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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陽光很是絢爛,天空蔚藍的一片,只有幾縷如絲的白雲飄在北邊的天空。

我把怨情劍捆在後背,穿着離開極山的裝束出了房。

房外是兩個熟悉的身影,晴若抱着月思,牧之則站在桌子旁,兩人呆呆地看着我,眼裡滿是悲傷。

桌上擺着一桌子我剛到農場時的青菜,在清晨的涼空氣中冒着白熱氣,看來晴若把我要走的事告訴牧之了。

我把視線落到晴若身上,她有些僵硬,手裡雖仍抱着月思,卻完全沒有昨完歡樂的表情。

我不自然的笑笑,走到桌子旁,說:“今天怎麼都起得這麼早啊。來,吃早飯吧。”

我幫牧之和晴若各乘了一碗飯,然後自己坐下來先吃了起來,只是一根菜始終在碗裡翻騰,沒有入口。

旁邊的牧之也坐下來,半晌眼神才轉變了些,說:“天雪,能成爲你的朋友我很高興。”

我說:“我也一樣,能交到你這樣淳樸的朋友,也沒什麼遺憾的了。”

牧之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說:“那就讓我好好款待你一下,算是爲你餞行吧!”說完便呵呵傻笑。

晴若仍舊面對着我出來的那個門口,沒動一下,她頭髮上的三根淡紫色束帶,順着她的黑髮搭在背上,和她的人一樣沒有半點動靜。

看着她的背影,我有些難過,在我的生命中很少有過的難過,這種難過不同於離開了師父,不同於找不到弟。

我說:“晴若來吃飯吧,飯菜都快涼了。”

晴若稍稍動了一下,又一陣靜止之後,才緩緩地轉過身來在桌旁坐下。

她懷裡的月思豎着耳朵,紅紅的眼睛,白白的毛,而她的臉色如它的毛一樣白。

晴若很彆扭地笑笑,有些迷茫,她的手指貼着月思,眼角有些閃光。

牧之說:“晴若吃飯吧!”

晴若低聲說:“我不餓,你們吃吧。”

牧之瞄了我和晴若一眼,低頭吃飯。

師父說過人類最偉大的就是重情重義,而晴若卻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我如此重情重義,我越來越發覺她真的很善良。

我說:“月思可是隻很調皮的兔子,要養好它,你以後要費些心思哦!”

晴若終於露出了一聲輕笑,說:“我會把它養得白白胖胖的。”

牧之也出來緩解尷尬說:“就像我養的羊一樣,圓滾滾的。”

我們都沒有吃很多的東西,吃不下。

飯後,我便起程了。

臨走前,牧之說:“天雪,你還會回來的對嗎?”

我說:“如果有可能,我一定會回來。”

牧之笑着說:“那好,我隨時歡迎你。”

晴若還是沒有說話,我把手腕上的七彩石放在她手裡,說了聲“珍重”便轉身走了。

直到十幾步後,我聽到晴若在身後喊:“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

我返過身,向他們揮手。

他們兩個人,還有他們身後的那個農場,我不知道還能否看得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