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情發生便一路觀察着知書直到一切都查清,再到現在,在這期間,宋明哲都是看着知書在遇到問題,然後想辦法解決,遇到質疑,便出言辯駁,受了冤屈,便證明自己,經過此事的觀察,宋明哲覺得自己似乎對知書多了些瞭解。
知書總能在險境中化險爲夷,更所謂是浴火重生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將她打倒。
宋明哲不自覺地嘴角上揚,腦海中浮現了知書的一顰一笑,想起了知書初見時那蒼白的面色,還有瞬間反轉的態度,知書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會重新在宋明哲的耳朵旁響起。
宋明哲知道知書固然聰明,而且甚是機智,但在此時,宋明哲卻以爲這並不是知書的所有,知書獨特的魅力還有很多,宋明哲感覺自己似乎越來越對知書着迷,對漸漸喜歡上知書而感覺一切都變得有意思了很多。
從賭場出現命案後,顧以畫便十分擔心知書,畢竟此事並非像以往那樣簡單,此次牽扯上了人命,官府定會插手此事,那麼想要解決,便不會那麼容易。
“棗兒,你可有聽到四方賭場的一些消息?”顧以畫終是忍不住,便開口問了棗兒。
顧以畫知道,畢竟棗兒是個丫鬟,閒來無事總會和其他丫鬟一起談論八卦之事,消息自然也就比自己更靈通一些。
“四方賭場?小姐怎會關心起賭場一事?”棗兒不解道。
顧以畫也懶得解釋,便說道:“無聊消遣罷了,你若知道,便快些告訴我吧。”
棗兒明白地點點頭:“早前聽聞賭場中有人死了,但是官府沒有查封賭場,但是府尹也未曾審理此事,聽聞是府尹早前抱恙,因而無法上堂審理。”
“還有嗎?”顧以畫迫不及待的問着。
“可是今早,似乎是此事驚動了御史大人,御史大人前去看望京兆府府尹,此案卻開始審理了,至於結果如何便還未知,如今看這時辰,應該是審完了的。”棗兒看向顧以畫說道,雖然不明白顧以畫爲什麼會突然關心賭場的事,但還是把自己從其他丫鬟那聽來的消息告訴顧以畫。
顧以畫點點頭,便像丟了魂似的。
顧以畫知道,賭場一事定然也是不簡單的,早前京兆府府尹竟不授理,其中定有隱情,只是不知如今結果如何。
顧以畫很擔心,怕知書稍不注意便被奸人設計陷害,便對棗兒說道:“我準備出府一趟,你好好照看院子,若有人來尋我,便稱我不在。”
“那小姐,你要去哪?”棗兒不放心地問道。
“這個你不必多問,總之記得我所說的。”說完顧以畫便匆匆出了院門,離開相府。
出了相府,顧以畫便猶豫着,若是要找知書,如今是該往京兆府去,還是往賭場去?
若是去了賭場,沒有人該如何是好?但若是去了京兆府,人都散了,便找不到知書了,猶豫到最後,顧以畫還是決定前往賭場。
所幸,知書在京兆府散了之後便直接回到賭場,想要通知周大頭和萬事通此事,所以顧以畫來到賭場時,知書也正好就在。
“姑娘,四小姐來了。”溫潯向知書說道。
知書知道許是賭場一事鬧得沸沸揚揚,驚動了顧以畫,而顧以畫應該也是擔心自己所以纔會找到賭場這兒來。
“你快讓她進來。”說着,溫潯便把顧以畫帶到知書面前,然後自己便退下了。
“知書,沒事吧?我聽棗兒說了一些賭場的消息,得知今日京兆府終於審理了此事,結果如何?”顧以畫一見到知書便着急的上前打量關心道。
“一切都沒事了,我想了些辦法證明,賭場的清白。”知書寬慰着顧以畫,總算鬆了口氣。
顧以畫這才鬆了口氣。
“我本想着稍後便回府,既然你來了,便一起回去吧。”知書開口道。
顧以畫點點頭,便跟着知書一起回府,本像往常一樣,朝着前往相府的街上走着。
誰知知書和顧以畫前方卻突然出現了一批戴着黑麪具的人,知書知道這些人定是某人爲了阻止派來的,便警惕地看着那些人。
街上的所有人都慌亂得四處逃竄,知書本想拉着顧以畫隨着人羣一起逃離,卻沒想到,那些神秘人卻是衝着自己和顧以畫來的,在人羣中發現了自己和顧以畫後,便出手向着自己襲來。
知書見他們向自己發動攻擊,隨即反應過來,到處閃躲着,想混淆他們的視線好趁機逃跑。
雖然不知他們是何幫何派,但當前形式也是保命要緊,
只是顧以畫很慌亂,卻在受到襲擊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敢多加反應。
知書也不會武功,只能盡全力帶着顧以畫閃躲,但是對方的人武功高強,身手敏捷,知書又如何逃得過。
而就在這時,又有另一批人出現,擋住了那批人的攻擊,那些些人及時出現便盡力保護着知書和顧以畫。
在兩派人的打鬥僵持間,知書便拉着顧以畫逃往相府。
知書在街上和顧以畫遇刺後,知書便對此事耿耿於懷,究竟是什麼要將自己和顧以畫置於死地?
知書百思不得其解,擔心如果是百蒼門的話就意味着顧以智看穿了自己和顧以畫,那麼自己今後在相府就變得危險了。
知書心想自己在此多想也沒有用,索性出府去尋找潘子修去問個清楚,也好過自己一個人猜來猜去的。
知書卻剛出院子沒多久,就遇到了顧以智,知書內心忐忑起來。
真是怕什麼便來什麼,如果顧以智已經看清了自己,那麼自己再怎麼對着顧以智撒謊都枉然。
知書猶豫着是否要和顧以智攤牌了,顧以智卻越來越靠近自己,使得知書不得不上前行禮,她恭敬道:“六小姐。”
顧以智瞪了知書一眼,顧以智到死都不會忘記,風仕哲是怎麼因爲知書而險些傷了自己的事的。
“怎麼?你又想揹着我們做什麼?”顧以智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
知書知道像顧以智這樣心胸狹隘之人,對於一點點小事都會懷恨在心,但是知書知道,如今自己再怎麼討好她也沒有用,顧以智始終不會相信自己。
知書便如往常一般,只淡淡地說道:“四小姐想吃梨花糕,奴婢正準備去廚房做。六小姐也要嗎?”
“誰稀罕。”顧以智很是嫌棄,從百蒼門返回相府的顧以智變得很清高,如今又很得顧清寵愛,更是肆無忌憚。
“那奴婢先行告退。”知書只得不動聲色地慢慢退下,朝着廚房的方向去,因爲擔心顧以智會起疑,知書在廚房中待了好一陣才離開。
知書一路小心翼翼地四處查看生怕又被跟蹤而不自知,自從被顧以智發現過一次之後,知書做事變得更加謹慎小心,在這樣緊要的關頭,知書可不想再出現什麼差錯了。
“叩叩叩——”
知書敲了幾下潘子修的房門,潘子修將門打開讓知書進去,知書又一次回身看了幾下,確定沒有人,才把門關上。
“怎麼了?這麼緊張?”潘子修問道,有些擔心知書。
知書搖搖頭:“沒事,只是怕被人跟蹤而已,上次就是被跟蹤了一次,差點被發現了。”
潘子修點點頭,之後又問道:“那你沒事吧?”
知書衝着潘子修笑了笑,打趣道:“沒事,以我的應變能力還是可以應對的。”
潘子修深皺着眉搖搖頭道:“小生是問姑娘可有受傷?”
知書知道潘子修問的是上一次和顧以畫在街上被刺殺的事,這纔想起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這便是我這次找你的目的。”知書急忙開口道。
潘子修看着知書,等着知書接下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