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柳梅的電話。我在蘇暖暖不甘心目光的注視下進了電梯。柳梅說的喵女郎是間酒吧,因此。我並沒開車,而是打車過去的。
喵女郎光聽名字就透着一股誘|惑,實際上。它內在的實際情況,要比名字更有過之無不及。
我平時很少去酒吧這種地方,一是自己酒量不好,不喜歡喝酒。二是因爲越城不喜歡。
不過。對喵女郎。我多少還是瞭解一點的。大概是兩年前開業的,所處地段很好。位於江邊民國風情老街。
據說老闆很喜歡貓的高貴優雅。於是。就讓酒吧裡的女侍者都打扮成“貓女郎”的樣子。頭戴尖尖的耳朵,身後還拖着長長的貓尾巴,脖子上有鈴鐺裝飾,白皙的臉上還畫了黑色鬍鬚。
除了這些外在的裝飾,最讓人稱道的是這些女侍舉手投足間。透出的魅惑和慵懶感覺。無不讓男人迷戀神往。
聽圈子裡的姐妹說。這些“貓女郎”是老闆特意從藝校挑選出來的,培訓三四個月後,才能上崗。
除了這些‘貓女郎’,酒吧還有幾隻血統純正的加菲貓坐陣,都是老闆的寵物,平時趴在吧檯或是陽光下,等到晚上,就會悠閒的在客人中穿梭,總會讓人有種回到中世紀歐洲的感覺。
出租車司機將車停在街道門口,我下車付了錢,便踩着高跟鞋緩步往巷子裡走。很快我面前就出現了一棟二層建築。
因爲是民國風情一條街,所以這裡的建築大多是歐式風格,不過,經過‘喵女郎’老闆的精心設計,整棟樓都散發着老風情與時尚混合的氣息。
伸手推開酒吧門,就聽到chetbaker的藍色迷情。
還不到酒吧營業的黃金時間,因此一樓大廳的人並不是很多,散臺上坐了兩三個慕名前來的青年,都是出於好奇才來,點的酒品價位也不是很高。
在車上時,柳梅給我發了包廂號,我沒在大廳做任何停留,進門後就快步往裡面走。
二樓完全是另外一番風情,相比大廳的時尚,這裡更加的復古懷舊,瞬間,就讓人有種進了老電影的感覺。
橘黃色幽暗的燈光,營造出一股曖|昧不明的感覺。樓梯口旁的牆壁上,掛着做舊的復古燈。
我沒太多心情欣賞這裡的裝飾,上了二樓就直奔柳梅所在的包廂。
推開包廂門,柳梅卻沒在裡面,這多少有點出乎我意料。大概掃了眼包廂內佈置,兩張凡爾賽風格的矮榻並排放在一起,這兩個矮榻比平時那種要寬大好多,坐着舒服,躺着更舒服。
我坐在矮榻上等了下,柳梅還沒出現,我掏出手機要給她打電話,剛準備撥號,柳梅就推門進來,見我,她臉上略微有一絲失望。
我看她這樣,忍不住問:“梅姐,怎麼了?”
柳梅並沒馬上回答我問題,她一屁股坐在矮榻上,按鈴叫來服務生。不一會兒,就有個高挑的女侍者推門走了進來,打扮跟傳言中的一模一樣。
“請問兩位需要些什麼?如果二位酒量不太好的話,我推薦你們品嚐下我們家的特色雞尾酒毒藥……”
“毒藥?”女侍者的話還沒說完,柳梅就忍不住打斷她的話,一臉好奇問。
聽柳梅問,女侍者熱情解釋:“名字是我們老闆親自起的,他說希望這裡會像是毒藥,讓人流連忘返……“
說到這裡,女侍者風情萬種的衝我和柳梅眨了眨眼睛,那樣子似乎再說,你如果不嚐嚐這‘毒藥’真的就白來喵女郎了。
對於女侍者爲何會如此賣力推薦,我和柳梅也是心知肚明,雖然我穿着簡單,可柳梅卻是一身的奢侈品,一看就是有消費能力的人。
“好。先來兩杯……”柳梅微微一笑,目光灼灼的盯着女侍者看。
能在這裡工作,都是人精一般的存在,儘管柳梅沒明說她可以出去了,但她還是很識趣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等女侍者將包廂門關上後,我忍不住問:“梅姐,你別跟我賣關子,到底有什麼驚喜,風風火火的把我叫來?”
我不提這話還好,一聽我這話,柳梅長嘆了一聲:“你來晚了,錯過了好戲!”
“什麼意思?”我皺眉,下意識問。
柳梅沒說話,而是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給我看。我接過手機,看了眼上面的照片,驚得差點叫出聲。
照片裡是一男一女,女的是羅美娟,男的即便只有個側臉,也不妨礙我確認他不是楊新安。因爲,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年輕,況且,就算楊新安想跟羅美娟約會的話,也不會選在這種地方。
“怎麼回事?”
即便我心中有各種各樣的猜測,但我並不敢確定,於是便柳梅,看她的猜測是否跟我一樣。
柳梅沒回答我問題,而是看着我笑,好半天,她說:“之之,別告訴我你看不出是怎麼回事?!”
我皺眉,柳梅這麼說,我沒辦法在裝傻,就試探說:“這男的是羅美娟的新歡?”
“要不然呢?”柳梅說着,還找出來一段小視頻給我看,視頻中的羅美娟,很黏那男人,親密的舉動,讓人對他們的關係確認無疑。
“她爲什麼要這樣?”我皺眉問,沒等柳梅說話,我又試探說:“她該不會揹着楊新安給自己找下家吧?”
柳梅聳聳肩,自然而然說:“這可能性最大!就算楊新安包養的再好,也是六十歲的人了,哪方面怎麼能跟小夥子比!”
我點點頭,又問:“他們兩個這麼高調,就不怕被人撞見?”
柳梅剛想說什麼,包廂外傳來敲門聲,之前的女侍者又回來了。這一次,她手上端着個托盤,上面放着兩個三角高腳杯,裡面盛着五顏六色的液體,應該就是所謂的‘毒藥’。
“兩位慢慢喝。”女侍者將托盤裡的酒杯,恭敬的放在茶几上後,小聲說。
柳梅衝她點點頭,並沒說什麼。
等女侍者再次離開,她才繼續說:“之之,你忘了那句話,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況且,他們來的時候,都是精心裝扮過的,一般人認不出來!”
柳梅這話說的沒錯,剛纔的照片,我也是看了很久纔看出那個是羅美娟。
見我沒說話,柳梅又問我:“你認識這個男的麼?”
我搖搖頭。
我的反應似乎是在柳梅的一笑之中,她笑笑說:“這個人叫劉濤,兩年前從英國回來,開了個地產公司,之前生意一直不溫不火,直到一年前,他像是中了彩票,生意突然好了起來,在海城和周邊拍下了好幾塊地……”
柳梅說到這裡,停頓了下,趁她停頓的功夫,我問:“梅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柳梅微微一笑說:“可不是我特別有本事,恰好有個朋友買他開發的房子出了點事情,當時事情雖然沒在市井引起什麼影響,但在圈子裡卻鬧得很大,還是金家人出面,幫他把事情擺平的!”
柳梅這話說的看似輕描淡寫,可實際上,她已經給我透露出太多的東西了。這個人何德何能,可以讓金家人出面?
況且,金家聯姻的對象是宋家,可供人猜想的事情就多了很多。
“還有,城東那塊地,原本是要由祈恩的名義競拍,不過,自從宋家大公子上臺後,他就否定了這個方案,而是讓劉濤的公司出面……”
話說到這裡,柳梅便不再繼續往下說,所謂敲鑼聽聲,聽話聽音,她想告訴我什麼,已經是明面上的事情了。
“難道,這個劉濤跟羅美娟在一起,是爲了套取楊氏內部動向?”我皺眉看着柳梅。
她微微點頭說:“雖然現在還沒什麼證據,但也要提防點好。”
“可是要怎麼做呢?”我不解問。
儘管我們手上有羅美娟和別人親密的額視頻,但將這個冒然的拿給楊新安看的話,我覺得他還是不會相信,畢竟這是關係到臉面的問題,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輕易承認。
柳梅笑笑,故作神秘的樣子說:“據我所知,那個劉濤可是這裡的頂級會員,幾乎每天都要來……”
柳梅的話沒繼續往下說,而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我瞭然點頭,也端起酒杯,微笑說:“真的是驚喜呢……”
柳梅喝雞尾酒不過癮,後來又開了一瓶軒尼詩x.o,我不喜歡喝烈酒,就看她一個人慢慢喝。我知道柳梅特別能喝酒,像這種軒尼詩x.o,她有喝過兩瓶卻一點醉意都沒有的記錄。
不過,她今天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一瓶酒,喝了不到二分之一,就有點醉了,軟軟的躺在矮榻上。好半天沒了動靜。
我以爲柳梅睡着了,她卻措不及防的問我:“之之,你現在跟越城如膠似漆,有沒有考慮過未來呢?”
她的問題實在是太過犀利,讓我有一點措不及防,我斟酌該怎麼回答這話時,她又說:“你知道麼,麗薩那個小男友消失了……”
柳梅的話說的很是輕描淡寫,可聽在我耳中,卻好似晴天驚雷。我忍不住重複一遍:“梅姐,你說麗薩的那個小男友消失了?”
柳梅似乎喝得有點多,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躺在矮榻上,手裡拿着酒杯,笑呵呵自言自語說:“當然要消失,一切有礙兩家聯姻的因素都要被剔除的……麗薩救不了她的小情人,不知道越城能不能救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