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內容很符合劉雨菲的風格,很撩,背景是病牀,她把手機立在了牀尾,然後自己跪在了病牀上,重點是,身上只穿了一件護士裙和一條白色的絲襪,臀部翹得很高,一隻手放在中間,白色絲襪裡的粉色三角褲若隱若現,叫人慾罷不能。
遺憾的是,我一想到劉雨菲今天來了大姨媽,心裡就出現一片陰影,導致小腹間那團火剛旺盛起來,就變得不那麼積極了。
好在有其他通道可入,雖然有些不通情理,但有總比沒有好。
這樣想着,我有些勉強的朝着醫院內走去。
而就在這時,劉雨菲再次發來了一張照片。
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條衛生巾!
上面除了一小片晶瑩無色的陰影,還有一根彎彎曲曲的毛髮……
我立刻打字問道:啥意思?劉雨菲也很快回復了過來:你和我姐聊得怎麼樣了,回來不就知道了?
我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暗中猜測道,劉雨菲的大姨媽不會走了吧!
想到這裡,我又追問了一句:你大姨媽來幾天了?我是說今天第幾天?
劉雨菲:今天第四天。
看到這五個字,我無視了前面那個摳鼻的搞怪表情,差點叫了起來,然後瘋狂的跑向了醫院。
但是,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不是微信提示音,而是來電提示音。
我掏出手機一看,是程萍萍打來的電話。
我眉毛一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倒不是接電話不接電話的問題,而是另外一個問題。
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劉雨菲的要求,她讓我和她同居。
而我若和劉雨菲同居了以後,程萍萍和嫂子怎麼辦?
這樣想着,我小腹間的那團火焰又出現了波動。
我接聽了電話,電話裡傳來了程萍萍的聲音,“喂。”
我問,“怎麼了?”
程萍萍說,“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啊。”
我想了想說,“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
程萍萍的語氣明顯變得有些失落,問道,“爲什麼呀?”
我說,“有點事情。”
程萍萍那邊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需要陪別人?”
我沒正面回答,轉移話題道,“嫂子呢,嫂子睡了麼。”
程萍萍失落道,“剛從學習班回來沒多久,在客廳洗腳呢。”
我說,“要不然今天你和嫂子睡?”
程萍萍說,“好啊,那先這樣吧。”
我問,“不開心啊?”
程萍萍說,“沒。”
然後又加了一句,“我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不求別的。”
我頓了頓說,“我沒別的意思啊,你不要胡思亂想。”
程萍萍柔聲說,“我知道的,你現在,和她在一起嗎?”
我說,“沒,我在外面呢。”
程萍萍問,“她知道我的存在嗎?”
我說,“不知道。”
程萍萍說,“你對她真好。”
我忽然強勢的說,“要不我現在回家先把你搞定?你現在失落的樣子,給誰看呢!”
程萍萍吸了吸鼻子,帶着點小委屈道,“你事情都做出來了,還不興人家多愁善感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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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罵了她一句,不是什麼好話。
程萍萍立刻乖巧了,說道,“有空你引薦一下啊,放心,到時候見面了我就假扮嫂子和你的好朋友就好。”
我說,“好啊,那你明天來第一人民醫院吧。”
說完我就後悔了,這句話純屬說漏嘴。
果然,程萍萍立刻疑惑道,“去第一人民醫院幹嘛?她在第一人民醫院上班?”
我說,“對啊,我現在也在第一人民醫院呢,白天廠慶,有一夥人去鬧事,我和林慶跟人打起來了,身上掛了點彩。”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傳來程萍萍冷靜的聲音,“那你受傷不嚴重吧?”
我說,“嚴重的話也不可能出來瞎逛了,沒事,不用擔心,明天下午可能就出院了,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
程萍萍說,“那你等着,我馬上去。”
我又罵了一句,然後說,“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你來幹毛啊!”
程萍萍居然掛了我電話。
我愣了一下,立刻打了過去,瞪眼道,“長本事了啊,敢掛老子電話!”
不想,電話裡竟傳來了嫂子的問話,“你在什麼科室,幾號病房?”我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來。
嫂子急道,“說啊,在哪個科室,幾號病房!”
我鬱悶的跟嫂子說了一聲腦科,又報告了一下幾號病房,然後哀怨道,“你們不用來了啊,這邊有人照顧的。”
嫂子說,“那個姓劉的小女孩?”
我以前跟嫂子說過劉雨菲是護士,但沒說過她在哪個醫院,沒想到嫂子第一時間就猜到了是她。
我硬着頭皮恩了一聲,說道,“都這麼晚了,你們真不用來了。”
嫂子說,“那個小劉算老幾啊,她就能陪在你身邊?”
說完這話,嫂子可能也覺得當着程萍萍的面有些不合適,又冷冷說道,“你把人家萍萍放在哪裡啊,你這個混蛋!”
旁邊又響起程萍萍的聲音,“嫂子,沒事的,你別怪劉夏。”
我這邊聽到這些聲音,心情那叫一個複雜啊,有些害怕的想着,今天晚上仨人碰面以後不會打起來吧!這時,電話裡又傳來嫂子的聲音,“行了,現在我也不跟你計較這些破事了,你先回病房等着吧,我和萍萍一會兒就到。”
我鬱悶的哦了一聲。
這個時候,我已經走到了腦科的電梯廳,但我遲遲不肯向病房區走,原因很簡單啊,進了病房就避免不了和劉雨菲發生一場大戰,可現在這個狀況,適合發生戰鬥嗎?戰着戰着,我嫂子和程萍萍來了,到時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嘆了口氣,給劉雨菲發了條微信,內容很簡單:別浪了,我嫂子要來醫院,我在外面接應她一下。
然後,我裝起手機,百無聊賴的走向了護士站,打算坐在護士站前的高腳椅上和值班的護士聊會兒天。
值班的護士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帶着一副無邊眼鏡,相貌還行,但額頭上有不少痘痘,看來是熬夜熬的。
小護士見我表情乏累的坐在高腳椅上擺弄手機,好奇得看了看我,細聲細語的問道,“這麼晚了,還不回病房休息啊?”
我一臉哀怨的說,“有頭年輕的母老虎在病房,你懂的。”
小護士在護士站裡面玩紙牌遊戲呢,我看了看她的胸牌上的名字,原來她叫楊陽。
楊陽聽到我這哀怨的話,頓時笑了笑,好奇的問道,“你和雨菲到底怎麼回事啊,今天來上班,他們都說你們鬧的很兇。”
我說,“也沒怎麼回事,我精神層面放了點小風,然後劉雨菲就有點受不了了……”
剛說到這裡,我聽到護士站後面的走廊傳來咔一聲,一間病房的門好像被人打開了。
我歪頭瞧了瞧,是劉雨菲開門出來了。
此時,她已經換上了正常的護士服,上身還加了一件黑色的針織外套。
她看我在護士站這邊坐着,馬上問道,“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在下面等你嫂子呢嗎?”
聽到劉雨菲的聲音,護士站裡面的楊陽立刻裝作啥事都沒發生的繼續看向了電腦。
我託着下巴看了看劉雨菲,說道,“說是一會兒就來,我把病房號跟她說了。”
劉雨菲看了看楊陽,問我,“她怎麼知道你住院了。”
我說,“剛剛她打電話催我回家,說漏嘴了。”
劉雨菲哦了一聲,又問,“那你爸媽不會也過來吧?”
我沒跟劉雨菲說過我家裡的事情,說道,“不會。”
劉雨菲說,“那回病房等着唄,在這兒你不冷啊。”
我說,“不冷,在這兒呆會兒唄。”
劉雨菲說,“那要不要吃點東西,正好廣式茶點還有呢,微波爐一熱就好了。”
我說,“吃唄,當宵夜了,也讓人楊陽吃點。”
楊陽以爲我和劉雨菲聊天沒她什麼事兒,聽到我的話,立刻擡頭看了看我,靦腆道,“不用了,你們吃就好,我還不餓。”
劉雨菲撇了撇嘴,笑嘻嘻的看着楊陽道,“不餓也一起吃點啊,反正還好多呢,順便也巴結巴結你這個老人兒,畢竟我來這兒也沒多久,需要有人罩着呀。”
楊陽也不好拒絕,就答應了劉雨菲的話。
不一會兒,劉雨菲就把剩下的茶點拿了出來,開始在護士站裡的微波爐裡熱。
劉雨菲一邊熱飯一邊看了看我,說道,“你在外面杵着幹嘛呀,進來,沒關係的,現在又沒人。”
我從高腳凳上下來,進了護士站裡面,打量了一下護士站的工作臺,也沒什麼太特別的,等到微波爐裡的幾份吃的熱好後,先端了出來,放在了電腦旁邊的工作臺上,然後順便用腳勾過來一滑輪凳,對有點不好意思的楊陽說,“拿筷子吃唄,不用客氣。”
楊陽還是很客氣的說,“等雨菲一會兒,對了,我衣櫃裡還有幾瓶雞尾酒,你們要不要喝?”
我還沒說話,劉雨菲驚喜道,“當然要喝啊。”
楊陽笑說,“那你們等着,我去拿。”
她走後,劉雨菲問道,“劉夏,你和我姐在靜吧裡聊什麼呢?”
我說,“就今天白天的事情唄,讓我向你道歉,還有讓我以後謙讓着你一些。”
劉雨菲顯然有些不相信,“她真這麼說?”
我說,“這玩意我有必要說謊麼,對了,你大姨媽真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