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天河圖書館

這案子顯然有些離奇,要是張隊在這裡,肯定要簡單許多,在我來這裡工作之前,張隊就配合警察破了多起離奇案件,是當地有名的人物,可唯獨那起合慶鎮工廠縱火案和陵城路公交車事件一直停滯着。

監控上只有這裡的人出去,卻沒有外面的人進來,對於死者來說,又是怎麼被殺的?

“你發現沒有?”我盯着屏幕對張京說,“咱把昨天的監控看了將近五遍,可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人進出圖書館。”

張京嘴裡也說是,就覺得奇怪,說着。

“這案子有些離奇,咱要不先出去看看,這裡有些悶人,一股血腥味。”我越發覺得不舒服,頭昏腦脹的,甚至有股嘔吐的感覺涌上心頭。

此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警察仍加班候着。

“王良,你這一進去就是一個小時多,可把大家等急了,”小夏走過來攙扶着我,一邊說着,“你發現了什麼?”

我有些無力,被小夏攙扶着,還是能向前移動的。

“那死者是被人用機械力分割的,而那個被帶走的保潔阿姨嫌疑最小,我看了監控的。”

“嗯。”

“你也累了,我讓張京陪你先回去,這裡我和幾個人看着就行。”

的確,在早上經歷了工廠逃生都還驚魂未定就又被叫過來解決這案子,也真的是累了,估計我隨便找個地方躺着都能睡着。

果然,牀上的感覺纔是最好的,也許我明天還能稍微睡個早牀,隱約聽見外面下着小雨,打在窗戶外樹的枯了的葉子上,發出嚓嚓的響聲,很快便入睡了去。

張京起了個早,我老早便聽見他活動的聲音。

“今天你起這麼早?”說着我伸手去摸了手機,一看才七點四十七分。

“王隊說保潔阿姨低血糖,昨晚暈去了,王隊他有事就先出去了,他怕醫院保潔阿姨一人不放心就讓我幫着他先看着。”

“哦。”

“早餐我給你弄好了,你待會起來就趁熱吃,”張京從廚房端來一碗豆皮,還冒着熱氣,我已經穿完衣服。

“我今天就不陪你去圖書館那了,對了你如果要找我就來醫院,我不會離開的。”

“嗯,那我下午來找你。”我笑了笑,接過張京手裡的那碗盛滿的豆皮吃了起來。

陵城路依然冷清,地面微溼,梧桐樹的枯葉被雨打在地上,又讓風給吹了一地。

шωш●Tтkā n●co

警察又換了一班,也許是熬夜有些乏力撐不住了。

我見小夏精神抖擻,臉色和我昨天早上在工廠看到的一樣好,和周圍的警察不同。

“王良,你來了。”小夏見我走來,迎接我,手裡順着塞了一瓶紅牛給我,笑着說,“你起牀臉都沒洗,看,眼角還掛着倆眼屎呢。”

我聽罷,只覺得有些尷尬,趕緊拿紙巾揩乾淨。

“你昨晚就沒休息嗎?”我見小夏精神好得有些奇怪,不像熬夜了的人。

“你猜?”小夏不禁笑了起來,讓人有一種心動的感覺,“那屍體有一小塊在開始腐爛了,所以我就把屍體處理了下,送到趙局長那了,你如果需要我馬上送你去。”

我嘴裡說不,又接着說:“小夏,這圖書館有沒有什麼暗道或者是像地下室之內的東西?”

“這之前倒沒搜過,”小夏忽然露出詫異的表情,但又接着說,“你懷疑這裡有暗道?”

我說是,又將我在監控中看到的給小夏說了一遍。

“按你這麼說來,兇手就一直潛伏在案發現場嘍。”

“死者在進房間之後再也沒出來,而且我們還翻看了案發當天之前的監控錄像,也是沒有其他人從監控下經過,只可能是地道。”

“我也覺得,那咱這就去搜搜,或許真的向你說的那樣。”小夏說。

我擺了擺手,見周圍沒有其他人,我才靠近小夏的耳朵小聲地說了句。

“先別急,咱只把這大門看住了,還有圖書館後面,也得派人先監視着。”

做好準備工作,我再次進入案發現場,當進入員工休息室時,一股比昨晚更加濃烈的氣味就涌來,簡直叫人發吐。

這裡不算太大,不像大廳那麼寬敞,若要找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

我仔細的看着地板,卻看不出絲毫的凸出或者是凹下去的線條,踩在上面也是一樣的感覺,沒有什麼異常。

若是死者想要殺人,只需待在房間等死者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將其殺死就可以,可問題的關鍵是他是如何進來的。

窗外一聲鳥叫倒吸引了我的注意,慢慢走過去,手撐在窗臺上瞧下去,下面是一片泥地,而這後面則是漆樹林。

“莫非……”我猜想着,“這地方是沒有監控的,所以兇手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潛入房間,再等待殺機。”

我下了二樓,繞道去了剛纔發現的那個空地,這棵樹長得有些歪,像個老巫婆在偷窺屋內的一切,它的枝子快伸到窗戶那了,所以我猜想兇手順着這裡爬上去的。

“王良,你原來在這裡,我還以爲你……”在找轉角處出現了一個人影。

“啊,原來是小夏,”我還以爲是誰,在我沉思時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很容易把我嚇一跳的,“我覺得有兩種可能,就現在來說。”

小夏感到好奇,像個小孩子似的趕緊湊了過來,說。

“哦?你認爲有哪兩種可能。”

我指着那棵歪脖子樹說道:“這棵樹從這裡一直延伸到死者房間,而且這裡是沒有監控監視的,剛剛我檢查了一遍,沒有地道,那就只有這種可能。”

“我看看,”小夏就走到歪脖子樹前,蹲下來仔細看着,嘴裡還說着,“王良,你看這裡的樹皮要比周圍的樹皮較光滑些。”

我聽罷,感覺湊了過來,見有一月形颳了的痕跡。

“小夏,這也許就是兇手攀爬過的痕跡,你這麼認爲嗎?”我看向小夏,只見她迷茫的眼神,似乎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我才繼續說道。

“小夏,你趕緊到二樓死者房間等着我,我將這段過程先演繹一遍。”

“唔。”小夏趕緊帶着小跑離開這裡,不一會兒便在通過窗戶看見了她。

“小夏,你等我。”說着我就開爬,爬樹這是還是我高中時期,那次放暑假回爺爺家,我就閒着沒事和苟哈子去村口王二姨門前的大柳樹那裡玩。

不一會兒便爬了上去進入了房間。

我從窗戶上跳下來,穩穩落在地上。

“王良,你把泥巴搞得到處都是。”小夏過來攙扶着我,等我回頭瞥見,就看到窗戶上一堆稀泥。

“等等,泥巴。”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趕緊趴在了地上,對着靠窗的那面牆仔細打量着。

如果兇手是通過跳窗進來的,肯定要在某個地方留下一個印記。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橙黃色的地板上發現了不大明顯的腳印,已經幹了,而在牆角型的那個地方,也有一點黃泥。

這就足夠說明兇手是從屋外進來的,而不是像我起初以爲通過地道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