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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凡提着侯斂,下了七梅樓船,與殷素秋等人暫時分別。
以寧凡的目光,一眼就看出,盛放彌天舍利的玉盒上,被種下一絲微弱的妖力印記。那一隊隊妖族,追蹤侯斂,多半靠這印記。
所謂的紫風妖尉,多半也會追蹤印記而來...待擒下紫後,便帶侯斂返其宗門,助其成爲宗主,並借其名,洗劫十萬裡內的魏國宗門...這便是寧凡的計劃。
洗劫之舉,勢必得罪魏國勢力,用侯斂及其宗門背黑鍋,再好不過。
樓船緩慢飛行,事後,寧凡會憑瞬移神通,追上樓船,同赴大晉。
他降落在一處莽原之上,此處位於魏國河西之地,名爲河西原。
他未抹去玉盒印記,而是等待,等待紫風,自投羅網!於是這河西原,便爲一戰之地。
一旁的侯斂,被種下念禁,瑟瑟發抖。
他又不是傻子,寧凡手持玉盒,大大咧咧地等待,除了等待所謂的紫風妖尉,還能等誰。
“完了...這周明,是要和紫風妖尉一戰...元嬰之戰,偏偏我被扯入其中,但願別被波及纔好...”
他暗暗嘆息,對寧凡,已是怕極,甚至這種畏懼,猶在那未謀面的紫風妖尉之上。
藉着這次妖亂,魏國這種下級修真國,不僅出現了元嬰老妖,更出現了雨殿元嬰老怪。
侯斂福分不小,曾有幸見一名雨殿高手與元嬰老妖交鋒...但即便鬥法至關鍵處,那二人,也未施展似‘墨流分神術’這麼恐怖的法術神通。
或許,寧凡比紫發女妖厲害的...
但自己,爲何會惹上這個煞星,枉被種下念禁。
“哎,流年不利,上了賊船,撞了煞星...”侯斂暗暗腹誹,只是面上,卻不敢表露一絲不滿。
在其腹誹之時,寧凡卻在閉目等待,令自己氣息,與此地荒原合一。
妖術的修煉,其中一個收穫,便是與天地相融的感覺。
對紫風,他沒有任何小覷,元嬰初期女妖,說不定會比殺花女厲害一些,也可能弱些,但必定身懷血色符文,擁有保命手段——化神一擊。
但寧凡仍有必勝的把握,因爲那紫風,是女妖!他不怕女子...
蓄勢之時,一炷香過去。
天際之外,一陣狂亂的妖風,席捲而來,令河西原附近的數個魏國修士,紛紛四散逃散。
而那陣妖風中,立刻飛散出數百頭融靈妖獸,亦有施展秘法半人半妖的妖兵,更有金丹期的兇獸及妖魔。
散逸的妖族,紛紛開始獵殺四散修士,幾個修士,立刻慘死。而妖風中,一道紫光,數個閃爍,卻直奔寧凡而來。
那紫光,帶着陣陣香風,以及滔天慍怒。紫光之中,一名身形窈窕、紫發如瀑的女妖,目光落在寧凡身上,微微詫異。憑其種在妖衛體內的印記,已然知曉,前後兩撥妖衛,被人滅殺。持玉盒的,怎會是一名融靈小輩...
“融靈...難道殺我先鋒妖衛的,竟只是融靈小輩?”
她身材極好,酥胸半露,有無盡魅惑,但偏偏容貌卻如同那茶花女一般,各種傷疤,被毀得慘不忍睹。女妖鼻息一動,嗅到寧凡身上妖族血氣,心頭一凜,方纔確信是寧凡殺害自己妖衛。
融靈脩士,竟能滅殺金丹妖衛,有點意思...但,也不過如此罷了。元嬰之下,融靈又算什麼!
她於半空中佇立,醜陋的臉上,冷笑不已,
“人族小輩,我麾下妖衛,可是你所殺?”
“你說呢。”寧凡漠然道。
“哼,看來便是你了!如此,你可以死了!妖術,九重紫!”
此女性格,似乎根本沒有和寧凡廢話的意思。素手掐訣,立刻,河西原上,忽然捲起一道道香風,皆帶着紫色毒霧,共九道,毒霧一開,立刻化作九道千丈之高的紫色龍捲,自西面狂卷而來。所過之處,河西原上,數十里之內的青翠牧草,俱開始枯萎,片刻後,最終化爲草灰飛散。
女子指訣,優雅、嫺熟,快若無影,與之相比,寧凡苦修四月的指訣速度,根本微不足道了。
“這便是,妖族高手...”寧凡目光一沉,越對妖術瞭解,他越能看出此女施展的妖術不凡。
以念成風,以風染紫,以紫成香,以香化霧,以霧成龍捲...
九道紫色龍捲,帶着縷縷風毒,融靈脩士,誤入其中,頃刻便會化作膿血。便是金丹老怪,誤入風中,也難以自保,更何況是區區青草。
在此風下,侯斂嚇得渾身顫抖,他深深記得,有多少魏國的金丹、融靈高手,在紫發女妖的紫風之下,毒發成一團團膿血。
而紫風妖尉,這紫風二字,便是這麼來的。
此毒,除非修爲達到金丹後期,否則無法徹底抵禦...此妖術,倒有不凡之處。
但也僅僅是,不凡而已!
“劍念,滅!”
寧凡冷漠一聲,眼中劍氣縱橫,這一刻,其心思與大地交融,便連其劍念,都帶上一絲蒼茫的韻味。使得女妖心頭,恍然升起一種錯覺,此刻她面對的,並非寧凡,而是整片河西原大地靈脈。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墨色劍念,鋪陳空中,一股堪比紫風強橫的劍念,橫掃開來!
在此劍念之下,千里之地,俱被墨色劍氣所籠罩。
紫發女妖帶來的一隊隊妖獸、妖兵,在此劍念之下,紛紛慘叫不絕,肉身碎成血泥而忘。
至於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的紫色龍捲,則被一道道墨色劍氣沒入風眼,自內而外,生生擊散。
唯有少數金丹中期以上的妖獸、妖兵,方纔在哀鳴之中,保住性命,但卻是受傷不輕。
一式破九紫術,一式滅數百妖獸,便是紫發女妖見多識廣,也不由暗暗震驚。
“劍念!想不到,你竟有此剋制妖術之物!”
被寧凡一介融靈、以劍念破去法術,紫發女妖吃驚不小,一時驚得再說不出話。
這劍念威力,尚不足以傷到自己,但已足夠讓自己重視。
此子不容小覷,區區融靈,掌握劍念,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只是彌天舍利,她志在必得,自不可能被劍念嚇退。而第一輪交手,以不勝不敗了結,對她而言,算是侮辱了...元嬰高手,與融靈小輩平手麼!荒謬!
“下一擊,你必死!”
她動了殺心,聲音卻異常好聽,與醜陋容貌極不相配,且這聲音中,夾雜一絲妖力,頗有魅惑誘蠱之力,但對寧凡無效。
而女妖根本沒注意到,在妖術與劍念交手過程中,寧凡暗中與女妖的距離,縮短至五百丈。
寧凡沒有一上來施展最強之術,那樣可能逼得女妖搏命,以底牌動手。
寧凡要一面瓦解女妖警戒,一面,接近女妖,以採陰指,捕獲女妖!
第一輪交手,勝負未分,
第二輪,女妖決定不再留手。她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柄半極品的紫色飛劍,散發陣陣古樸之氣,吹一口元嬰之氣,那飛劍立刻化作一丈長短。紫光畢露,劍氣威凌,劍尖直指寧凡,好似一道飛電劈下,勢不可擋!且這劍光極其詭異,竟會閃爍,好似元嬰修士的瞬移一般,每一次劍光閃爍,都能生生挪移出百丈距離,僅數個閃爍、瞬息光景,劍芒已刺到寧凡面前!
此劍光,太快!即便是寧凡,都微微動容。
“好快的劍!這是...化級附靈神通,‘瞬移’神通!”
那閃爍劍光,正是附靈之術。
飛劍瞬移,最是難接,憑肉身去抓飛劍,極易抓空,憑飛劍去擋,亦難阻擋。
女妖眼中,浮現一絲得意之色,此劍雖非極品,但附靈神通品階之高,卻是極品法寶也未必比得了。
破除此神通的唯一手段,是達到元嬰修爲,明悟天地元氣,以手段破掉飛劍的天地元氣,制住飛劍瞬移,方纔可擋此劍。金丹修士,無法感悟元氣,想要阻擋此劍,唯有以防禦硬抗!
寧凡並非真正的元嬰,無法操控天地元力,阻止不了飛劍瞬移。
但他卻有足夠強大的防禦之術,擋此飛劍!
其身形化作長虹,飛退千丈,眼中,卻閃爍其一絲靈動之氣。
隨着其神念一動,一股墨色神念,化作流光,將寧凡一裹,好似一個黑色巨蛋,又似巨繭,將此身軀裹在其中。
而原本氣勢凌厲的飛劍,刺在黑的流光之上,明明只是神念障壁,無形無體,卻好似斬在銅牆鐵壁一般,僅刺入半寸,根本無法破去黑光防禦。
《念神訣》第二訣——‘念守訣’!以元嬰初期神念施展,足以抵擋元嬰初期修士全力一擊!
紫發女妖微微一怔,不解。
神念化壁,難道寧凡施展的是妖術?但既然是妖術,爲何並未掐訣?不,不對!此術與念力借法的妖術不同,並非念力借法,而是...根本以神念本身防禦!
此術,絕對可算紫發女妖,生平僅見了!
但剛讓她吃驚的事,旋即發生。
卻見寧凡擋住飛劍之後,眉心雷星一閃,右指浮現雷光,輕輕在飛劍一指,立刻,那飛劍好似重擊一般,劍身一顫,堂堂半步極品的法寶,竟在一指之下,裂痕密佈,靈性大減,再無瞬移斬敵的可能!
女妖無法想象,寧凡的肉身究竟有多強橫,才能在不施展任何煉體術的情形下,一指將半步極品的法寶,點出裂痕,毀去靈性!
此刻,她方纔意識到,自己怕是低估了眼前微不足道的‘融靈小輩’。
而她亦意識到,自己與寧凡的距離,竟已拉近二百丈。
一想到寧凡恐怖之極的煉體術,女妖頭皮微微發麻,立刻遁光一閃,試圖與寧凡拉開距離。
但,已經遲了。
兩次攻擊,寧凡皆未施展全力,爲的便是讓女妖疏忽大意,便於靠近。
兩百丈的距離,她已然難以逃脫!
一瞬,寧凡眼中殺機一現,眉心雷星一閃,漫天雷霆,于晴空舞動!
御雷之星!
其一指之下,漫天雷霆似乎被其引動,化作一重重雷海,將女妖捲入其中。
此雷霆施展的時機,太毒,大出女妖意料,而讓女妖震驚的,是眼前區區融靈脩士,竟可以操控天雷!一道道雷霆,畫地爲牢,將女妖退路封鎖,並自四面發放發射雷霆,將其鎖定,使其根本無法瞬移移動。
而趁着女妖被困的時機,寧凡周身黑芒一動,竟然施展出了...瞬移!
一個瞬移,他已隔着雷海,與女妖極其靠近。
而如此近距離之下,女妖忽從寧凡身上,感受到一絲無法抗拒的氣息。
那是什麼氣息,竟讓自己覺得,無力掙脫,唯有...沉淪!
雷霆,片刻之間難以逃脫。
而不知名的危險,藏在寧凡體內,正朝她一步步靠近!
要不要使用眉心符文,使用妖將大人一擊之力?
女妖猶豫了,但又怕自己錯估了寧凡的實力,浪費了珍貴的保命機會。或許,那種危機感,是錯覺吧,區區融靈,再逆天,怎會給自己無法抗拒的感覺...他又不是化神修士。
女妖十指掐訣,施展妖術,不斷削弱雷霆封鎖,同時面色一怒,嬌叱道,
“爾等妖衛,還要觀戰到何時!速速爲本尉阻擋此人!”
一想到自己對付一個融靈,竟然還需要區區妖衛相助,女妖就感覺憋屈。不過,誰讓自己大意下,被對方召出雷霆封鎖呢...破去雷霆,需要一些時間,這時間內,絕不容許寧凡瞬移偷襲。
數百妖族,被寧凡劍念橫殺,只剩十餘名金丹中、後期的妖族,這些妖對寧凡,實在已懼怕之極,更不敢捲入戰場,卻也不敢擅自離去。
但被女妖下令,便唯有硬着頭皮,化作遁光,阻擋在女妖身前,爲女妖稍稍拖延寧凡片刻了。
擋住片刻便足夠...一旦女妖掙脫雷霆,自然會擋住寧凡,衆妖也無需插手。
只是這些妖族,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面對羣妖,寧凡的眼中,忽然籠上一層冰寒,與劍念,不同!
其周身骨骼,喀哧一響,一拳,竟施展了嬰級煉體術,冰碎!
拳出,冰碎!千丈天地,好似凍結,但在拳力之下,狠狠一震之後,冰崩瓦解起來。
而清脆的碎裂聲中,一個個金丹中期、後期妖族,卻好似冰塊一般,肉身弱不禁風,紛紛粉碎成片片冰屑,一命嗚呼!任肉身再強橫的妖族,在此拳之下,都根本無法抵擋一二。
此刻已靠近雷海,寧凡,不再留手!
他要,捉女妖!
女妖萬萬想不到,寧凡竟有一拳滅羣妖的強橫軀體,既然有如此軀體,爲何不在第一照面便動用,若是如此,自己定然不敵,唯有遁逃的!
難道,他是爲了讓我疏忽大意,是爲了生擒我,才故意示弱的麼!
她俏臉第一次駭然變色,眼前的寧凡之強,根本遠超她的預料!
她沒有必勝的把握...不,即便拼死,也僅有三成勝算,在雷光之下,她已微微受傷。
大意了!自己低估了寧凡實力!看起來,今日想搶舍利,是困難了...除非,使用底牌,但那底牌,僅有一次,她不捨得用。
雷光尚未徹底破除,但女妖心知,自己不可再待。
使用底牌,暫時撤退,二者中,她必須選中一個!
“罷了,今日且退,他日,再殺此人,奪舍利!”
女妖目光一狠,銀牙一咬,不顧雷霆加身,一拍儲物袋,取出數張上古妖符,拍在胸口,立刻妖氣滾滾,強行突破雷霆而去。
可惜饒是有符籙加身,數道雷霆之下,符籙立刻化作飛灰消逝,而當女妖勉強衝出雷霆,已被雷霆波及一二,受傷不輕。
這便是強行以身抗雷的代價,雷乃天劫,豈是修士可擋,不論人、妖,在天雷之下,唯有小心渡劫,至於凡間傳說中神仙以身抗雷劫,則大多是癡人說夢。能以身擋雷的,唯有極少數神魔之體...
一出雷霆,她立刻瞬移,奪路便走。
但在其身後,寧凡黑芒一閃,瞬移而出,
其一拳冰碎,正打在女妖瞬移之處,千丈冰封,一息粉碎!
“碎!”
寧凡冰冷的聲音中,拳力之下,晴空冰碎,女妖亦是吐血墜落。
而拳力中,似有一股極其陰寒之力,一入體,便再難抹除。
“這是...這是魅術?!他如何種下此術!”
女妖的妖力開始滯澀、緩慢,甚至,不足以催動瞬移逃遁,甚至,連飛遁都困難,只能咬牙自長空墜落。
強行以妖力逼出此寒力,竟然...徒勞無功!
“此爲採陰指,從今日起,你不再是十二伴妖,而是我的鼎爐!”
寧凡的聲音,冰冷自身後響起,在女妖背心,連點數十下。
一重重採陰指力,沒入背心,讓女妖嬌軀越來越軟,醜陋的容顏,都開始帶上潮紅。
“這到底是什麼魅術...還有,你如何知曉我爲妖將大人的伴妖!”女妖咬牙、憤恨道,心知今日,已落入寧凡手中,因爲她莫說反抗,連催動眉心符文,都做不到了。
大意了...一開始,就不該被寧凡一次次欺近。若是直接施展妖將大人的一擊,就好了...
徹底鎖了女妖妖力,寧凡仍未輕鬆。
他記得,茶花女妖上次妖力被鎖,卻仍能自動自符文中,召出妖將虛影。
這一次,他不準備給那虛影凝聚的機會。
一指點在眉心,斬離劍影飛逝,在女妖眉心血光升起的一刻,立刻劍尖連刺,在其天靈符文劃破血痕。頓時,符文之中,傳出一聲男子的悶哼之聲,只聲音未凝聚,便消散...如此,此女妖算是徹底失了反抗手段。
“你,你敢傷鯉伴大人!你,你該死!”女妖眼中,殺機閃爍。
“再對我大呼小喝,你會後悔。從今日起,你是我第二個元嬰鼎爐...第一個,是茶花妖...而你,是風信子...”
“什麼?茶花妖,難道...”紫發女妖暗暗震驚,難不成,寧凡所說的茶花妖,是她認識的那人?
只是對紫發女妖的疑問,寧凡沒有任何答覆,魅功一動,迷昏女妖,將其收入鼎爐環。
三招,擒拿女妖...若是男子,他唯有苦戰,且無必勝把握。但可惜,既然是女妖,那麼,便不足爲慮。
河西原上,侯斂心頭好似驚雷炸響,渾身發抖。
一個個修爲恐怖的金丹妖魔,就這麼簡單死了。
而兇名遠播的紫風妖尉,就這麼被擒了。
可怕!這名爲‘周明’的魔頭,太可怕了...這周明,究竟是,什麼實力?!生擒元嬰初期,便是中期元嬰,都未必做得到啊...
侯斂越想越偏,心頭幾乎已將寧凡,與元嬰後期、甚至元嬰巔峰的大修士相提並論。
對寧凡,是越來越怕,越來越不敢得罪了...
“這周明,是個煞星...絕對是個煞星...”這是侯斂最終得出的結論。
第二名元嬰鼎爐了...但這,仍是自己取巧獲勝的。真正的元嬰高手,不會各個都是女子...若自己有元嬰修爲,面對此女,必是碾壓之局...
“我的實力,仍不夠...需要,儘快結丹!”
寧凡收取滿地儲物袋,目光回頭,望向天邊,似有所感。那裡有幾道強橫氣息,正飛遁而來,或許是感知到此處鬥法異象...四名人族高手,應是雨殿馳援魏國之人吧。
若是被發現,倒是有不少麻煩...還是不要見面爲妙。
“指路,去你的宗門...”
沒有給侯斂提問的機會,寧凡一抓侯斂,如拎小雞一般,立刻瞬移,消失於河西原上。
紫風已捕捉成功,接下來,在魏國搜刮一番,他便可揚長離去...
第二個元嬰鼎爐,第二個化神一擊的符文,到手!
魏國之行,不虛此行!
...
在其走後半柱香左右,四名模樣各異的元嬰高手,降落在河西原上,一見此地劇變,皆是目光動容。
“元嬰鬥法,不會錯...”一名老儒生模樣的老頭,目光凝重道。
“嗯,看起來,就在剛剛發生,而就殘留氣息看,應是人、妖之戰,且從氣息強弱看,是人族高手獲勝。”一名道袍中年言道。
“人族,奇怪...前來援助魏國的,除了我四名雨殿神使,還有其他人麼?”一名貌約三十的美婦,古怪道。
“雲烈大哥,你怎麼看?”美婦望向一旁、一個麻衣打扮的醜陋大漢,言辭卻極其恭敬。
“我沒有看法...”大漢醜陋的臉上,頗有幾分不耐。
對此地的爭鬥,好似全然不放在心上。元嬰初期的鬥法而已,不過兒戲罷了。
場面雖然看似浩大,實則,這二人並未分生死...無拼死之術,便了結麼?
對醜漢我行我素的性格,其他三人似乎極爲了解,但絲毫不敢不滿。
老儒、中年道士、美婦,皆是元嬰初期修爲,但醜漢,卻是...元嬰巔峰的大修士!所以不論醜漢態度再傲慢,言辭再無禮,容貌再醜陋,三人是根本不敢惹怒醜漢的。
“走吧,去追繳其他妖魔...既然有朋友除妖,又不願現身,多半是不想讓人知曉身份的,我們就不必打探了。”老儒一言出,其他人紛紛點頭稱許,唯有醜漢,目光貌似不在意,但卻在衆人離去之時,深深看了此地殘跡數眼,眼中,有一絲不解、古怪。
此處鬥法氣息,其中人族元嬰的氣息,有些熟悉...嗯,很熟悉的氣息,在哪裡見過呢?
這醜漢絕想不到,與女妖一戰且勝的,是他當年執行任務、路過越國鬼雀宗時,見過的一個稚氣少年。
於是,他漠不關心的臉上,露出了糾結的表情。
那種明明熟悉、卻無法想起的感覺,太難受了。
“究竟是誰?秦老怪,馬老道,還是...不對,都不對...到底是誰啊!我肯定見過的!”
可惜,醜漢壓根沒將‘元嬰高手’的身份,與那少年聯繫在一起。
長虹一閃,瞬移無蹤。
(感謝aa112562、青天不改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