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秩序鐵鏈的扯動下,白喪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禦能力,不可逆的往血海中跌落下去。當離血海只有十多米的時候,喪屍身軀恢復成了隱的模樣,原先的驚恐神色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從容和不迫。
心魔隱衝空中注視着這一切的隱說道:“記住,下次我再出現,我就是新的王,你可千萬不要給我機會,嘿嘿……嘿嘿嘿……”
說到最後,直接轉變成了陰森可怖的笑聲。而心魔隱,又轉化成了剛開始出現的時候的血人形,隨着秩序鐵鏈,融入了茫茫血海之中。
隱怔怔的看着漸漸恢復平靜的血海,突然,這方空間劇烈的震顫起來,像是要崩塌了。隱的心頭如同被八磅錘狠狠轟砸了一下,靈魂和身體彷彿跌入了一個漆黑的無底洞,周圍黑黑的,什麼也看不清。
過了一會兒,隱感覺自己躺在了堅實的牀上,睜開眼猛然坐起,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確定自己在夜莊的閣樓裡,不遠處,全力言和達飛文睡得死死的,偶爾還翻翻身,咀嚼一下口水,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
原來真的是一場噩夢!
隱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用手臂擦了擦額頭,才發現自己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溼,就像剛沐浴完出來還未來得及擦拭掉身上的水漬一般。只是,一想起剛纔的噩夢,他就忍不住打一個冷顫,這或許不是什麼噩夢,而是一種不好的預兆。
他擔心,自己真的會被內心深處的嗜血意念控制,變成只知道殺戮的機器。
一夜無語,第二天,隱和夜便結伴出夜莊,迎接殘他們了。
夜穿着一件粉色的無袖連衣裙,曼妙的身姿盡顯女子的柔和之美,那白如雪的肌膚透亮,三千髮絲散落在肩頭,沒有多餘的髮飾,只是帶了些繁花,紅白的繁花襯托着那張雪白透晰的臉龐,身上還纏着紅絲帶,顯得十分妖豔迷人。
小嘴邊帶着一絲俏皮的笑,似乎是覺得和隱一起外出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情。一路上,都有兩隻五彩的蝴蝶伴她左右翩翩起舞,像是爲她身上淡淡的體香所迷住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身上爲何有很濃的喪屍氣息呢。”
夜突然問道,別人或許不易察覺得到,可她卻是能感受得真真切切,而且這股濃濃的喪屍氣息,還格外的強大和邪惡,像是一種被壓制的力量,如果釋放出來,連她都有可能不會是對手。
隱愣了愣,遂將在於州市的一切都跟夜說明。
“感染了喪屍的病毒,既沒有變成殭屍,也沒有變成喪屍,我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夜皺起了蛾眉,這確實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頓了頓,她又續道,“能吞噬喪屍,這也是我第一次聽說。”
對於這一點,隱一言兩語也無法解釋清楚,如果要說,那就得從地球上說起,牽扯到玄界的四大聖地、神秘主宰以及輪迴。而夜,也並沒有繼續問下去,對她來說,這一切都似乎不太重要,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男人叫隱。
沒多時,兩人已經抵達了黃山山腳下那個搭建帳篷的所在地。剛走過去,就聽到一聲痛苦的叫聲,緊接着,一頭銀髮的殘就凌空飛了過來,正好跌在隱的腳下。
隱低頭一看,恰好和殘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一見到隱,殘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轉身就撲上來掐住隱的脖子:“*e,塔納託斯你個混蛋,你他孃的終於出現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天老子一直在挨你女人的揍,老子……老子真想殺了你!”
隱的脖子還真被他掐得有些緊,身軀更是被他劇烈的搖晃,好半會兒,被搖得實在是受不了了,就一把掙脫了開來:“好了,比劃比劃就得了,還沒完沒了是不是?”
“*e!”
殘掐着隱的脖子搖晃了這麼些下,心裡似乎也好受了些,就咒罵了一聲消停了下去。
“隱!”
這時,一襲紅衣的尹紅欣喜的小跑了過來。表情淡漠,似乎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安娜也走了過來,見到隱之後眼神中閃爍起了開心之色。尹紅直接是把隱緊緊抱住,就好像一鬆手隱又會離開了一樣。
隱輕輕拍着尹紅的後背,同時,用眼神安撫着旁邊的安娜,安娜則回以一個微笑。
不久,兩個女孩的情緒才平靜了下來,隱上下左右的瞧了殘一會兒,道:“不是說這幾天一直都在捱揍嗎,你鼻子不青,臉也不腫,怎麼就說你捱揍了?”
“*e,老子的體質好,捱揍了也不會有任何明顯的傷痕,對於這一點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老子受了傷,還去吞噬喪屍,自然就完全留不下什麼印記了。”殘激動的叫喊道。
隱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了。
這時,夜走上前來,紅脣輕啓,朝殘輕問道:“你就是殘吧?”
殘轉眼望去,整個人頓時像石化了一般怔在了原地,眼睛圓睜,嘴巴張大成“o”型,渾然是震驚得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隱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道:“發什麼愣,不認識夜了?”
聽聞到隱的聲音,殘纔回過神來:“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夜,我只是萬萬沒想到,夜真的被你在夜莊找到了。”
接下來,隱一一爲夜介紹尹紅和安娜,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是紅眼殭屍的緣故,尹紅和安娜對夜格外的恭敬,就好像有種本能上的敬畏。而後從殘的口中,隱也得知了殘捱揍的原因,原來尹紅和安娜都以爲是他把自己給弄丟了,所以每天都對他拳腳相迎,逼迫他把自己找回來。
“摩洛斯,你可真有出息,連兩個女孩你都搞不定,你就不會編些謊言來哄哄她們?”
隱對殘算是相當鄙視了,紅兒的心智就是一個小女孩,而安娜雖然不喜言語,但心智也和一個孤冷的小女孩沒多少分別,這都搞不定,隱真的要懷疑殘的智商是不是有些偏下限了。
“*e,你以爲老子是你啊,跟那麼多女人上過牀,硬是還能讓她們和平相處,老子可學不來!”殘很是憤然的道。
“……”隱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