出什麼措施來。
一時間竟然爲牧昊天擔憂起來,牧昊天也不是那種不識相的人,自然知道輕重緩急。
可是雷吉諾德不知道的是,牧昊天和JK的關係其實也選很親密的了,所以他即使是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這件事雖說是機密,也不是不可以知道。
牧昊天和雷吉諾德兩人紛紛看向視頻,視頻中還是那個監獄的畫面,應該是在審問犯人。
而那個犯人毫無疑問便是幼年時候的蕭璟楓了,牧昊天是猜測他就是蕭璟楓,看了雷吉諾德的反應,他更確定了。
“Darren, is today good?”那個變態的聲音再次傳來,幼年的蕭璟楓那白皙的臉頰都沾染着污漬和血跡。
且他的許多的傷口都被感染,已經陷入了一種病態的狀態,瘦成皮包骨頭,可是卻依舊被鎖鏈綁在那個鐵椅子上面。
他的額上冒着冷汗,無時不刻不在接受者痛處,傷口在發炎,在這種陰冷潮溼的地下監獄之中,他的傷口又沒有敷藥,又如何能好?
只能看天命,看着傷口慢慢地發炎潰爛,他的一個胳膊大部分的都是潰爛的血液和膿瘡。
而他卻淡定的坐在那兒,看着那個罪惡的人冷笑,對着他說着,惡毒的話語。
似乎 這就是他的反抗,雖然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卻讓牧昊天打心眼裡佩服。
小小的年紀,卻遭受了這些痛苦。
若是牧昊天此時的記憶是完好無損的話,該會想到小季白的,他同樣是幼年的時候被抓。
雖然和蕭璟楓的情況不同,牧昊天不知道蕭璟楓堂堂一個JK的繼承人,爲什麼會被抓,還面臨這種下場。
但是他知道他是好樣的。
牧昊天蹙眉看着這一幕,心裡忽然有些酸楚,若是他的孩子遭受了這些,他肯定會來這裡找左老頭子拼命。
若是他自己遭受了這些,他是否能活下來?活下來是否還能健康的面對這個世界?
抿脣,低垂着眼簾,雷吉諾德忽然說道,“當年JK雖然是個很大的勢力,其實實力是不如銳旯的,所以也許……”
他話沒有說完整,但是正好的提醒了牧昊天這件事情的爲什麼後來沒有鬧大。
雷吉諾德也是把牧昊天當成自己人才說的,若放在銳旯這裡,肯定被當成叛徒,是泄露機密的罪犯,一定要槍斃或者關押起來的。
牧昊天微微點點頭,視頻中的那個男孩的眼光鋒利,不像是一個孩子,忽然有個穿着白大褂的護士走來,朝着那個人說道,“拿來了。”
傳來一陣桀桀古怪的笑聲,“Give him injections。”
那個男孩雙眸微微眯起,看到了那個針管,那個護士從幾個小小的藥瓶之中抽出液體,那麼長的一根針。
他的雙眸忽閃,流露出驚慌害怕的表情,這是牧昊天第一次看到這個男孩露出這麼驚恐的表情。
他不斷的搖着頭,身體開始掙扎,他的渾身都是那麼大的傷口,都是發炎潰爛的傷口,被綁在那個鐵椅子上。
可是他依舊胡亂的掙扎起來,拉扯到傷口,那些傷口被拉扯有的破開,又流出很多的血液來。
可是他卻全然不顧,一直掙扎,那雙腳胡亂的踢着,口中發出小獸一般的吶喊聲,沙啞有痛苦。
那個護士似乎是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件事,死死的抓住男孩的一雙手,然後給他注射。
牧昊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了,這究竟是給他注射了什麼,竟然會讓他這麼驚恐?
莫非是毒品?
可是毒品應該也不會這樣啊……
他記得他聽蕭璟帆說過,JK有一個訓練時這樣的,訓練抗毒的能力。
每個人都要注射那些普通的毒品,等他們上癮之後開始讓她們自己戒毒,關起來。
不能讓她們再沾染毒品,然後等到他們自己戒毒出來後,再進行幾次試驗讓她們確定不會再復吸。
纔算是通過,這種訓練對身體的破壞非常之大,所以在那之後便會給他們各種補給。
當然還有比這種更痛苦的訓練,那些高級的遊戲丶特工就是這樣子練出來的。
他們是經受了一次次殘酷的訓練,才站在了世界的頂峰,牧昊天知道陌青一定是經過這種訓練的。
而蕭璟楓肯定是要經受這種訓練的,小小的年紀也會有心理準備,而那個透明的液體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毒品。
只見那護士將一個針管的不明液體注射入男孩的手臂之中,然後拔出,便離開了。
蕭璟楓坐在那鐵椅子上,便一動不動了,好一會,他開始抽搐,整個人控住不住的抽搐。
然後口吐白沫,又開始掙扎,痛苦至極,臉上流露出一個孩子該有的恐懼和不安。
他應該是真的很痛很痛纔會這樣。
牧昊天不由的皺起眉頭來,他們怎麼會這樣對待一個孩子?就算是銳旯和JK的對立的,抓到了對方的繼承人,應該是好好利用爭取利益,要不就直接殺了。
他們倒好,是一直折磨他。
怪不得之前蕭璟楓對左老頭子的恨意是那麼明顯,多次看到他失態的模樣。
原來是童年遭受了這些,蕭璟楓那麼強大的一個人,在童年的時候也遭受了這些。
所有人都不容易。
畫面中傳出男孩驚恐的叫聲,和痛苦交織,還有那個瘋狂的中年男人的笑聲。
混雜在一起,是那麼的詭異,男孩掙扎了半天之後還是昏了過去。
可是昏了過去也沒能放過他,他昏過去後身體依舊是在抽搐不止,這種身體反應,絕對不是毒品能夠導致的。
莫非是病毒?
牧昊天有些不理解,爲什麼銳旯要給他注射這個,可是這個不是他該關心的。
他該關心,爲什麼要給他們看這個視頻?
看着看着,視頻中的男孩又醒了過來,剛醒來的他脆弱不堪,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
隨時都有可能飛走,卻不知會飄向何方。
他的脣角毫無血色,冷汗直流,眼睛半睜着,毫無色彩,和之前的鋒芒對視不同,此時他那雙黑色的眼眸沒有半分色彩。
就像是一個對這個世界絕望的人一般,在那兒想一個雕像。沒有任何的色彩,安安靜靜的坐着。
“小達倫,今天過的開心嗎?”還是一句問候,帶着譏諷和幾分的興奮在其中,可見對方對於他的反應很滿意和自豪。
男孩微微擡起頭來,身上沒有半分的力氣,看着那個男子,虛弱的說道,“Jason, if I have to go out one day, will you dismembered body ten thousand segments。”
還是那一句我若是有一日能夠出去,終會把你碎屍萬段。他即使到了這種田地還是冷硬的面對,他的聲音沒有一開始的有力,是那麼的虛弱,卻字字帶着恨意。
那中年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大笑,那麼囂張,“哈哈哈哈哈哈……”他似乎是很享受這種被記恨的感覺,他感覺愉悅切很喜歡這種感覺。
或許就是有精神疾病吧。
他要摧毀蕭璟楓的驕傲,讓他知道,他是他的階下囚,只能是他的階下囚,而不是JK的少主,不是未來JK的繼承人。
JK不是很狂妄嗎?望向要吞併了銳旯?他這就折磨他們的下一代,看看JK能耐他何。
或許連他都沒有想到這個JK的繼承人的意志會那麼堅定,堅定道讓他用出了秘密武器。
沒有問題,他有的是時間跟他耗着,他有着一大羣科學家,幫他研究這種變態藥物。
好久,他又譏笑着說道,“Every two days after injection of a what do you say?(以後每隔兩天注射一次你說好嗎)?”雖然是文具,但是卻沒有一點點詢問的語氣。
完全就是一種命令的口吻一種能夠讓人奔潰的口吻,病態至極。
兩天注射一次?究竟是什麼東西……即使是毒品也不會要這麼頻繁,毒品到了深度確實是注射的,可是反應不會這麼痛苦。
而且左老頭子給他們看這些東西,肯定別有用意,他對此事有了很大的好奇,他很想知道一切。
忽然耳麥中一個聲音傳來,“牧少,看完這個視頻吧,因爲這裡沒有出口了,但是門外那些人都守在那兒就是不進來,估計是在等你們看視頻,之後也許還有什麼機關。”
牧昊天一愣,所以說他們中了左老頭子佈置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