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他所喜歡的女孩子,卻站在他的對面,一聲聲指責他活該。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冰冷的心臟竟然覺得鈍痛了,她的話像銳利的針尖刺到了他的深處。
明明是痛的,明明是憤怒的,可是他卻只能高傲的笑着,用嘲弄的口吻維持自己高傲的尊嚴,用冷酷的話諷刺驅趕她們。
那種麻木的痛,讓他也嚐到了傷心的滋味。
哼,他居然也會覺得傷心,這不是很可笑嗎?因爲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如果也覺得傷心了,那就是他悲哀的開始,沒有心的人,一旦有了心,只會更脆弱。
他終於明白她說的報應,原來就是她,愛上了她,所以她說的話已經可以傷到他,而她向來是厭惡憎恨自己,不假辭色。
哈哈,所以他終於遭到報應了,她就是他最大的報應。
“你覺得這樣能阻止我嗎?”他嘲弄的看着她喝酒,眼神迷離,低啞的聲線夢一般惆悵,輕聲,“你以爲你是誰,你只不過是一個情.婦,一個任由我爲所欲爲的女人。我不會憐惜你,我也不會愛你。”
寧柯一僵,握緊了酒瓶,她一下子喝了大半瓶,烈酒讓她開始犯暈了。
可是她不想停下來,聽到他說不憐惜,不會愛她,她有種莫名的難受,心就像被什麼堵住了。
“我知道,我一向都知道。”她苦笑一下,仰頭,繼續喝。
如果一開始,是爲了阻止他,那麼現在她確實想喝,想將心底那種一直壓抑的感覺爆發出來。
只要喝醉了,就當做了一場夢,一切萌芽都從沒發生過。
很快寧柯竟然將一瓶酒喝光了,可是胃又開始灼痛了,她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靠着桌子緩了口氣。又抓起另一瓶酒,打開。
“夠了,你想死嗎?”皇夜不知何時從牀.上跳了下來,抓住她的酒瓶,摔在地上。
他雙眸似火焰,燃燒着巨大的怒氣,一手抓住她的肩膀。
酒精讓人脆弱,寧柯怔怔凝視着他,突然滿心委屈,眼淚不斷流下來,衝着他哽咽:
“我就是想死,你不是不憐惜我嗎?你管我幹什麼,你只會衝我怒吼,只會折磨我,只會傷害我,嗚嗚……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