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對面那個與自己只有一線之隔的世界,虞蘇陷入了沉默。
自己該怎麼過去,這三十釐米的玻璃門又能幹些什麼?
他盯着這個玻璃門,想要從玻璃門的另一邊看着屬於自己的故鄉。
雖然那一邊是白鷹國,自己的故鄉在白鷹國的大洋彼岸,但白鷹國也是地球的一個國度,免不得有些觸景生情。
虞蘇本以爲,自己只能通過玻璃門觀察白鷹國這個不知名的街道,但卻突然發現,這個玻璃門竟然可以隨着自己的神念來移動!
只不過移動的速度極其緩慢,緩慢到虞蘇一個小時只能移動幾百米的距離!
街頭上來來往往都是各種膚色的人羣,街邊繁華無比,虞蘇只能猜測這裡是哪兒。
“估計是白鷹國哪個在國際上知名的大城市吧。”
虞蘇自嘲的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道:“紐約?洛杉磯?舊金山?”
無所謂了,反正他都沒去過,只是在電視上聽說過這幾個城市的名字。
他繼續操控着玻璃門移動了一段距離後,他的神念突然捕捉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波動!
就像是電臺突然接通的某個無線信號,虞蘇帶着好奇捕捉了那個信號,開始朝着那個信號的方向緩慢的移動着玻璃門。
他現在很確定,所有人都看不見那道玻璃門,否則自己也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移動了好幾個小時。
玻璃門被他緩緩移動到了一家比較奢華的醫院內,虞蘇也沒有在意醫院的名字,還沒等他移動多久,一道充滿着絕望以諷刺的言語傳到了他的耳畔: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玉皇大帝....不管是誰,只要能救我一命,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的侍奉在您的左右,永不背叛。”
虞蘇先是一愣,隨後順着捕捉的這道波動,猛然間瞬移了起來,玻璃門幾乎在一瞬間就移動到了這道聲音主人的專屬病房內。
刺鼻的消毒水味隨處可聞,一陣陣陰冷的風隨着來往的人員頻繁將至,華裔青年蜷縮着身子,無力的躺在潔白的病牀上,彷彿宣告了自己的死期。
虞蘇並沒有第一時間聯絡,而是簡單的觀察了起來。
通過神念,他可以明顯的看出這個青年體內有一股黑色的雜質,大體是在肺腑之中,若是任由下去不出幾個月就會殃及心臟,暴斃而亡。
“絕症?小夥子年紀輕輕有點慘啊。”
虞蘇也沒有想太多,下意識的將一絲絲信仰之力撥動了過去,將信仰之力透入青年體內。
然而令虞蘇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股信仰之力迅速吞噬了三分之一的黑色雜質才消散,這就讓虞蘇有些茫然。
剛纔的這點信仰之力,還不足虞蘇半天所得的五分之一呢。
無意間發現自己可以治癒疾病後,虞蘇登時透過神唸對着青年道:“信仰我,你的病痛自然會消失。”
無形的聲音從蘇子安腦海中響起,蘇子安當即嚇了一跳,疑神疑鬼的看了看四周,卻發現並沒有什麼東西,便以爲是自己的幻聽,只得苦笑一聲:“沒想到病入膏肓,都已經產生了幻聽...時也,命也。”
虞蘇有些尷尬,只能重複一遍:“信仰我,你的病痛自然會無形消失。”
“您...您是哪位?!”
當聲音再度從蘇子安的腦海中響起時,蘇子安瞬間就相信了剛纔並不是什麼幻聽,便顫抖的詢問着。
他又不是什麼傻子,現代科技還沒有什麼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入侵大腦,如果第一次他以爲是幻聽,那麼出現第二次必然不可能是自己的幻聽了。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
漫天神佛是存在的,而自己恰巧遇到了這麼一位!
“虞,你稱呼我爲虞神就可以了。”
在聽到虞蘇的迴應後,蘇子安的雙手更加顫抖了,他激動地差點跳起來,虔誠的說道:“我願意信奉您,虞神冕下,我願意成爲您忠誠的信徒,願意成爲您在人間的行走者,我願意花光我每一分錢爲您鑄造金色神像!”
而與此同時,虞蘇也開始感覺得到,蘇子安身體內的一道淺淺的線已經與自己相連,開始源源不斷的爲自己提供十分微弱的信仰之力。
這股信仰之力十分微弱,大概蘇子安這樣沒日沒夜不停地提供,持續半年才能讓虞蘇獲得相當於獻祭一頭野豬的信仰之力。
這樣也可以獲得信仰之力?那麼爲什麼有漁部落的近百個原始人不能給我這樣提供,他們對我的虔誠程度可比眼前的這個蘇子安要高多了。
“詠我之名,萬世太平。”
虞蘇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學習神棍般的隨口說了一句不相干的廢話,開始驅動信仰之力爲蘇子安徹底去除體內的那股雜質。
消耗不是很大,蘇子安體內的那股黑色雜質被成功褪去,虞蘇也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繼續站在玻璃門前,觀察着蘇子安的舉動。
雖然獲得與消耗不成正比,但用這些信仰之力研究研究這究竟是什麼情況也是可以接受的。
在虞蘇治療完的不久後,蘇子安與虞蘇連接的那根淡淡的、只有在刻意觀察下才會呈現出的線條似乎又粗了一圈,提供給虞蘇的信仰之力又稍微多了一點。
虞蘇也不知道這是因爲蘇子安身體恢復健康而導致的還是信仰更加虔誠而導致的,或者兩者皆有。
“虞神冕下,我感覺我的身體輕盈了很多,是您幫助我恢復了身體嗎?”蘇子安忍不住詢問道。
然而,虞蘇現在還在研究線條與信仰之力的關係,並沒有什麼空閒時間搭理這位剛剛成爲自己信徒的蘇子安。
蘇子安等了半天也沒得到回覆,又張口詢問:“冕...冕下,我有什麼能爲您效勞的嘛?”
遲遲沒有得到回覆的蘇子安只能請醫院的教授來檢查一遍身體,令教授們稱奇的是,蘇子安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健康,似乎昨天那個被確診爲絕症的華裔企業家不是他一般。
白鷹國的醫學教授用着英文驚歎道:“太不可思議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天神居住在九霄之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他們所注視。”蘇子安微微一笑,用着英文回覆了一句看起來不是很相關的話:“維利爾教授,我現在可以出院了嗎?”
“當然可以蘇,你現在已經健康了,隨時都可以出院。”
那位被稱爲維利爾教授的白人點頭道:“不過...我建議你住院在檢查一段時間,如果復發我們也可以在第一時間控制你的病情。”
“不必。”
蘇子安搖了搖頭,接着道:“況且,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什麼事情?”
“買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