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鳳塵和火如歸聽的一陣激動加心動。
火如歸嚥了口唾沫，“我滴媽，還有天階功法！？那……這選功樓有什麼講究呢？比如是實力高了才能闖的更高，還是武魂等級高了闖的更高？”
張武臉色古怪，“這玩意還真說不清啊！好像與實力、武魂都沒有關係，比如我，剛到武院時，先天三層，武魂地階三品！
當時我闖到了十六層，而下面十四層、十五層的比我境界高、武魂高的人多了去了！”
周鳳塵好奇問道:“那……和什麼有關係呢？”
張武想了想，“和人的韌性、忍耐力有關，並且重點是對一種經文的理解，經文奇奇怪怪，好像叫鬼谷捭闔策之昇仙道經！”
周鳳塵一腦袋霧水，什麼玩意？這不跟沒說一樣嘛！
火如歸緊張兮兮的問道:“那你爬到十六層得到什麼功法？”
張武有些不好意思，“得到一部玄階上品功法，八步神經！”
火如歸大失所望，“我靠！玄階功法？那還不如武院統一發的地階下品好！”
張武不樂意了，“你懂個屁，選功樓裡的功法都是萬年之前，遠古聖人創造的，圓潤、完美，和現在後世高人造出來的完全不同，雖然是玄階上品，但比武院統一發的地階下品好多了，關鍵適合我，可以修到宗師境界了！”
“原來是這樣！”火如歸又來了精神，“那爬到你上面的人都得到些啥功法？”
張武喝了杯小酒，“大部份都是地階中下品吧，但是種類不同，天階一個沒有，那一屆新學員，最高爬到二十六層！”
烤妖獸串有些涼了，上面“淨”了一層油。
三人只好停下話題，趕緊吃喝。
等幾瓶小酒下肚，腦袋都暈乎乎的，便開始聊東聊西，什麼人生、理想，對未來的期盼，結果越聊越扯下道了。
火如歸問張武和姑蘇倩兒的事，張武也是喝多了，把兩人同牀幹壞事時，姑蘇倩兒啥反應都說了，完事了火如歸不服，說他和他侍妾只見的秘密。
越說越沒品。
周鳳塵個小處男，吃不消，乾脆先睡了。
躺到牀上，他摸摸索索的從兜裡掏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拆開後，發現上面是個眉目如畫的美人——上官仙韻。
那天撕了，又撿起來黏貼了一下。
看着上官仙韻的畫像，他又有點思鄉了，不知道上官仙韻在長白山幻境裡怎麼樣了？她沒事的時候會想自己嗎？想自己什麼呢？
元智和十三又在幹什麼？他們閒的沒事會說老子壞話嗎？
想到這裡，不由一嘆，想家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無論這裡多好，自己終究還是不屬於這裡啊！
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爬起來，揉揉眼睛一看，好的，張武不在，火如歸挺着大肚子在打呼嚕呢。
他伸了個懶腰，下牀走到門外，只見太陽升的老高，而四周半個人也沒有。
發了會呆，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好像要上課了，連忙跑回屋子，對着火如歸的腚就是一腳，“胖子？”
火如歸咋呼一聲跳起來，“咋了？敵人殺過來了？”
周鳳塵罵道:“雞毛的敵人，什麼時辰上課？”
胖子怔了一下，連忙看向旁邊的一個沙漏，然後“噌”的跳下牀，“完了！遲到兩炷香了！”
兩人頭皮都開始發麻了，也不梳洗了，撒丫子就往外跑。
緊趕慢趕到了授課區甲五殿，裡面還跟昨天一樣，靜悄悄的，隱隱有着一絲殺氣瀰漫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呼吸粗重，深一腳淺一腳，苦大仇深的往裡走。
到了大殿中，便發現二三百雙憤怒的眼睛。
姬羨君站在最前面，雙手掐腰，櫻桃小嘴齜着，雙眼幾乎噴出火來，吼道:“唐賢！火如歸！今天又是因爲什麼？我需要一個完美的理由！”
“誒……咦……”火如歸眼珠子轉來轉去，一指周鳳塵，“他拉肚子！”
“哎呀。”周鳳塵立即帶入角色，捂着肚子，一臉“痛苦”。
姬羨君怒瞪着火如歸，“他拉肚子，你呢？”
火如歸嘆了口氣，“我扶着他，照顧師兄弟，是我們的傳統美德！”
告狀的女孩單青青彷彿忘了昨晚的事情，眨眨眼，“可是……你倆眼屎還沒摳乾淨，分明是睡過頭了嘛！”
“我靠！你……”
火如歸和周鳳塵張嘴就要大罵，然而還沒罵出，便覺得天旋地轉，緊接着噗通通摔在地上，渾身疼。
啪嗒、啪嗒……
姬羨君細長的大腿，穿着尖頭武士靴子，一點點靠近。
“喝酒吃烤串、睡懶覺、遲到！報復女同學！你們倆真是我帶過的最爛的學員！”
“老師，您不能這麼說我們！”
火如歸艱難的擡起頭，臉色認真，“我們其實會很認真的學習！我們是要征服地榜、天榜的存在！”
周鳳塵也說道:“沒錯！你這樣說有點太偏頗了！”
“哈哈哈……”姬羨君雙手叉腰，仰天大笑，胸前直跳，蔚爲壯觀，“真是笑死人了！還地榜天榜，我見過太多這樣的學員了，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今天趴着聽課！”
“哈哈哈……”滿大殿的學員跟着大笑起來。
姬羨君不再看兩人，回到講臺，開講，從功法的經脈，到先天突破凝氣的經驗，吧啦吧啦說個沒完。
火如歸趴在地上，雙手抵着下巴，“媽的！太瞧不起人了，我連氣都生不起來了！”
周鳳塵苦笑，上學時成績不好，老師好像都是這麼幹的，你就算齜牙咧嘴、滿肚子不服，又能怎麼樣？最後還是破罐子破摔，“等弄到功法，突破、突破再突破吧，讓所有看不起的人看得起。”
火如歸泄了氣，“哪有那麼容易突破的，唉！”
中午，午時初，下課了。
姬羨君先走。
完事周鳳塵兩人迎着二百多號同窗鄙夷的眼神，晃悠悠的出門。
兩人無話可說，抱着懷，瞎晃悠。
走了沒多久，到了授課區的空白牆附近，發現牆下圍了一堆人。
兩人好奇的走近一看，只見這裡的牆面是玉石雕琢，用來寫一些通知或者學員們塗鴉心得的，而此時最顯眼的地方，寫着一大串字:
甲五殿新學員唐賢、火如歸，無恥敗類、沽名釣譽、骯髒下賤，小人也！一出南方野城，食古不化，無教養之蠻夷；一出西北財團世家，只知錢財無人情冷暖，受銅臭腐蝕，奇髒無比……
“我靠！”火如歸暴跳如雷，“這特麼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