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林孝鈺地話慢慢變少了,她與傅柏平之間基本無話,以前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可是自上次以後,傅柏平總覺得孝鈺知道了些什麼,但是孝鈺也不會對他說,他也不問。
裴澤灝的生日快到了,林孝鈺想給裴澤灝買身衣服,就想着給裴澤灝打電話讓他陪自己逛街,誰知裴澤灝以工作太忙爲理由拒絕了,她又覺得傅述與裴澤灝的身形差不多,讓他來幫忙試試,打電話時卻被告知自己已經被對方拉入了黑名單,想想也是,因爲校長,傅述肯定認爲她在利用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友情,林孝鈺只是一笑了之。
週末,林昕婭和陶玲各自帶着裴澤灝和傅述去商場買東西,林昕婭和陶玲是閨中密友,所以也沒什麼隱私可言,便各自帶着另一半去逛街,不過,傅述是因爲最近太悶了,所以纔在百般無聊下,來陪陶玲逛街,四個俊男靚女走在商場上,一下子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而林孝鈺此刻也在商場,不過她是一個人,但是她的後面卻跟着林一泓,林一泓最近總是纏着她,意思就是讓她回去,說白了,就是繼承他的公司,他不想以後沒讓他的公司全敗在林昕婭的手裡,還不是爲了他自己。
“你別再跟着我了,行嗎?”林孝鈺很煩林一泓,最近她被很多事情煩惱着,偏偏林一泓還非要跟着她,說是要好好補償她,這個時候,林孝鈺的手機響了,她接了電話,“喂,您好,哪位?” “是林小姐嗎,我是當年也參與了接生你的護士長,我想見你一面。”電話那頭是一個蒼老地聲音。
“你爲什麼要見我?”林孝鈺有些疑惑,最近好多她不知道的人都一個個突然冒了出來,還都是和母親有關的。
“我求你了,給我一個說實話地機會……求求你,出來見我一面……”電話那頭地聲音很慌張,林孝鈺想了想,道:“好,在哪兒見面?” “商場附近有一個工商銀行,我們在那兒見面,用黃色圍巾包住頭的那個就是我。”電話說到這兒,就斷了。林孝鈺回頭看了一眼林一泓,道:“你先幫我挑幾件男士衣服,跟你身高差不多的,我有些事要處理,一會兒就回來。”
說罷,林孝鈺便下了電梯,正好在電梯口碰見了閒逛的四人,看到裴澤灝的那一剎那,林孝鈺什麼都明白了,她不想讓場面尷尬,只好裝作沒看到,可陶玲偏要拉着林昕婭他們來給林孝鈺打招呼,她笑道:“孝鈺,好巧啊。” “你們認識啊,你不就是上次看到我和澤灝親密的那個清潔工?”林昕婭似乎故意提高了音量,而裴澤灝則拉了拉林昕婭,有些愧疚地說道:“孝鈺,我……” “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昕婭小姐去過北京嗎?”林孝鈺笑着問道。
“去過呀,我和澤灝就是在北京認識的,當時他還沒和他前女友分手呢,不過現在已經分手了,聽說他那個前女友學歷不高,長得還不好,還死皮賴臉的賴着他,幸好他們分手了。”林昕婭數落着裴澤灝前女友的不是,林孝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傅述的臉色很不好,裴澤灝的臉色也很不好,因爲林孝鈺就在面前站着,陶玲似乎還不嫌事大,還附和道:“是呀,幸虧分了。”
場面快要失控的時候,林孝鈺的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號碼,她接道:“喂?” “你快點兒來,我知道你媽媽車禍出事的全部真相,你快點兒出來,我的時間不多了……他們來了,他們來了……你快點來啊……”電話中斷了。
“喂,喂?喂!”
林孝鈺急忙要出去,結果陶玲和林昕婭卻不想讓她出去,攔在她面前,林孝鈺發怒道:“滾開,兩個徒有其表的心機女,快給我讓開!”
“你……”
林昕婭剛想說什麼,就被林孝鈺打斷了,林孝鈺直接從她們兩個中間衝了出去,人命關天啊!
裴澤灝與傅述對視了一眼,竟不管林昕婭與陶玲,跟着林孝鈺跑了出去,因爲他們都怕林孝鈺會出什麼事,陶玲心中更加怨恨,林昕婭還沒搞清發生了什麼事,而林孝鈺還是來晚一步。
“嘭——”
剛出商場,一個用黃色圍巾包住頭的女人從商場的高處摔了下來,摔死了,林孝鈺知道是那個護士長,她跑過去,去猛烈地搖晃護士長,道:“你起來,你起來說,告訴我,我媽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快點起來啊——” “孝鈺,她已經死了。”裴澤灝上前,扶她起來,溫和地說道。林孝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個護士長,道:“爲什麼每次都讓我離死亡這麼近,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啊——”
“孝鈺,沒事,你還有我,你還有我……”裴澤灝緊緊抱住林孝鈺,而傅述則黯然轉身,都已經不是朋友了,何必再多此一舉地給予她關心呢,他從來都沒有這個權利,從來都沒有……
林孝鈺掙開了裴澤灝,看着裴澤灝,突然大笑道:“你也是個騙子,你們全都是騙子,都是騙子,裴澤灝,從此以後,我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說罷,林孝鈺便跑了,裴澤灝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懷抱,悵然若失,心中更加憎恨林昕婭,他可以比任何人都愛孝鈺,但是他不能忍受,孝鈺離開他,不能忍受,孝鈺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傅述回到自己的家,晚上的時候,傅柏平意外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看着屏幕,還是接了,道:“什麼事?” “你……你去將孝鈺帶回來吧。”傅柏平地語氣很淡。傅述有些意外,問道:“爲什麼你不去?” “因爲她現在可能連我也不相信了,我知道她在哪兒,白楊路口,左轉,有一個廢棄的學校,你去那兒,或許能找到她。” 傅柏平是最瞭解林孝鈺的,傅述沒說什麼,掛了電話。
待傅述到那個廢棄的學校的時候,根據傅柏平說地,直接去了操場,但是他並沒有在操場找到林孝鈺,反而看見一個亮着燈的房間,他跑過去,燈又突然滅了,進到房間,他隨手開了燈,發現地上到處都是酒瓶子,而林孝鈺則躺在一個佈滿灰塵的小牀上,傅述連忙去扶她。
誰知,林孝鈺竟醒了,她看着傅述,笑着說道:“你來了,來,喝,喝,古人說一醉解千愁,可是……怎麼是假的……爲什麼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孝鈺,你醉了,我送你回校長那裡,好不好?”傅述將她扶靠在自己懷裡,溫和地問道。“不要……校長也有秘密,也騙我……”林孝鈺忽然又哭了起來。
“好好好好,去我家。”
傅述將林孝鈺背了起來,背進了車內,然後,開車,將林孝鈺帶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