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祖三人大眼瞪着小眼。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青龍旗攻打炎黃宗全軍覆沒,有死去的林峰在那,這個鍋用不着他們去背。
王克打上青龍旗,殺了汪道衍以及三個先天高手,他是宗師,這個鍋他們也可以不背。
但是藏寶閣被洗掠一空,連暗室裡的寶物都被搶走,作爲青龍旗僅存的三個先天高手,這個鍋想不背都不行!
最起碼也要落個貪生怕死,畏敵怯戰的罪名。
他們都是刑堂中人,想到刑殿的種種酷刑,劉繼祖三人就不寒而慄,突然間生出種不如剛纔一死了之,也落得個乾淨的念頭來。
但是既然已經選擇了苛全求命,三個人自然不想去死,略做商量後,立刻宣佈封山,所有人不得離開,待他們商量出對策來再說。
三個人一直商討到了深夜,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個遍,就連遠遁逃匿三人都相互暗示過,結果仍然一籌莫展。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來報,說疾風堂堂主禇峰帶傷歸來,和他同行的還有兩個教徒。
三人立刻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忙出門迎接。
禇峰可是從聖教總壇新近派來的堂主,又是先天巔峰,無論哪方面都比他們這土生土長的分旗人更受教中重視。
看到禇峰面色慘白的樣子,把三人嚇了一跳,急忙問道:“禇堂主,你這是怎麼了?”
禇峰看樣子已經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失魂落魄地說道:“沒想到我還是回來晚了一步,汪堂主竟然殉教了!”
“禇堂主啊,那王克竟然是宗師,一招便殺了汪堂主,還把藏寶閣都給搶光了。”
劉繼祖三人哭着哀求道:“禇堂主,你可要救救我們啊!”
“你們說王克是宗師?”禇峰問道。
“是啊,他是宗師,汪堂主被他一刀射殺。”劉繼祖說道。
禇峰好像被這個消息震住了,半晌才說道:“三位老弟,我們都是帶罪之身,哥哥我也自身難保,如今之計,只有馬上****中負荊請罪纔是正路。教主看在王克是宗師的份上,已非我等所能力敵,肯定會寬恕我們的。”
“禇堂主,我們可是讓王克搬空了藏寶閣啊。”劉繼祖說道。
“繼祖,趙庭,陳騫,你們這是委屈求全,爲了保存青龍旗的火種,如此忍辱負重,不但無過,應該有功纔是。倒是我……”
禇峰苦嘆一聲:“全軍覆沒,只逃了我們三人,不知道教主該如何責罰我們呢。”
劉繼祖聽到禇峰言語之中爲他們開脫,心中暗喜,立刻投桃報李道:“禇堂主不能這樣說,你們拼了性命,也要把消息傳回,即便你重傷在身,也只比王克晚來一步,其心之誠日月可鑑,教主一定會原諒你的。”
“劉兄說的是,戰敗之責並不怪你,要怪也該怪林旗主,他情報不明就貿然出兵,正該揹負此責。”叫趙庭的先天高手說道。
“是啊是啊,全怪林峰冒進!”叫陳騫的先天附和道。
禇峰面色稍霽,說道:“話雖如此,但是林旗主畢竟不在了,總不能讓死人背黑鍋。就像王克打上門來,若不是汪道衍自視高傲,激怒了他,恐怕他堂堂宗師,也不會做出劫掠這種事來,你們說是不是?”
劉繼祖立刻會意道:“是極是極,雖然責任在汪堂主,但是我們總不能讓他來背黑鍋,那樣太不仁義,只能自己把罪責擔起來。”
四人會心地笑了起來。
“好了,我先去休息,明日一早,咱們便****中領罪,現在都早些休息吧。”禇峰起身說道。
劉繼祖三人忙起身相送,說道:“禇堂主有傷在身,我馬上找人去服侍你。”
“不用不用,和我一起逃回來的大飛和老虎服侍得不錯,就不換人了。”禇峰說道。
“那好,我們送禇堂主。”劉繼祖說道。
大飛和老虎扶着禇峰迴到房間,準備去打水爲他洗漱,卻被他叫住。
禇峰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又放開氣機感受一番,這才壓低聲音說道:“你們這些時間千萬要多加小心。”
“禇堂主,出什麼事了?”大飛問道。
禇峰目光變得凌厲起來,咬牙說道:“我若沒看錯的話,劉繼祖三人已經叛教了。”
聽到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老虎嚇得張大嘴巴就要叫出來。
大飛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壓低聲音問道:“禇堂主,此話當真?”
“十有八九,他們將所有罪責全推到汪堂主身上,還胡說王克是宗師。哼哼,他們卻不知道,我和王克可是交過手的,他要是宗師我能活下來嗎?”禇峰冷笑道。
大飛點了點頭,自作聰明地說道:“沒錯,王克那個弟子也說了,他那邪功就是爲了王克晉升宗師的爐鼎,他肯定不能是宗師。”
“所以他們肯定在撒謊!明天起我們要一起去教中領罪,你我三人一定要時刻提防,切不可露出知道他們秘密的馬腳,免得他們暗下殺手。”禇峰說道。
“可,可是,我不會演戲啊。”老虎哭喪着臉說道。
“沒事,你就現在這種害怕的表情就行,我就說你膽小怕事,怕教主責罰是了。”禇峰說道。
“那行,這個我能做到。”老虎點頭道。
“記住了,我現在有傷在身,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虛與委蛇,先委屈求全,到了教中再揭穿他們!”禇峰說道。
“是,我們一切聽堂主的,老虎你明天開始就裝啞巴。”大飛說道。
“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現在雖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拼了命也能殺了他們一人,所以他們也不會輕舉妄動。今晚就在外間休息吧,免得他們對你們動手。”禇峰說道。
“多謝堂主。”大飛忙說道。
禇峰的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心中暗道:“主公這計策當真不錯,把黑鍋讓他們三個背,還有這兩個蠢貨幫我作證,誰能想到我纔是叛教的人。”
他眉頭又微微皺了皺,暗道:“可是,主公爲什麼要把這個計謀叫成碟中碟呢,難道碟子還有什麼說道嗎?真是令人費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