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給了安妮錢後,就催促她快點行動。畢竟。她不能在美國待的時間太長。
不過,安妮比林淼要有耐性多了。她連續幾天都沒出手行動,但也正是安妮的耐性,才讓我有更多時間的去思考該怎麼做。
我和宋祈恩商量很多種辦法,感覺都行不通。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安妮忽然給我們介紹了個新看護。
“易小姐。我真的很抱歉,不過我家裡最近有一點急事。必須要請幾天假期,爲了不影響對易先生的照顧。我提議給你帶來了個新看護keys。”
安妮說着話時,keys微笑着衝我點了點頭,這個keys應該是混血,皮膚不是特別的黑。長得特普通,沒什麼特點。
爲了保險起見,我看了keys的證件。確定沒有問題後,同意了安妮的請假申請。
得到我的同意後。安妮和keys商量,讓她明天開始上班。
當晚上,安妮準備留下來繼續工作。我跟她表明。今天晚上想親自照顧易小杰的療養中心後,她沒再繼續堅持留下來。
許哲不想我在療養中心待上一晚上,但在我的堅持下,他只得同意我的要求。
在確定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後,許哲對我的態度有大幅度的轉變,做事情也不在瞞着我。
這種情況下,我得到了一些本該很隱瞞的消息。比如,許哲覺得安妮知道太多的事情,有想要除掉她的念頭。
不過,這個事情我沒主動跟安妮說,而是準備留着做後手用。
“之之,你一個人在這裡真的沒有問題麼?即便安妮不在這裡,這裡也有專業的護理人員,所以,你不需要親自在這裡的……“許哲不放心我,臨走的時候,他還是在做最後的勸說。
“放心吧,這裡條件不錯,反正只是一晚上了。”我笑着送許哲出門。
等許哲走後兩個小時,喬裝打扮過後的宋祈恩從外面進來,拿了一大張豬皮進來。
“我看見安妮跟那個keys一起走了,兩個人好像在商量什麼,估計是明後天就要動手了吧。”宋祈恩說。
我搖搖頭:“我覺得她們明天就會動手,那個keys應該不會託很久,安妮她們居住地踩點了麼?”
宋祈恩點了點頭。
“那就行了,咱們賭一把吧。”說完,我長長的嘆了口氣。
其實,很多時候,再好的權謀也要看運氣。
大概是我們經歷了太多,又或者老天覺得易小杰實在是太可憐的,這一次,運氣站在了我們這邊。
第二天keys就行動了,她是怎麼做的一開始我們並不知道,是後來我們看了微型攝像機才知道。
那天我們之所以知道出事了,是因爲中午過後,keys就不見了。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給安妮打電話,同樣不接。
“許哲,你真是找了個好護工!”找不到安妮。我佯裝生氣的將怒火都發泄在許哲身上。
許哲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敢反駁我,但從他陰鷙的眼眸中,我可以看出,他對安妮是恨得牙癢癢。
“之之,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讓醫生過來看看,小杰有沒有問題!”許哲試圖轉移我的注意力。
“他沒事!”我沒好氣說。
許哲不解的看着我:“你怎麼知道他沒事?莫非是安妮她們沒得手?”
我沒跟許哲廢話解釋,而是將易小杰的被子掀開,易小杰打針的那隻手上,綁着厚厚的豬皮,原本應該插在易小杰手背上的針頭,此時正紮在豬皮上。
“怎麼回事?”許哲驚訝不已的問我。
“安妮推薦keys過來的時候我就懷疑不對勁兒,早做了準備……”我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下:“幸虧現在天氣冷,房間裡空套的溫度又不高,易小杰把手放在被子裡也沒人懷疑。”
許哲一邊聽我說,一邊伸手既要去解開綁在易小杰手上的豬皮,我從一旁拿了個袋子,將豬皮和剩下的點滴都給許哲裝好。
“我現在就拿去化驗,如果真的有問題,我絕對不會繞了安妮那個混蛋,在美國,每年死於意外的人也還是很多的。”
許哲咬牙切齒的說,我看看他,催促他快點拿豬皮去化驗。
美國的辦事效率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快,化驗結果要等第二天才能拿到。
很快,許哲就回到了療養中心。
“接下來怎麼辦?”許哲現在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沒有頭緒,要做點什麼事情,都會詢問下我的意見。
此時,我已經將那個微型攝像機拿了出來,聽許哲這樣問,我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許哲,要不要跟我一起看看,這裡面到底錄下了什麼?”
許哲一驚,愣了好半天,她纔開口說話:“之之,這個是怎麼回事?”
聽他這樣問,我故意做出副爲難的樣子,悠悠的嘆了口氣:“許哲,你別怪我,說實話吧,我不放心安妮照顧小杰,所以就放了這個在這裡,想看看他每天到底都做些什麼……”
“嗯。”許哲點點頭,一副他理解的表情:“我們看看這裡面到底拍下什麼了吧,如果真的是一場故意謀殺,我會親手要了安妮的命,她居然敢對易小杰下手。”
聽了許哲的話,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下意識,我另外一隻手摸了摸放在兜裡的錄音筆。
有那麼一瞬間,我忽然就明白什麼叫禍從口出了。
許哲隨身帶着筆記本電腦,這個微型攝像機是可以跟電腦連接的。最開始攝像機拍到了許多沒用的影像。
基本都是安妮喝咖啡,看雜誌的畫面,對於易小杰,她基本是管都不管,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種畫面看的太多毫無意義,我快進了錄像畫面,直接跳到今天早上。
在護士給易小杰打完針後,keys藉口我累了一晚上,讓我回家休息。
我說好,並撒謊說有一些私人的話跟易小杰說,希望keys可以離開一會兒。
keys並沒懷疑什麼,很聽話的出去了,我想她之所以這麼聽話,也是因爲要出去打電話,跟安妮確認下行動。
趁keys不在的時候,我迅速將豬皮給易小杰包裹上,然後將針頭插在豬皮上,又替易小杰蓋上被子。
爲了防止易小杰亂動,破壞我們的行動,我早上的時候,特意給易小杰吃了片安眠藥。
等我做好一切,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keys才從外面回來。她跟我道別,在我離開的一個小時後,keys再次走出了房間,這次她出去時間比較短暫,只有五六分鐘的樣子。
她回來時候,雙手一直放在衣兜裡,關好病房門,她確定不會有人來之後,從衣兜裡掏出一個針管,針管裡面有無色液體。
keys將注射的點滴瓶拿下來,然後將針管裡的注射進去。
她昨晚這一切後,將全部恢復原樣,便匆匆離開,看她慌張的樣子,顯然不是謀殺的老手,因爲她甚至都沒等到易小杰真的身亡。
“該死……”許哲看了這些,咬牙切齒,他拿出手機,迅速撥通了個電話:“把安妮那個臭婊aa子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