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偷窺裸男

53 偷窺裸男

【53】偷窺裸男(2062字)

“別說傻話?怎麼會死?爹地不可能讓你死的!”

手往後一摸,忽然摸到了一個東西。秦慕抉的心悄然一鬆,他竟然差點忘記了,出門前聶勝曾給過他一把刀,讓他防身來用。

剛剛太慌亂,竟然忘了!

他趕緊摸出刀,朝綁炸藥的繩子割,誰知這繩子也不知用什麼材質做的,竟然很難割斷。隨着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一貫冷靜從容的他,額頭也不禁冒出了些細密的汗珠。

夏乖乖眼看着身前這個焦急的男人,忽然伸手,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擦起汗來,一邊擦一邊說:“叔叔……。”想了想,又換了稱呼:“爹地,你很害怕嗎?你看你的頭頂都害怕的哭了……不用怕的,有乖乖陪着你呢……。”

“……。”她叫他爹地,她剛剛竟然叫自己爹地!

秦慕抉擡頭,看着眼前女兒認真擦汗的樣子,眼眶裡忽然涌出些溼潤的酸澀之感。

他朝她笑笑:“爹地沒有怕。”

“咯噔”一聲,繩子終於被割斷,定時炸彈從夏乖乖身上卸了下來。

秦慕抉立即轉身,抱住夏乖乖,朝安全梯疾奔。一手抱着她,一手爬梯,而就在他剛剛爬上安全梯時,身後忽然砰的一聲巨響,黑乎乎的蘑菇雲沖天而起……

一片廢墟。

安全梯上,秦慕抉用力的將夏乖乖攬在懷裡最安全的位置,用身體替她阻擋住沖天的火光與傷害。這個炸彈的威力實在不小,即使隔的夠遠,秦慕抉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傷了。

背後一片火辣辣的炙痛感,不用猜也能想到,此刻背脊上一定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咬着牙拼盡全力往上爬,當終於爬上機艙時,傷痕累累的身體終於堅持不住,閉着眼躺到了地上。

“秦慕抉!”夏桐趴到他身邊,崩潰的尖叫。

“怎麼辦?怎麼辦?”她掉着眼淚,雙手捂住他肩膀,但是捂不住直往外冒的鮮血,

血,一直順着她纖細的十指,滴落到地上。

不僅是肩膀,此刻他的全身好像剛剛從紅色顏料的染缸裡撈出來,全身是一片溼淋淋的鮮紅。

“秦慕抉,你給我醒醒,不準睡,你不準給我睡!”她害怕極了,恐懼的搖晃着他的肩膀,不時拍拍他的臉,生怕他會就這樣睡死過去。

“我還沒死……。”半晌,他睜開眼睛,對視着夏桐的驚慌,暗藍色的眸底蘊上幾分淡淡的笑意:“我只是有點累,閉着眼歇會兒而已……。”

“你嚇死我了!”夏桐驚喜的一拍他的胸口,卻換來他的悶哼,她忙又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身旁的夏乖乖看不過去:“媽咪你好笨哦……你這麼野蠻,爹地就算沒什麼事,也被你弄出事來了!”

呃……爹地?夏桐擡頭,奇怪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誰告訴你,他是你爹地?”

夏乖乖指了指秦慕抉,認真回答:“爹地告訴我,他是我爹地啊……。”

夏桐低頭,這一次秦慕抉直接選擇閉眼,睡死過去。

綁架事件的後續就很簡單了,唐振邦及其手下滿以爲這一次真的會將秦慕抉給弄死。放完火後就打算連夜坐飛機逃往美國。

卻正好被早已在飛機場守候多時的警察逮了個正着。

越獄、綁架、故意殺人罪,加之之前的各項罪名,唐振邦被判死刑。過了幾天後便槍決了。

而秦慕抉也因爲那一天,受了很重的傷。送去醫院的那一晚,整個背都是一片血肉模糊的狼藉,而腿上的子彈也幸好因取出及時,纔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在醫院休養的日子,夏桐因心中有愧,每天一有空就會去照顧。

下午,夏桐將一煲煮好的老鴨湯送去醫院。因爲秦慕抉不喜歡人來人往,太過喧鬧的環境,所以包下了醫院七樓一整層。

這天,夏桐的電梯剛剛到達七樓,卻見幾個護士狼狽的拿着裝藥的托盤,從秦慕抉的房間裡跑出來。

夏桐走過去,問:“發生什麼事了?”

小護士們一個個嚇的臉色發白,指了指房門問:“這病房裡住的是你老公嗎?”

呃……,夏桐饒饒頭:“不是,只是一個朋友。”

聞言,另一個護士抓住夏桐,忍不住倒苦水:“幸好不是啊,這病房裡那個男人長的倒是人模人樣的,可惜脾氣太壞了!擦藥不願意,打針又怕疼,連護士們進去例行檢查也要被趕出來,我們這些天都快要被他折騰死了……。”

夏桐聽着她們的抱怨,全部注意力卻被其中的四個字所吸引——打針怕疼?

單槍匹馬,以血肉之軀勇闖敵寇老巢,成功救取乖乖的大英雄——秦慕抉,竟然會怕打針?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夏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來。

笑過後,卻見其餘人像看怪物似地的打量着自己,她忙又板起臉,一本正經說:“咳咳,他一向就是這樣的,大家不用擔心。我現在就進去教訓教訓他,保證等會就會好了……。”

說完,推開病房門。因爲背部受傷,彼時的秦慕抉不能躺不能臥,只能脫光了衣服,趴在牀上。背上蓋着一條毛毯,以擋住重點部位。

儘管明白偷看裸男會長針眼,但這依然不能阻擋夏桐對於美的欣賞。秦慕抉的身材相當好,比例勻稱,腿很長。有着健康的膚色,平滑的皮膚,形狀完整的肌肉和精壯的腰身。很陽剛很性感。

夏桐的目光順着往下看,落在了他掩蓋在毛毯下,微翹結實的臀上……

呃……打住打住,夏桐低着頭默默唸,提着湯朝前走。

聽聞到聲響,男人沒有回頭,語氣不耐:“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不要擦藥嗎?”

“是我。”夏桐將湯重重的放上了桌子,側身抱臂:“我剛剛聽護士說,你既不要擦藥,也不要打針?”

見是她,男人有些訕訕,收回目光,看着窗臺外的花園,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