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柯極度無語,這個男人真能扯,隨便就給自己放個名字。
不過他這樣喊着,她聽在耳裡,卻感覺有種朦朧的熟悉感,並不太抗拒。
“我要睡覺了,你快點出去。”她悶聲的說着,躺下來,想把今晚這些詭異的感覺全排出腦海外,希望明天醒過來,能夠忘記這種微妙的心動。
皇夜隔着被子蹭過來,黑曜石似的流光眼眸明亮得驚人,他低着頭,側着俊美的臉容,眼眸閃亮閃亮。
“我要睡在你旁邊。”他一副期盼的表情。
寧柯頓時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了,立即坐起來,警惕的推開他:“你想怎樣,別亂來,你說了只是要我留下來的,可沒說還要陪、睡。”
皇夜看着她那懊惱的表情,也瞪眼:“我也沒說不要呀!”
“你……”面對他的無恥厚臉皮,寧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半響才低下頭,“我不管,你迷昏我時就算了,我清醒的時候,絕對不允許再發生這種事情。”
不愛時,她是很難接受這種肉、體、關係,特別是和眼前這個男人,總有種宿命的感覺,如果和他太多糾纏,會萬劫不復。
一直就是潛意識裡這種感覺,讓她想要遠離他,將自己保護得好好的。
皇夜身體僵硬,看着她側着頭,那倔強的弧度,隱隱眼裡還有委屈的淚花,他胸口頓時沉沉的,心痛了。
他輕輕伸出來撫摸着她的頭髮,嘆了口氣:“我騙了你,我迷昏了你,卻真的沒有侵犯你。”
寧柯猛然擡頭,不敢置信:“你說真的?”
然後她想到她身上那一大堆的紅痕,又不信了,生氣的咬住脣。
“別騙我,這麼好的機會,你可能不動手嗎?”她冷冷的撥開他的手,心裡難受,做了就做了,還不肯承認,這就更讓人瞧不起了。
看着自己被拍開的手,皇夜神色更落寞,俊美的臉容有點蒼白,只能扯着嘴角無奈苦笑。
“是啊,那麼好的機會,我都錯過了,連我都想不通呢,本來我就是個想要得到什麼,不擇手段也要得到的人,不需要顧忌別人的感受。”
可是那一刻他憤怒到極點,心痛到極點,把她剝光了丟進浴池裡,洗個乾乾淨淨,明明她就一絲不、掛躺在他的臂彎中。
他卻始終沒有動手。
其實不是沒有欲、望的,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那麼美的軀體躺在他懷中昏迷着,可以任由他爲所欲爲不反抗。
可是他就是動不了手,直覺知道如果這樣做了,她會恨自己,不能原諒自己,他就不敢做了。
什麼時候他這個習慣了掌控別人的男人,也會在乎起別人的感覺,怕她恨自己,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如此強烈,叫他無法做出這種事。
“你真的沒有碰我?”寧柯看他的表情不像作假,何況像他這種強勢的男人,也不屑在這種事上撒謊吧!
她頓時覺得說不出的滋味,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在她印象中卑鄙惡霸的男人,竟然在這種事情上尊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