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酒只是小意思,你看這野山參,是兒子送給你補身體的,五十年份的,兩萬多一支。”靳昌文指着桌子上的兩支品相極佳的野山參咧着嘴說道。
“這麼貴?小誠,媽不能要,你拿去賣掉,我可不敢吃,太浪費了!”葉彩蓮連連搖頭,根本不敢去碰野山參,顯然是被靳誠的大手筆嚇到了。但是心裡卻是美美地,這兒子總算沒白養,只要他有這份心意,多年的付出也就值得了。
“沒事的,這野山參是我在山上挖得,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是我孝敬你和老爸的,不談錢。小妹,你看,喜歡嗎?”靳誠從揹包裡拿出新款愛瘋手機,純白色的外殼,美觀大方的造型,靳繡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愛瘋6,哥,我太喜歡了,快給我,哈哈,太好了。”
“小誠,你妹妹才上高中呢,你買那麼好的手機,別把她慣壞了。”葉彩蓮嗔怪道,她雖然擔心手機會影響到女兒的學習,但是看到靳誠寵着靳繡,她又非常高興,心裡矛盾着。
“小妹她有分寸的,媽,你不用擔心,我還有個東西送給小妹,噹噹噹……”
“愛派平板電腦,哇,哥,我太愛你了!”拿着愛瘋6愛不釋手的靳繡,伸手接過愛派,一手抱一個,就在原地又蹦又跳,笑得咯咯的,比人家中了五百萬彩票還開心。
“這丫頭,也只有你哥才這樣慣着你,你要是學習成績不好,這些東西全部沒收。”葉彩蓮雖然在教訓女兒,眼中卻全是笑意。
靳繡找老爸要走村衛生室的門鑰匙,那裡有電腦能上網,她要去下載歌曲和遊戲,臨走時說不要等她吃飯了,被她老媽給罵了。
葉彩蓮去準備晚餐了,今天早上特地買了菜,得知靳誠回來吃晚飯,中午大部分菜都沒燒,晚上纔是正餐。
靳誠把父親靳昌文叫到他的房間裡,靳昌文也有話要問靳誠,進門後很有默契的將房門關上。
“爸,你肯定奇怪我怎麼會挖到這麼多老山參。”
靳昌文點點頭沒說話,等着靳誠自己解答。
靳誠從那天上山進神仙洞開始講述,先是得到修真傳承,之後修煉仙法,憑藉萬萬分之一的修煉體質,短時間內突破到煉氣四級,成爲小有名氣的神醫。當然那些驚險刺激的經歷,靳誠沒說,說得都是治病救人的事,他不想讓父親擔心。
聽完靳誠的講述,靳昌文雙眉緊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半響後,他緩緩說道:“我靳家從祖上傳下來一條古訓,本來是準備過幾年再告訴你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爸,是什麼古訓?”靳誠好奇地問道。
“這條古訓也不知道傳了多少年了,想來至少也有三四百年了,祖上說:在糜雲山脈有神仙住過。就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我沒告訴你,是不想你把時間浪費在這虛無縹緲的傳言上,沒想到真被你遇上,想來是冥冥中有些事已經註定了。”
“兒子,我本來以爲你會和我一樣是個平平常常地人,有些事情我就不想告訴你了,但是我現在知道了,你的未來應該掌握在你自己手中,我不能代替你做出決定。”靳昌文道。
“老爸,你到底想說什麼?”靳誠越聽越迷惑,忍不住插嘴問一句。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親生母親是誰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靳誠如啄米的小雞似的連連點頭,這個困惑了他好久的問題,終於要揭曉答案了,即使心性修煉的很沉穩,此刻也不能淡定了。
“那我就從二十多年前開始說起,你奶奶五十歲不到,突然病倒,三天後就病逝了,你爺爺承受不住巨大的打擊,整日渾渾噩噩的,沒多久就離開了家,從此杳無音訊。那年我二十三歲,就此全面接手了診所,由於我學得是西醫,漸漸地原來中西結合診所成爲了純西醫診所。”
“就在那年的冬天,有一天上午我去縣城進藥,我記得那一年的冬天特別冷,回來的時候在車站遇見了你的母親,穆琴,當時她的情況很不好,坐在車站大廳的角落裡,渾身髒兮兮的,身體很虛弱,而且一直在咳嗽,只有一雙眼睛特別明亮。”
“你母親看我帶着好幾箱的藥品,猜出來我是爲醫生,所以主動向我求助,我鬼使神差地答應下來,你母親就這樣來到我的家裡。當時她病得挺嚴重,是支氣管肺炎,發着高燒,住在我家裡治療了一個星期才康復。後來你母親就留了下來,我們舉辦了簡單地婚禮,也就是請親戚朋友吃了頓飯,把結婚的事情公佈出去。重點是,你母親來到我家的那一天,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爸,你……”靳誠目瞪口呆。
“我不是你親生父親。”靳昌文站起身來,說出這句話來,他如釋重任,渾身都感到輕鬆,壓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終於一吐爲快,雖然可能因此失去這個兒子,但是他不後悔。拍了拍靳誠的肩膀,轉身出了房間,留下靳誠一個人在房間裡。
靳誠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呆如木雞,母親不是親生的倒也罷了,連父親也是養父,這種狗血劇情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難道這是在拍電視劇?還是自己穿越成了哪位大神網文作品的豬腳?
不過靳誠畢竟是修真者,心性的修煉異乎常人,很快他就從失落中解脫出來。
靳誠回到崗頭村衛生室,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了,躺在牀上的他,心潮起伏,父親的話一字一句在他耳邊縈繞,爲他構建出一個模糊的影子,那就是生母穆琴。
吃過晚飯後,父子倆又密談了很長時間,靳昌文把他所知道的有關穆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都告訴了靳誠。
穆琴,京城人,穆家是個龐大的古武家族,歷史傳承悠久,勢力根深蒂固。穆琴在讀大學時,和一位寒門子弟相愛了,但是遭到了家族老人的強烈反對,在她剛一畢業,就將她許配給了京城的另外一個大家族,婚期就在一個月後,這就是所謂的政治聯姻,由不得她反對。
大家族子弟的婚姻向來都是場交易,是壯大家族實力的一種手段,穆琴當然也不能例外。
當時穆琴表面上妥協了,在家人對她看管鬆懈後,抓住一個機會,在同學的幫助下,逃出了京城。她必須要逃出家門,因爲她不能讓家裡人知道她懷孕了,一旦家裡人知道她懷孕,她肚子裡的小生命肯定會被家人扼殺。
就算瞞過了家人,嫁了出去,對方遲早也會知道,結局同樣悲慘。與其這樣,還不如躲得遠遠的,找個地方把孩子生下來。
逃出去的穆琴,不敢去找她的男朋友,也不敢跟他聯繫,她知道家裡人肯定會找上他,這時候聯繫只能是自投羅網。親戚朋友她同樣不敢聯繫,生怕會露出蛛絲馬跡,只能在城市裡到處流浪。
信用卡被凍結,錢包又被偷了,窮困潦倒之下,她生病了,幸運的是,在她流浪了十來天后,遇見了靳昌文。
在跟靳昌文結婚一年後,穆琴突然離開了,只留下了一份信,這份信靳昌文一直保存着,現在交給了靳誠。
信上是這樣寫的:
昌文,對不起,我昨天去鎮上發現了我家族的人,估計是得知了我的有關消息,他們既然能找到鎮上,很快就會找到村裡,我只能提前離開了。
我會去附近的縣市,在那裡暴露自己的身份,讓穆家人找到我,這樣你們才能安全。誠誠這孩子就拜託你了,回到穆家,我這輩子可能都沒機會出來了,我欠你太多,昌文,只能來生再還你了。
誠誠長大後,你告訴他在沒有自保能力前,不要來找我,穆家是個實力很恐怖的家族,是那種普通人接觸不到的層面,我怕他們一旦知道誠誠的身份,會對他不利。
至於他的親生父親姓荊,名戈述,西川省人,跟我同齡,只要告訴誠誠就行,認不認親生父親,讓他自己做決定。
最後一句話是送給誠誠的:凡事謀定而後動,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