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着別動,這女人我把她送進車裡,我們再來完成賭約。”牟三少爺的身材比那女子高出一頭,此時卻弓着身子,儘量把身體躲在女子後面,生怕靳誠那神出鬼沒的暗器會打中他。
“可以,不過別想着逃跑。”
牟三少爺拉着女子緩緩後退,向停在前面的保時捷卡宴靠近,同時警惕着靳誠的一舉一動。
十米。
二十米。
三十米。
靳誠依然沒動,牟三少爺暗中鬆了一口氣。
來到保時捷車旁,牟三少爺目測了一下於靳誠的距離,足有四十米,他徹底放心了,這麼遠的距離,除非是絕頂暗器高手纔有如此遠程攻擊力。
他打開駕駛室車門,放開勒住女子脖子的手臂,將女子朝靳誠的方向推出去,自己快速轉身,向車內鑽去。
這個時候,他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想逃得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回去了,家裡還有不少的高手,一定能把這小子挫骨揚灰。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靳誠出手了,四十米的距離,一般暗器確實無能爲力,但是靳誠有非常規武器。
被推着向前跌跌撞撞的女子,看見一道烏光向她襲來,速度極快,她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絕望的閉上雙眼,只覺得耳邊一道風聲掠過,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她連忙回頭,只見牟三少爺被一根像標槍一樣的東西,從後背穿透了身體,釘在打開的車門上。牟三少爺的身體已經大部分進入車內,而標槍是貼着車子飛過來的,洞穿了他留在車外的左胸,心臟破裂,瞬間死亡。
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氣,看着牟三少爺一動不動,血流了一地,她既興奮又害怕。這惡魔真的死了,自己得救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她好想馬上回到家裡,躲在媽媽懷裡痛痛快快哭一場。只是救自己的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人,他會不會……女子不敢往下想了,才離狼穴,又入虎口,自己有那麼倒黴嗎?如果是……那真是欲哭無淚了。
他走過來了,怎麼辦?要不要逃跑?他的暗器那麼厲害,自己能跑得了嗎?
女子拿不定主意,只能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彷彿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坎上,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和你拼了,女子在心裡吶喊着,事實上她連頭也不敢回,她只想做個鴕鳥,把頭埋在沙子裡,等待危險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
“荊秦秦,荊軻的荊,秦朝的秦。”女子怯生生的回答道,她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儘量使自己表現的鎮定自若,只是不敢對視的目光出賣了內心的畏懼。
“荊軻刺秦,我記住了,回去後,這事可以告訴你父親,請你轉告你父親,他可以去找牟家的麻煩,但是千萬不要透露出我的消息,否則我只有殺你們滅口,相信我一定可以做到的。我奉勸你最好是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如果有人問起你,牟三少開車追你的事,你就說被你逃掉了,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牟家實力雄厚,如果把他們逼急了,你們一家人都會有生命危險,我不是危言聳聽,連我都不敢跟他們正面對抗。”
“我知道了,我會把你的話轉告我爸,已經鬧出三條人命,我再追究下去就是自找麻煩,我不會那麼蠢的。”荊秦秦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冒到頭頂,如墜冰窟,這人太可惡了,竟然威脅本美女。
“那我就放心了,你走吧,這裡交給我來清理。”靳誠上前拔出穿透牟三少身體的標槍,將他的屍體扔在路邊,伸手做了個“請上車”的手勢。
荊秦秦皺着眉頭,從車裡面拿出抽紙,將車門上明顯的血跡擦拭了一下,那個被標槍扎穿的破洞只能回去再維修了。
“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麼名字?”坐進路虎車駕駛室的荊秦秦將車子發動,調轉車頭後,又將頭探出車窗外問道。雖然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很討厭,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但他畢竟救了自己,如果連名字都不問一下,太沒禮貌了,回去一定被老爸罵。
“靳誠,別調查我,知道我的名字就行了,快走吧!”靳誠不耐煩的揮揮手,心道:你這小丫頭真墨跡,這戰場要趕緊打掃,要是有人來了就麻煩了。
“怪人。”荊秦秦一踩油門,氣呼呼的走了,走出很遠之後,她探出頭來,吼道:“你個瞎子,大美女在你面前都不知道獻殷切,活該你一輩子是單身狗。”
只不過汽車的發動機聲音蓋過了她的牢騷聲,靳誠忙着清理痕跡,根本沒注意她的佛門獅子吼。
三具屍體全部扔進空間戒指帶走,連沾染血跡的鬆軟泥土也挖乾淨,然後灑上一層浮土,再用大量的水來沖洗較硬的地面。
自從上次發現殺人過後清理現場時水不夠用,他又多準備了四桶水放在空間戒指裡,六桶水沖洗完,已經看不到血跡了。
如今是夏季,經常有雷陣雨,要是今天夜裡能下一場,那就完美了,這個案發現場的所有痕跡都能清除乾淨。
靳誠看了看天空,一顆星星都沒有,說不定今晚或者明天就有一場大雨,真是天助我也!
完好無損的一輛保時捷卡宴,市價二百多萬,被靳誠收入空間戒指,估計相當一段時間內,它都會在裡面沉睡,扔掉太可惜,又不能拿出來開,真是頭疼的問題。
貌似自己還沒有駕照,有空得去駕校學個,這個必須有,靳誠騎在摩托車上想到。
天快亮的時候,一場大雨如期而至,洋洋灑灑下了一個多小時,汽車在路上留下的輪胎痕跡都消失了的,現在就看荊秦秦能不能在牟家追查下,守口如瓶,矇混過關。
靳誠其實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將荊秦秦放走,他也不可能殺了她滅口,這種事他是做不出來的,永遠都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