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工業帝國 424 臺灣機牀廠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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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邊上,樓外樓。
“一樓風月當酣飲,十里湖山豁醉眸”這副楹聯說的就是這座素以“佳餚與美景共餐”享譽國內外,據說距今有着一百五十年曆史的樓外樓。
可惜,當年的雷峰塔倒了。
“乘風兄,你這可是遲到了……”樓外樓那最低消費都得上萬的三樓,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站在包間外面不時向着樓梯口張望,當看到一個矮胖的男人手臂上面挎着一個比他高了一個頭的年輕漂亮的女人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急忙迎了上去。
“子卿兄,不是我來的晚,而是你來的太早了,對了,彭總可到了?”被叫着乘風兄的男人呵呵笑了笑,淡然地汪子卿說道。
“早就到了,別人可不像你,連着享譽中外讓周大爺九顧的樓外樓那傳承了數百年的名菜都吸引不了你……”汪子卿撇了撇嘴,不過還是在吳乘風身邊的女人身上狠狠的瞟了幾眼。
這女人,簡直是極品。
挽着吳乘風手臂的女人,在汪子卿瞟她胸部的時候,不僅沒有扭捏,反而故意聳了聳胸,順便還給不捨得把目光從自己身邊的移開的汪子卿丟了個媚眼。
“彭總,不好意思,勞您久等了。這西湖的風景真是不錯……”吳乘風剛一進門,見到原本正盯着窗外西湖夜景,手中握着一杯清茶的彭志轉過頭來對着他微微一笑,老臉不由一紅。
“西湖的風景是不錯,但是遠遠沒有你身邊的美女更吸引人吧?”六十多歲的彭志,對於吳乘風身邊那不管是相貌還是身材都屬於極品的美女只是盯了一眼,就再次把目光轉向了窗外,輕輕啜了一口握在手中玻璃杯的茶,對着窗外說道。
“汪先生,請問您的客人都到了嗎?”穿着旗袍膚白貌美的服務員見到時間客人訂的時間已經晚了十多分鐘。不由急切的走上前來問道。
隨着整個長三角無數的外資企業涌入,本地土豪崛起,樓外樓的生意越來越火爆,尤其是最低消費不低於一萬元的三樓,總共也就只有四個包間,如果不提前預定,根本就沒有位置。
即使預定,一般每一桌的時間都是有具體的規定的,因爲他們後面也還會有不少沒有預定位置的人在等着呢。
這些可都是錢!
“上菜吧!”汪子卿對着服務員點了點頭。
“來,小喬。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咱們臺灣數控機牀行業的大哥,萬有數控集團的總裁,彭志,彭總;這位呢,就是剛剛從臺中精機分離出來,獨自到大陸投資建立臺玉數控機牀公司的汪子卿,汪董事長。彭總,這位是我們鼎勝數控大陸總部新聘任的總裁助理。香江人喬丹彤……”吳乘風先是對着身邊的喬丹彤介紹萬有數控的彭志跟臺玉的汪子卿,然後才把身邊的喬丹彤介紹給兩個老貨。
三家幾乎同時在大陸建廠的臺資企業,原本吳乘風掌控的鼎勝數控是實力最爲強橫的,但是萬有數控卻突然得到日本方面的注資。而實力最差的臺玉也同時得到了神秘的注資,使得他的鼎勝反而成了最差的。
據說,臺灣剩下的幾家數控機牀廠也在謀求在大陸建廠,不過還沒有經過董事會的同意。
“彭總。這可是樓外樓最著名的幾道菜,西湖醋魚、叫化童子雞、東坡肉,西湖蓴菜湯……”菜剛上桌不久。彭志沒有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這讓今天請客的主人汪子卿很是愕然。
彭志這老東西,不是最好美食嗎?
連這麼出名的這些菜,居然都沒有什麼食慾!
“你們還有心思吃?現在咱們三家的廠都還沒有開始投產,手中儲備的不多的機牀全部丟入中國市場,難道你們最開始做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引起九一重工這個大陸剛剛崛起的本土企業的警惕?”彭志面對滿桌豐盛的菜餚,根本就沒有什麼胃口。
萬有在中國投資的工廠,纔剛剛開始建設不久,要想等到具備獨立的生產能力,起碼也得等到明年,尤其是當時跟西湖市政府談投資協議的時候,對方可是要求他們在中國大陸招聘百分之八十的工人!
“彭總,對不起,都怪我,我一聽說九一重工的訂單排到了三年之後,就……”汪子卿也正是因爲自己的失誤,纔有了今天請兩家競爭對手的老大吃飯。
雖然屬於競爭關係,但是好歹也是多年的朋友不是?
臺灣不大,但是生產數控機牀的企業很多。狹小的臺灣市場讓衆多的數控機牀廠家根本就吃不飽。
所以,即使是競爭關係,但是爲了生存下去,爲了賺取更多的利潤,這些企業,在競爭的同時,卻又有着不少的合作。
要不是這樣,臺灣的數控機牀廠,根本就無法抵禦歐美以及日本的數控機牀廠家的壓力。
所有臺灣數控機牀廠都知道,中國大陸因爲自身生產不了數控機牀,而快速發展的經濟刺激着機械製造業,越來越多的生產任務,卻沒有足夠的熟練技術工人。再加上隨着大陸製造業的快速發展以及其他一些科技的發展,對機械製造技術的要求越來越高,大陸需要大量的數控機牀市場。
不管是歐洲,還是美洲,都有着強大是數控機牀生產廠,在亞洲,同樣有着日本這個技術發達的國家的壓力。臺灣數控機牀廠從八十年代建立之後,就在歐美以及日本數控機牀生產廠的壓力下謀求發展,通過十多年的發展,好不容易從日本主子手裡謀求到中檔數控機牀的生產技術,指望利用海峽關係謀求更大的發展,卻發現,大陸居然有了數控系統以及數控機牀的生產廠家。
而這數控系統以及數控機牀的精度都不比他們差,所以,他們不得不在沒有充足的準備的時候到大陸投資建設組裝工廠。
同一個祖宗傳下來的他們深深的明白,這個世界上面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地域保護有大陸這樣強烈。
雖然大陸的官方也好,民間也罷。一直都在強調臺灣是大陸的領土,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是,不同的政治體制,不同的陣營,使得大陸對着臺灣的戒心相當嚴重。
別看大陸的數控機牀最大的來源都是臺灣的數控機牀廠,那是因爲他們國內沒有生產數控機牀的能力。
一旦大陸有了自己的數控機牀生產能力,他們絕對會大力扶持這個關係到整個國防事業的行業。現在就是最爲明顯的例子。大陸以前每年都以百分之幾十的增長進口數控機牀,但是從九一重工的數控機牀上市之後,大陸的數控機牀進口業務立馬就銳減了。
在臺灣機牀聯合會的聯絡下,集廣思異。一些實力雄厚的數控機牀廠就準備到大陸投資建廠,打着中國製造的牌子去搶佔大陸的數控機牀市場。
大陸要想發展,要想趕英超美,就必須要大力發展工業。
而數控機牀工業,是機械製造技術進步的關鍵。
最早到大陸的汪子卿見到大陸的市場快要被還沒有研究三軸加工中心的九一重工給壟斷,雖然他們本質是臺灣機牀廠,要想跟九一重工競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大陸的高層。對於臺資企業是非常排斥的。
所以,爲了趕在九一重工研究出三軸數控機牀之前搶佔一部分市場,汪子卿就聯合同樣準備在大陸建廠的臺灣機牀廠的大陸負責人,把他們儲備的所有機牀投到了大陸市場上面。
任何一家企業。只要搞出了數控銑牀,解決掉三軸加工中心的製造技術根本就花不了多長的時間,雖然,這裡面的技術複雜程度差異很大。
三軸加工中心只要生產出來。機牀精度的問題,就會逐漸解決。
九一重工表面上看是一家民營企業,但是其前身是大巴山深處的軍方基地的一家分廠。有着深厚的軍方背景。
有軍方背景就意味着,九一重工很容易就能夠通過軍方得到中國各大研究院所的支持。中國在機械製造方面的技術研究表面上看不強,但是那是因爲沒有足夠的資金支持。貧窮而又龐大的國家,很難把不多的資金分配到所有的行業。
一直以來,屬於紅色陣營的中國本來基礎就薄弱,再加上經歷了十年的大動亂,然後開始進行各種基礎建設來發展國內經濟,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研究經費承擔在高精尖端武器領域的研究之後,再大量投入到數控機牀製造技術上面。
要想避免九一重工快速發展而給他們這些外來企業巨大的壓力,汪子卿聯合幾家公司的大陸負責人把公司裡面儲備的大量數控機牀投到市場上面,使得短時間就讓大陸的數控機牀市場趨於飽和。
這樣一來,九一重工的訂單一下滑,就會使得他們擴大生產規模的腳步逐漸放緩。同時,利潤不足的他們,研究資金的匱乏也會使得他們的研究進度放緩,爲他們這些臺灣來的機牀生產廠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來完成基礎建設。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最應該解決的問題不是在這裡說是誰的過錯,而是應該想辦法解決目前遇到的問題。”喬丹彤一邊小口地喝這傳說中的西湖蓴菜湯,一邊對着汪子卿拋媚眼,話卻是對着彭志說的。
聽到喬丹彤這樣說,剛往嘴巴里面塞上一塊東坡肉的吳乘風差點噎死。
都說女人胸大無腦,卻沒有想到,只能這才勾搭上不久的女人就把自己當了一回事兒。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給了他太多他這輩子都沒有得到過的樂趣,他絕對會一巴掌把這個女人給扇到西湖裡面去。
“哎呀,老汪,你拉我幹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九一重工不過是一家中國大陸的小工廠,現在月產能也不過兩百多臺數控車牀,二三十臺數控銑牀,根本就沒有什麼實力,你們有必要這麼重視嗎?”對於九一重工,喬丹彤通過公司的資料,還是瞭解了不少。
“呵呵,是這樣嗎?小吳,看來你們鼎勝數控找了個非常優秀的總裁助理呀!”彭志嘲諷地盯了吳乘風一眼,對着喬丹彤問道:“喬小姐,不知道您能否幫咱們分析,咱們這些企業跟中國的本土企業進行競爭,咱們的底氣跟優勢在哪裡呢?”
喬丹彤雖然有着香江金融大學的文憑,但是她根本就沒有多少能力,要不然,也不會在大陸混了數年之後還會抱上從臺灣來的醜不拉幾的吳乘風的大腿,更不會上了吳乘風的牀。
她的本事,不過是在牀上。
但是現在這個臺灣數控機牀廠中最爲有錢的老傢伙讓她幫忙分析,她就感覺到自己機會來了,要是自己的回答讓這老東西滿意,以後接觸多了,跟這老東西上了牀,等他歸了西,那偌大的家產,可就都是她的了。
彭志沒有後人,在跟吳乘風上牀沒有多久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沒有頭腦的女人,根本就看不出彭志臉上那越來越明顯的嘲諷的笑容。
“咱們這些企業,在臺灣都有着龐大是生產力,大陸這邊,不過是建立組裝工廠,要不了多大的規模,一個月就能夠輕鬆地生產數百臺數控機牀。另外,咱們這些企業,雖然在中國註冊,但是不管是資金還是技術,都不是中國大陸能夠擁有的。我在大陸的這幾年,可是非常瞭解大陸這些官員以及私人老闆對於進口技術的盲目崇拜。”雖然是靠着身體纔得到這份薪水不低的工作,如果沒有幾把刷子,也不可能成爲珠三角特區的鼎勝數控的總裁助理。
“九一重工要想跟我們競爭,先不說技術方面根本就無法讓多少中國的官員相信,但是生產能力是他們的硬傷。他們要想擴大生產規模,就必須要不斷地擴大所有的部門才行……”
喬丹彤越說越起勁,卻絲毫沒有看到彭志那越來越翹的嘴角上面掛滿了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