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突然從沉思中醒了過來,拿起手中的對講機。
“喂喂,我是李良,沒事。找到過夜的地方了嗎,要保證附近的安全。”
“哈哈哈,哪有那麼麻煩,隨便找個制高點設下暗哨,然後隨便找個樓清理了不就行了。”對講機裡傳來羅成囂張的笑聲。
“你啊,不過你說的也對,那棟樓都一樣危險。不過,小心謹慎是必須的。”李良囑咐道。
“知道了,我的總司令大人,放心吧,這種小縣城充其量有多少喪屍,我們火力足夠了。”羅成滿不在乎的說道,他的態度來源其實很簡單,他手下那一百多條槍和足夠的彈藥,基本上堡壘的彈藥都是優先供應狩獵小隊的,而李良爲了鍛鍊提升戰士,是不允許他們使用槍械的,所以彈藥自然就便宜了羅成。
“你啊,總是搞得像個土匪頭子。我馬上出去了。”李良哭笑不得的說道,其實他知道羅成實際上是個很細心的人,不會有任何問題。
李良從佈滿灰塵的桌子上拿起了日記本,放進了自己的戰術小揹包裡。想起扉頁上的那句話,他仍然無法回答——人,到底是物質的,還是意識的?
“一切秘密都會解開的,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擁有解開秘密的實力。”李良這樣想。
帶領幾個提升戰士回到了大部隊時,羅成已經找到了隊伍在這個縣城的據點,一棟七層高的居民樓,一層是車庫並不與上面的房間相連,只要守好樓梯口,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哈哈,良子,你說我找到了什麼,有一戶人家櫃子裡全是好酒好煙啊,估計又是一個藏嬌的金屋。”看到李良回來了,羅成樂得合不攏嘴的喊道。
“酒上交,煙分給你底下兄弟。”李良看都沒看一眼那些菸酒,這些東西說價值很大確實很大,但是對於整個堡壘來說,並不比一大袋子大米來得有價值。
“酒還要上交啊?”羅成苦着一張臉說道。
“喝酒誤事!要不連煙也充公?”說話間,李良已經爬上二樓觀察附近地形去了。
羅成頓時傻了眼,只能告饒:“那算了吧,有煙就很好了。”
看到李良沒再說話,頓時扯着嗓子吆喝起來:“來來來,弟兄們,老大賞大家的,一人一盒啊,哪個小子也別想多拿,不抽菸的回去自己換糧票去。”
一夜無話,整個晚上換了好幾遍哨兵,少量接近據點的喪屍基本都被哨兵遠遠的解決了,堡壘消音器非常稀少,基本都配備給李良帶出來的這支隊伍了。
早上李良是被一陣馬蹄聲震醒的。是的,李良沒聽錯,是馬蹄聲。
“警戒!警戒!”幾個在樓頂的哨兵頓時從昏昏欲睡中醒了過來,天啊,難道是喪屍馬羣?
李良什麼都沒說,直接站了起來,吩咐左右道:“讓狙擊手上樓頂,看我手勢,我只要拍巴掌,馬上射擊!騾子,你親戚來了,呵呵。”
羅成不知道李良爲什麼這麼自信來的不是喪屍馬,難道這個時候還有人會騎着馬到處跑嗎?當下開口問道:“你就那麼確定來的是人,不是喪屍?”
李良聳了聳肩膀,意思是你待會就知道了。
“馬其實很有靈性的,他們絕對會離喪屍遠遠的,縣城外面就是過去的人工草場,你認爲馬會自己從草場跑到沒有草的縣城來?”李良看羅成還不相信開口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還覺得差不多,我們要面對的是騎士團嗎?”羅成說話間就點着了一根軟中華,愜意的吞雲如霧起來。
“騾子,你別忘了,這裡已經是內蒙古了,會騎馬的人大有人在,馬啊騾子啊,也一點都不缺的。”李良早就使用預感能力探查到了對方的來頭,沒有任何危險,當下打趣起了羅成,誰讓羅成有個“騾子”的外號呢。
上了樓頂,李良拿起帶着瞄準鏡的步槍,看着一支馬隊正風馳電掣般跑來,將城外的一條土路弄的塵土飛揚。從高處看去,就像有一條土龍正飛速的接近。
“他們要幹什麼,這麼幹不怕將城裡的喪屍引來嗎?”羅成看着馬隊很是囂張的在城外飛奔,沒好氣的說道,要是喪屍暴動了,倒黴的可是自己這邊。
“喪屍能追上馬嗎?他們有恃無恐的。不過,在東北,組建這麼一支馬隊也是一個好主意啊,我們開着車出來,要浪費多少汽油,要是汽油耗盡的話,尋找汽油也是難事一件。”李良皺着眉頭隊羅成說道。
聽到李良這麼說,羅成看着越來越近的馬隊都快流口水了:“是啊,風馳電掣,來去如風,多像俠客。”
“鳴槍示警吧,讓他們再跑一會,全城的喪屍都該被引到這來了,到時候我們就有事幹了。”李良吩咐旁邊的哨兵。
“來就來,我看,就算全城的喪屍都來了,我們也搞得定。”羅成看到昨天李良帶領提升戰士的神勇,信心膨脹了起來。
“算了吧,累也累死了。”李良點了支菸,琢磨着馬隊實現的可能性。要是給每個提升戰士配上一匹戰馬,然後將戰刀換成長杆兵器,比如長矛之類的會是什麼個效果呢?來去如風,用騎兵陣衝鋒喪屍羣,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了。
“砰!砰!”哨兵對着天開了兩槍,附近的喪屍頓時慢慢的聚攏了過來。
預感中,李良早就看到了馬隊的反應,一聽到槍聲,跑在馬隊最前面的一匹膘肥體壯的黑馬頓時將速度減了下來,上面的人向後面打着停下的手勢,整個馬隊慢慢的停了下來。
“停下,縣城裡面有槍聲!”黑馬上的壯實漢子舉起手中的老式步槍喊道,整個人給人一種彪悍的感覺。
“槍聲,看來是有幸存者啊!”後面不斷駕馭着馬匹的人們互相說道,他們中大多數人都是曾經的落單倖存者,對於倖存者的態度一般都是友好的。
“緩緩前進,我們去看看,如果能救,就救下來。大家記住,現在人就是資源!”黑馬上的男人豪氣的用雙腿一夾馬肚子,那馬兒就像個溫順的小媳婦一樣乖乖的向前走去,速度恰到好處,亦步亦趨。
當馬隊趕到縣城周邊時,他們看到的一幕另他們終身難忘!
十幾個拿着戰刀的戰士,竟然衝到了喪屍羣裡一頓砍瓜切菜,完全不顧四處飛濺的血液和碎肉。
“天啊,他們不要命了!”黑馬上的彪悍騎士徹底變了臉色。
“不是吧,那個最前面拿着刀猛砍的,好像,好像被咬了啊!”後面的人驚呼起來。
“幫忙!”黑馬上的男人舉起手中的破舊八一槓,瞄準了喪屍羣,砰的開了一槍,正中其中一隻喪屍的腦袋。
“砰砰砰”的槍聲響了起來,這一小羣喪屍頓時被裡外夾擊,不一會的功夫就被全殲了。
黑馬上的男人將槍反手背了起來,然後朗聲對着提升戰士說道:“請你們的管事人,出來聊一聊!”
李良聽後微微一笑,從據點的樓梯口裡走了出來。
“這位朋友,你好。”李良一身戎裝,但臉上帶着親和的笑容讓外面的馬隊安心了不少。
“你好,請問怎麼稱呼?在下鹹文哲,是後面馬隊的頭領。”黑馬上的男人跳了了馬,抱了抱拳說道,果然有幾份俠客風範。
“我叫李良,來外面狩獵。”李良微笑的說道。
“李良?你是堡壘的人?”鹹文哲大吃一驚,顯然聽說過李良的名號。
“正是!”李良也是略一遲疑,不知道對方怎麼知道的自己的名字,自己堡壘的廣播可從來沒說過任何人的名字啊。
鹹文哲看到李良仍然一副笑面虎的樣子,頓時冷汗都下來了,擡頭向樓頂望去,果然看到了不少暗中埋伏的槍手,顯然自己是入了圈套了。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希望看在大家都不容易的份上,放小弟一馬。不然,我們雖然裝備簡陋,人也沒你多,也絕對會拼到最後一個人,你們也有損失不是?”鹹文哲黑着臉,一下子躍上了馬。
“說什麼呢?想動手!”羅成在樓頂上大喊道。
李良臉色一變,大喝了一聲:“誰都不許動!”
喊過之後,李良緩了緩臉色,儘量使自己的樣子溫和些,然後說道:“這位兄弟,你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絕對沒有動手的意思。還有,你們是如何知道我是堡壘來的呢?”
鹹文哲在馬上陰沉着臉,半天沒有說話,實際上心中正在迅速思考着對策,同時不斷埋怨自己太過魯莽了,恐怕今天幾十個兄弟的性命就要折在這裡了!
“少廢話,要殺就殺,你們樓上的槍手不是已經瞄準了我們嗎?但是,臨死之前,你能不能在我們幾十條槍下逃生,我就不敢保證了。”鹹文哲如今也是騎虎難下,只能希望這個殺人狂徒李良能夠顧及自己的安危,放大家一條生路了。
李良面色一沉,覺得一定是有人在黑龍江境內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了,要不然不可能一支不認識的馬隊會如此的忌憚自己!
那麼,這個要搞臭自己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