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謙所帶來的消息,無疑非常的震撼,林放從來都沒有想到這其中的事情竟然這麼的複雜。不僅僅牽扯到什麼鷹派和熊派的鬥爭,還牽扯到了政治。雖然林放的口中說的很輕鬆,不理會什麼鷹派和熊派的鬥爭;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已經一腳踩了進來,怎麼能完全的置身事外呢?
有時候,一個人的力量是非常弱小的。在歷史的進程之中,往往是被命運推着走,無法抗拒大勢。就如同當年的狼王葉謙,雖然力量強大,但是,卻依舊是被大勢推着走,牽扯進了鷹派和熊派的鬥爭,最後不得不選擇退讓。
當然,也因爲葉謙的身份特殊,即使後來熊派當權,卻也並沒有對狼牙趕盡殺絕。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這次鷹派和熊派的鬥爭將會十分的強烈。既然你已經牽扯進來,那就無法擺脫了,不過,你必須要做好準備。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在華夏的歷史上發生的太多太多,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你的身上。想要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鞏固和壯大自己的勢力,到時候,不管是鷹派也好,還是熊派也好,都無法撼動你的位置。”葉謙說道,“咱們沒有辦法去改變鷹派和熊派鬥爭的事實,也沒有能力去跟他們抗衡,但是,咱們卻可以儘量的做到自保。林放,你從小就很聰明,我想這個道理你是十分明白的。”
“我知道。”林放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想知道的是,四大家族以及宇文家族、皇甫家族還有那些大大小小的勢力,都屬於熊派嗎?”
“目前華夏大多數的勢力都是掌握在熊派的手裡,四大家族和他們都屬於熊派。”葉謙回答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都是熊派,他們爲什麼斗的那麼厲害?這樣豈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嗎?”林放詫異的問道。
“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任何一個組織也好,團體也好,從來都沒有辦法保證所有的人目標都是一致的。而且,自古以來,任何一個組織和團體一旦坐大,當權,自然而然的就是衍生出很多內部的利益爭鬥。這,是人性。”葉謙說道,“不過,四大家族也好,宇文家族和皇甫家族也好,他們都只不過是熊派的先鋒,不入流的角色而已。”
微微的頓了頓,林放又接着說道:“據我所知,皇甫家族跟當年國安局的局長皇甫擎天的關係十分親近。按照你的說法,皇甫擎天應該是鷹派的人才對,皇甫家族怎麼會屬於熊派呢?”
“皇甫家族的事情真要是說起來十分的複雜。皇甫擎天雖然是皇甫家族的人,但是,他也是墨者行會的人。而且,他一直跟他哥哥皇甫鼎天的關係不是很好,因此,皇甫家族的人對皇甫擎天都非常的痛恨,也不承認他是皇甫家族的人。所以,後來加入了熊派。”葉謙說道。
頓了頓,葉謙又接着說道:“我把鷹派和熊派的事情告訴你,是希望你心裡能有一個準備。不過,你無須理會是鷹派還是熊派,現在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就算你以後知道某個對手是鷹派的人,你也要假裝不知道,打了以後再說,千萬別給他報明身份的機會。到時候就算是鷹派的人責怪下來,我也可以幫你攔住。”
林放微微一愣,嘴角不由的裂開一抹微笑,說道:“師父,你可不是一般的壞哦。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會加入鷹派,甘願做他們的一顆棋子呢。”
“我從來都不屬於任何一個派系,我也不屑加入任何一個派系。我只知道,誰是我的敵人誰是我的朋友。鷹派也好,熊派也好,誰當初幫過我,誰當初傷害過我,我記得清清楚楚。有恩必報,有仇必還,這纔是我的性格。”葉謙說道,“只不過,在面對這樣強大的對手時,咱們要懂得利用太極之理,借力打力。”
林放沉吟片刻,默默的點了點頭。是啊,如今自己面對皇甫家族和宇文家族兩大對手,自己也同樣可以運用太極之理,借力打力,沒有必要跟他們硬拼。“師父,既然你已經回來了,要不你來親自坐鎮吧。”林放說道。
“不行。”葉謙說道,“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而且,如果我現在公然的露面,勢必會引起熊派的注意。到時候,後果可能非常的嚴重。你跟我的關係不要跟任何人說,否則,熊派的人知道的話,一定會對付你。而鷹派的人也會找上門,把你當槍使。你是聰明人,知道怎麼做的,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好自爲之。”
“那就是說,一切還得靠我自己了?”林放翻了個白眼,說道,“反正這麼多年都是靠我自己。不過,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的修爲提升的快一點?現在我的修爲太低,以後面臨更加強大的對手時,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四大家族的家主都已經達到了天境三階的修爲,只怕宇文歸一的修爲也應該到這個程度了吧。跟他們交手,我沒有一點勝算。”
“古武術的修爲講究的是循序漸進,切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反而會有反效果。這也是爲什麼當年我給你紮下那麼深的根基,並沒有讓你迅速提升修爲的原因。這不,短短的時間內,你就提升到了天境二階的修爲。這就是根基的重要性。”林放說道,“不過,你說的也對,你的修爲太弱,將來面對比你修爲高的對手時,很難有勝算。”
頓了頓,葉謙接着說道:“鷹派的修煉講究的更多是根基紮實,循序漸進。而熊派的修煉講究的則是速度。八門遁甲就是熊派的一種修煉方式,是我父親根據熊派的一些修煉方法而創。你現在只需要把八門遁甲修煉好,相信面對天境三階的高手不是問題。而且,你不是還學了一套什麼斬天拔劍術嗎?那玩意也很厲害,很討巧。”
林放不由一愣,說道:“怎麼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這麼說起來,那個老怪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當然。”葉謙點了點頭,說道。
“那他是誰?他似乎認識我媽。”林放說道。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謙說道:“該知道的始終都會知道,這件事情還是讓他以後告訴你吧。他不告訴你,我想應該有他的原因,我就不要多事了。”頓了頓,葉謙接着說道:“好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先走了。”
說完,葉謙打開車門走了下去。一眨眼,就消失在眼前。
林放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葉謙的這種來的快去的也快的方式,早就習以爲常了,沒有太過的放在心上。不過,葉謙剛纔所說的一切,林放卻是深深的記在了心裡。這些事情可都是大事,預示着接下來華夏的變化。
不過,也如同葉謙所說,現在自己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深深的吸了口氣,林放發動車子,朝清韻茶樓駛去。耽擱了這麼久,謝文應該已經到了吧?
約莫半個小時後,林放的車子到了清韻茶樓的門口。只見謝文站在門口,來回的走動着。
“怎麼不先進去?”林放下車後走了過去,說道。
“我不認識她,怕太過的冒昧了。”謝文說道,“老大,你怎麼到現在纔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微微的搖了搖頭,林放說道:“遇見一個老朋友,所以多聊了幾句。葉琳已經到了吧?走吧,咱們進去吧。”說完,林放舉步朝內走去。謝文也沒多問什麼,快步的跟上。
進了茶樓,林放的目光四處的掃了一眼,隨後朝葉琳的方向走了過去。
“等久了吧?不好意思,剛剛臨時有些事情,所以耽擱了。”林放說道。一邊說,林放一邊坐了下來。接着轉頭看了謝文一眼,說道:“你也坐吧。”
謝文點了點頭,在林放的身旁坐下。
“給你們正式的介紹一下。這是謝文,我的好兄弟,也就是那天在餐廳裡殺羅森的人。”林放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少麻煩?昨天晚上羅城府還到我家裡興師問罪呢。你膽子可真不小,連羅家的人也敢得罪。不知道是該說你有恃無恐也好,還是該說你初生牛犢不怕虎。”葉琳瞥了謝文一眼,說道。
謝文訕訕的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給葉小姐您添麻煩了。”
呵呵的笑了笑,林放說道:“她跟你開玩笑呢,一個小小的羅城府,葉小姐怎麼會放在眼裡。對了,葉琳,我還沒正式的給你介紹呢。說起來,謝文應該算是你的師弟呢,幫他這點忙,不算過分吧?”
“師弟?”葉琳微微的愣了一下。
“我父親叫謝飛。我到東海市之前,父親交代我代他跟你問聲好。”謝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