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是紫宵城。
一座座充滿腐朽氣息的建築林立在紫宵城內,各種防禦性和攻擊性法陣交錯,浮光紫氣,讓人敬畏。
這裡是青州的偏遠的一座大城,豪門望族大多擁簇在這裡,雲家,是紫宵城內豪門之一,高手林立,傳聞雲家老祖乃是化脈煉神的超級高手,坐鎮紫宵城,很少有人敢掠其鋒芒。
雲家的年輕一代才俊引領紫宵城,風雲榜、封王潛力榜,雲家佔了足足五個人。
少年眉清目秀,白衣似雪,胸前掛着一個銀白狼牙,鋒利如刃,鬢髮垂落到肩,長髮披散,手持一柄三尺青鋒,行走在雲家大道上,
“小劍哥好!”
“奕劍哥好……”
大道上行走的孩子都尊稱問好,顯然都是雲家嫡系子弟。
少年輕輕點頭,一個個回禮,倒也不傲氣,如果說出去,誰也不知道他就是名列風雲榜和封王潛力榜雙榜高手,他姓雲名奕劍。
他之所以佔據風雲榜榜首,是因爲他的脈門不開,全憑肉體力量橫掃風雲榜十大高手,沒人會想到,年僅十八歲的他,如此瘦弱的雲奕劍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傳聞他肉身力量全力爆發,可以一拳轟殺一頭低級脈獸,但是沒人見過,卻無人敢小瞧他。
“聽說小劍哥又打敗了一名開脈期巔峰的高手,真是厲害啊!”雲奕劍走後,身後傳來陣陣議論。
“是啊,小劍哥雖然不能開啓脈門,但是說不定可以開闢煉體流,成就煉體第一人呢!”又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滿臉羨慕道。
“哎,真是天妒英才,小劍哥那麼努力,爲何連一個小脈門都開啓不了,更別說主脈了!”
一羣孩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會便聚集了十幾個孩子。
“哼,如果不是奕劍哥心脈被封了,紫宵城哪裡有其他人說話的份,不知哪個混蛋封了他的心脈!居然連老祖都不能解開!”突然孩子們背後傳來一句細嫩的聲音,猶如黃鸝出谷,清脆如天籟般,不過聲音帶着一絲怨氣和惱怒。
衆人轉頭,看見一個蘿莉般的小女孩,只有七八歲,天使般的臉蛋讓人不禁喜歡,粉嘟嘟的臉孔上充滿怒氣,顯然雲奕劍心脈被封讓她惱怒。
“雲思妹妹,你說什麼?小劍哥的心脈被封了?你怎麼知道?”很多人詫異,這樣的事情顯然不是這些孩子能知道的,即使雲思的地位有些特殊。
雲思被問的一愣,頓時撇撇小嘴尷尬笑了笑,搖了搖頭跑着離開,這樣的事情被傳出去顯然要捱揍的,即使她是雲奕劍同父異母的妹妹,即使雲奕劍再疼她。
此刻,雲奕劍抱着三尺青鋒面對一箇中年男子,中年人和雲奕劍有幾分相似,卻多了一份滄桑和威嚴,他是雲滄海,雲家長老之一,也是雲奕劍的父親。
雲滄海看着雲奕劍,眼神中多了一份柔和和疼惜。
“奕劍,最近能感受到脈門了嗎?”雲滄海憂心問道。
雲奕劍聽到這句話,眉間微蹙,輕輕的搖了搖頭,看着滄桑的父親,雲奕劍心中一痛,安慰道,“父親,您就別操心了,這件事我自有辦法,即使開啓不了脈門,我也會開啓一段傳奇,煉體流終將傲視天地,諸天萬道皆臣服!”
說着這句話,雲奕劍握緊手中的三尺青鋒,語氣傲然凌天,眼神中迸射出一股無敵的氣息,即使是雲滄海,都覺得有些壓力。
“哎,你就別安慰我了,當初就連老祖親自出手都沒有撬動你心脈上的封印,老祖說了,即使是大宗師境的大能者都開啓不了,除非是聖人出手,可是我等家族怎麼可能請動聖人那般強者!”雲滄海黯然,心中充滿冷意。
“我想知道究竟是誰封了我的心脈?這麼多年來我的努力就這般付之東流,就因爲這個封印,父親,我長大了,我該知道屬於我的事情了!”雲奕劍眼神中迸射冷焰,說不恨那是假的。
提起這個事情,雲滄海臉色充滿了絕望,傷心,甚至面若死灰,大殿之內平靜許久,他才緩緩將頭擡起,平視着自己的兒子。
“有些事,終究不能瞞你一輩子,該知道的終究會知道!”雲滄海陷入了無盡的回憶當中,臉上有幸福,有痛苦,“當年我認識你母親的時候才如你這般年紀,看見她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沉淪於她的容顏,她的天賦,她的灑脫,她的一言一行,都讓我執着的追隨着,從未對她有過半分遐想,當年十七歲的她,憑藉雙手,便橫掃了紫宵城的各大榜單,甚至沒人逼她出盡全力,更沒人知道她開啓了多少主脈門和小脈門,我在她手中也只堅持了一炷香時間!”
“她貌比仙美,戰力超越了同階的王,可是卻甘願屈居在紫宵城,甚至不願多惹事,即使有人衝撞她,她都極少出手,當初之所以出手橫掃榜單各大高手,也是因爲被逼急所致,所以很多人都在猜想,她是爲了躲避仇家,不敢多惹事,所以更加得寸進尺,我實在看不慣,就出手幫助她,將她接到雲家。”
“那一段時間,是我最幸福的時光,和她陪伴了一年之久,誰也沒有想到,她突然說要嫁給我,讓我始料未及,那一刻,我幾乎暈厥……”
雲奕劍安靜的聽着,看着滿臉淚水的父親,心中的痛楚猶如江水翻滾,手中的劍握的更加緊,甚至可以聽見聲響。
雲滄海繼續說着,“可是好景不長,當她生下你的時候,天地色變,天雷滾滾,閃電轟鳴,天地異象並起,強者凌天,俯視大地,她似乎有些感應,搭上你的脈門,臉色瞬間慘白,甚至想都沒想,出手就封了你的心脈,我從未見過她如此緊張,她面對一切事情都是波瀾不驚,從未有過驚慌,可是那一天,她臉上充滿了絕望,不斷呢喃‘虛空體’幾個字,封了你的心脈之後,她只在雲家逗留了三天,看了你三天,隨即消失在紫宵城,只給你留下一個鐵盒,甚至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這句話聽的雲奕劍躁動不已,手中的青鋒差點脫去控制,聽父親的描述,母親的離去並不是故意離開,而是躲避仇家,把他心脈封住,顯然是自己的體質能引起天地特殊的躁動,而且母親的仇家顯然強大的離譜。
“我母親是誰?她的仇家又是誰?我是什麼體質?居然可以引起天地異象!虛空體嗎?”雲奕劍視線透過大殿,凝視虛空,想知道母親現在可安好,想知道她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