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亮帶回消息之前,越城就將張艾倫自殺身亡的消息給穿了出去。
意料之中,這個消息傳出的第二天。就有人跑到醫院去問,是個漂亮的女人。
越城早在醫院裡做了安排。那個漂亮漂亮女人,問完事情準備走的時候,就被越城的人給抓住了。
當時越城正跟林淼一起去看林老爺子,一時之間抽不出空過來,便讓他手下將那女人秘密看管起來。
只是。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在嚴密看管之下。那個年輕女人,被人救了出去了。
救走年輕女人的人。伸手了得,對越城手下一擊致昏。
等越城知道這事時。憤怒異常的他。直接將書房給砸了,第一次,他有了被人當猴耍的感覺。
他動用了自己能動用的全部關係去調查這個女人,可卻還是一無所獲。
直到張亮回來。我們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這次張亮約我和越城見面,定了一家普通的餐館,在大廳靠窗的位置坐好。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越城問。
面對越城的問題,張亮先是無奈苦笑一下說:“越總,咱們這次是真的遇到茬子了,前幾年你在國外的時候。北城破了一個很大的反腐案子。當時警方抓了一個女人……”
說到這裡,張亮故意停頓了下,他目光在我和越城臉上掃過,微微一笑,繼續說:“那個女人用了相同的手法暗害了個即將被雙aa規的官員,被抓到後,她爲了立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他們的組織是個類似間aa諜機構的組織,專門培養一些美女帥哥從事商業間aa諜,或是……”
張亮的話說到這裡,便停住不說了。
他雖然沒明說,可是意思已經很明確。
“如果不是艾倫對白小姐一心一意,這個女人大概會跟以女朋友的身份出現……”張亮繼續自己剛纔的話說:“從某種角度說,真的應該感謝下白小姐……”
“那個被抓起來的女人,認識這個女人麼?”越城沒多少耐心聽也張亮往下說,便急不可耐的打斷他的話。
張亮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我把那女人的照片給她看,她是見過這個女人,不過,他們那個組織裡,從來都是用代號稱呼對方,咱們遇到的這個,是組織裡的no。30……”
說到這裡,張亮臉上露出一絲害怕的表情,不單是他害怕,我也覺得恐懼,忍不住在心裡猜測,我們身邊,到底還生活着多少這樣的人。
越城聽了張亮的彙報,深呼一口氣,半天沒說話,他心中的想法跟我們一樣,恐怕這個女人,很難被抓到了,想要抓到,除非有一場官方出面的大搜捕,可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事情先放一下吧。”最後,越城按了按太陽穴,有些無奈說。
跟張亮分開後,越城送我回家,一如既往的停在我家小區樓下,不過,這一次他沒送我到樓下。
“之之,這段時間我會很忙,你要照顧好自己,知道麼?”越城柔聲說。
他說這話時,並沒看我,從他側面看,我能在他臉上看出一絲淡淡的憂傷。算算日子,距離過年也不過還有半個月,距離他和林淼的婚事,也就一週的時間了。
越城說他不會跟林淼結婚,那這段時間,他應該是要抓緊時間不知謀劃吧。
我和越城在車子裡又坐了一會兒,才下車回家。
回到家,客廳裡仍舊是一片黑暗,自從那天宋祈恩說自己有事離開後,他在沒出現過。我給他打電話,發短信,都像是石沉大海,直到我最後擔心的不行,威脅他說如果他再不給我回話,我就報警,他纔給我回消息說:他很好,一個人在外面散心,不用擔心。”
從那之後,宋祈恩每天都會給我發一封電子郵件,有照片,還有一兩句很短的話。
我不知道他是否跟席麗英有聯繫,我想是沒有,如果有,他知道席麗英遭遇的那些事情後,應該會回來看看。
當天席麗英從宋家老宅出來後,渾渾噩噩地開着之前買的那輛卡宴回到自己的豪宅。她打量着客廳上方懸掛着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意大利進口牛皮沙發,那一個個在家裡四處掛著的藝術品和古董花瓶,心中盤算着該如何翻盤。
席麗英是個狠毒的女人,她心中清楚,想要翻盤,她最先要做的是跟宋祈恩以及宋祈南找回以前那種親密無間的關係。
想到這裡,她抓起手機撥通了宋祈恩的電話,心裡祈禱他不是真生氣了,快點接電話。
可惜,她沒打通宋祈恩的電話。
這個時候,席麗英知道自己用普通的辦法是挽回不了兒子的心,便用了苦肉計。
她閉上眼睛,咬咬牙,狠心地將頭撞在樓梯扶手尖銳的角落上。頓時,腥紅的血液從席麗英的額角滑落,鑽心的疼痛讓她止不住地抽吸着。鮮血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一搖一晃地走到沙發前,仰躺在沙發上,隨後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祈南,救救我……”
目前不能挽回宋祈恩,就只好跟自己二兒子打好關係。宋祈南還留在宋家老宅,只要他時不時在老爺子面前說自己的好話,那她也有翻盤的機會。
可惜,她沒等到宋祈南,卻等來了宋祈輝。當她睜開眼睛時,便看見宋祈輝笑意盈盈的坐在她牀邊。
“宋夫人,你不但對別人心狠手辣,對自己也能下如此狠手,真是讓我佩服!”宋祈輝笑眯眯說:“不過,你對自己下手還不夠狠,這點小傷,根本不可能要了你的命,如果你真想得到大家的同情,就應該下手再狠一點。鑑於你這次演戲不成功,我要對你做出懲罰……”
聽宋祈輝說出這番話,席麗英真是氣急了,她不顧頭上的傷,吼叫要宋祈輝走。
宋祈輝本來也不打算在這裡多待,他來這裡的目的,不過是爲了告訴她更殘酷的一件事情。
“我當然會走,跟你這樣的惡毒女人待在一個房間,會讓我很反胃的……”宋祈輝說着,站起身往外走,等走到房間門口時,他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帶微笑說:“我差點忘了,這次我來,是想要通知你,這棟別墅裡的一切,都屬於宋家,我們都要搬走……”
聽宋祈輝這樣說,席麗英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面帶微笑的男人,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說:“你胡說八道什麼!老爺子已經答應將這裡給我了,你有什麼權利處置這裡的東西……”
席麗英的話沒說完,宋祈輝就伸出手指,輕微搖了搖,他輕聲說:“爺爺給你的是這個房子,可沒說包括這裡的東西……”
席麗英聽到這話,一下子就變得頹然,她以爲宋祈輝是在開玩笑,但很快,她就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別墅裡的真的都被搬走了。不論是家裡純銀製的餐具,還是那些做爲裝飾的威尼斯琉璃窗戶,宋祈輝一樣都沒有想要拉下。他唯一大發慈悲準備留給席麗英的除了那一輛白色的卡宴,就只有家中日常生活必備的一些家居。
甚至就連酒窖裡的紅酒還有家裡的兩個保姆以及司機,宋祈輝都全部打包帶走了。
我之所以會知道這些事情,是因爲席麗英的賬戶被凍結之後,她手上沒錢,跑到我這裡,慫恿我把公寓賣掉,得到的錢還給她。
面對席麗英的請求,我自己是拒絕,她便惡狠狠的威脅我,以後等她翻身了,有我好看的。
我並不在意席麗英的威脅,我心中在意的只有越城,宋祈恩,還有白飛飛。
從精神病院拿到那個手機後,我一直沒有勇氣看,我怕看到的東西太不堪,心裡會更難受。
可我也知道,那個女醫生將這個東西交給我,並不是讓我珍藏,而是希望我看過之後,能想到辦法幫助那些可憐的女生。
深呼吸,我做好心裡準備去看,可當我看完手機裡的東西,我還是淚流滿面,忍不住拿出手機,給許哲打電話,打罵他不是人,是畜生。
面對我的責罵,許哲只是冷笑着問:“你去精神病院了?呵呵,別這麼激動,對於她,現在的生活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