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兒一直語氣咄咄逼人的樣子,知書知道她在找茬挑刺兒。這一路上,葉兒的行事方式,知書早就清清楚楚了,但是此時她根本無心理會她。
看着知書不理會自己,葉兒有點着急,於是又着急地說道:“知書,你快說說,你怎麼做到的呀?怎麼還賣上關子了呢,這麼藏着掖着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大家大戶出來的小姐呢。”
這話裡又是諷刺又是激將的,葉兒一心想讓知書難堪。誰讓那個沒良心的田海一天到晚一雙眼睛一整天在知書身上滴溜溜地轉。
“葉兒姑娘,你這是什麼話,我們知書小姐不想說就不要強迫她說嘛,你這話就有點過分了。”無月聽不慣葉兒冷嘲熱諷的語氣,爲知書出頭道。
沒想到自己嘲諷知書不成,反而惹來了他人爲知書出頭,這下葉兒更加不高興了:“哼,我哪裡過分了,隨便問問而已嘛。”
眼看局面有點兒尷尬了,知書只好說道:“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我就跟大家講一下好了,大家可不要取笑我吆。”
“好,知書小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幾個怎麼會取笑你,要不是你,我們現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呢。”田封說道,他很期待看一看這樣豎立筷子是如何做到的。
說罷,知書又拿起了一根筷子,點了一下頭示意了一下要開始了,然後一步一步地給大傢伙認真地講解。
諒解完畢,大家又是一陣驚奇,紛紛鼓起掌來。“知書小姐真是厲害啊,這一下,我們沿途再經過海島,跟原住民就好交流啦。”焦何說道。
聽了大家再一次的讚賞,知書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神奇之處,這只是我以前行走江湖的時候,偶爾學了一把而已。”
沒想到知書的講解竟然讓大家對她更加敬佩了,葉兒可不想達到這樣一個效果。女人的嫉妒心都是天生的,尤其是葉兒這種女人。原本她看到知書比她貌美,還比她有氣質,心中就有一些不樂意了,沒想到自己的男人田海還對知書如此百般獻殷勤,這氣憤又加了一層。現在看到知書如此聰明伶俐,讓葉兒的怒氣值簡直達到了頂峰。
“沒想到大門大戶的知書小姐也行走江湖呀,不過知書小姐你這個把戲也只能夠騙騙三歲的小孩子而已,真不知道你們一個個是這麼沒見過世面,就這樣還叫好呢。”葉兒發揮她一貫的嘲諷語氣。
田海不知道爲何一貫溫柔的葉兒,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一副模樣,很是不舒服。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說了。
“你拉我幹什麼?”結果葉兒絲毫不理會田海的暗示。“你心裡想什麼我還不清楚嗎,田海,我勸你最好收起來你的花花腸子!”
被葉兒一頓數落,田海偷偷看了一眼知書,知書正在安靜地吃着菜,並沒有看他們。安靜吃東西的知書和喋喋不休的葉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光是田海,想必不論是誰也會更加偏心知書吧。
大船在海上平穩地行駛着,因爲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圓很亮,所以只能夠看到幾顆小星星做陪襯。
大家被葉兒的嘰嘰喳喳給惹煩了,於是趕緊換了一個話題。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覺得我們走的相當順利啊,順利得讓我覺得有點蹊蹺。”焦何說道。
焦何這樣一說,引得知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確實,我玩的這個把戲雖然能夠騙過那些原住民們,但是大祭司應該還是有幾分分辨能力的。可是他居然跟島民的反應一模一樣,確實有些蹊蹺。”
得到了知書的贊同,焦何繼續說道:“知書小姐,原來你也這麼認爲啊?那我就說一下我的愚見吧。”
“但說無妨。”知書點點頭。
“不知道今天大家有沒有仔細觀察,大祭司的一舉一動有點兒受木魯的牽制。而且今晚的宴會是木魯一個人準備的,大祭司不過是過去出席而已,從這一點上來說,木魯的權利還是比較大的。後來我們起了爭執的時候,木魯對大祭司說話的語氣有些不一樣了,毫不尊敬。”焦何一點一點地給大家分析着。
無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還真是這樣,難道你的意思是?”無月突然睜大了眼睛,彷彿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焦何點點頭,繼續說道:“大祭司今天不過是做了一場戲而已,木魯都能看出來破綻,他作爲一個大祭司怎麼能夠不知道,知書小姐的小把戲而已。所以大祭司只是想趁此機會除掉了木魯而已。”
真是細思極恐,如果不是木魯惹怒了大祭司,讓大祭司動了殺心,否則今天他們幾個肯定會有大麻煩了。
“你這樣一說,好多事情我也就想通了,以後我們做事情得更加周密一點兒了。”知書說道。
“是,小姐。”衆人紛紛稱是。
葉兒一會兒沒有發言權,就難受的不行了。“哎呀,我們究竟什麼時候能夠到達東來島呀,都這麼多天啦,天天坐船。人家的小身板怎麼受得了。”說着幽怨地看了一眼田海。
沒想到,田海對她的行爲視若無睹,只是自顧自的喝着酒。葉兒自討無趣,只好翻了個白眼。
這個船上的人,誰不想早一天到達東來島,尤其是知書。
一日不到東來島,容千憶的身體就多一分危險,知書想到這裡,很是着急,於是想一個人靜一靜。“諸位,我吃好了,各位慢慢享用,我先回我的房間了。”說完,知書離了座位,走出了大船艙,回到了自己房間。
知書離開後不就,田海找了一個藉口,也出了來,悄悄地來到了知書的房間門前。
通過月光,知書看到自己門前有個人影,有些害怕,大聲搞了喊了一句:“是誰在外面!”
門外那人聽了十分着急,趕忙回答:“知書小姐,是我田海,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又是他,真是執迷不悟。知書很是無奈,如果不是看到大家一起去往東來島的面子上,知書理都不想理他。轉念一想,不如就此機會,跟他說清楚了,讓他從此以後斷了念頭吧。
想到這裡,知書打開了房門,請了田海進來,爲了避嫌,知書並沒有關上房門,就讓房間大開着,就像知書坦蕩蕩的心胸一樣。
“這麼晚了,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知書問道。
每次跟知書說話,田海都有一些緊張。今天晚上他故意多喝了一點酒,才鼓起勇氣來敲知書的門。明明想了一肚子的話,現在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知書問道。
被知書追問着,田海只好說道:“我是想謝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想出了這個好辦法,我們恐怕都有危險了。”
知書笑了,問道:“就這件事情嗎?你不用謝我,我也只是爲了我自己而已。想必你聽說了我去往東來島的目的吧,我是爲了一個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那個人活不了,我活着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這輩子我只會愛他一個人。”知書說的一字一頓,但都是真心話。她希望田海聽了以後能夠打消自己的念頭。
聽了知書的話,田海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匆匆離開了知書房間。
正當知書以爲自己退敵成功的時候,第二天田海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