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咔嚓…”
機槍的擺動聲再一次的傳開。
在那領頭的軍人的一指下,在場所有的軍人都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兩個人。
被黑漆漆的槍口所指着的莎夏如同驚訝般的擡起下巴。
方里亦是完全沒有想到有這個發展一樣,怔在當場。
連席爾薇雅都錯愕而起,看向了方里和莎夏。
至於那些村民,則是一個個的均都面面相覷了起來,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樣的狀況下,領頭的軍人以充滿敵意的聲音,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你們是魔法師吧?”
僅此一句話,姑且不論其餘人是什麼樣的反應,方里、莎夏和席爾薇雅是完全恍然了。
之前也說過了,伊莉莎里納獨立國同盟既然能夠在俄羅斯里獨善其身,與俄羅斯進行一定程度的對抗,這個獨立國同盟內肯定也是有魔法師的。
理所當然,知道在背地裡影響着俄羅斯的政權的是俄羅斯成教,伊莉莎里納獨立國同盟自然就不可能不防備成教的魔法師來襲。
更別說,現在還是戰爭期間,俄羅斯藉此機會,準備一舉攻打伊莉莎里納獨立國同盟。
既然如此,伊莉莎里納獨立國同盟除了需要防備俄羅斯的軍隊以外,理所當然就還得防備俄羅斯成教的魔法師。
也就是說,這些軍人看出來了。
看出了方里與莎夏是與魔法側有關的人物。
而爲什麼只指方里和莎夏,原因也很簡單。
“你們的身上有魔力的反應。”
領頭的軍人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書籍,似乎是用來檢測魔力的存在的靈裝。
“所以,你們要麼是魔法師,要麼身上攜帶有魔法師的靈裝。”
這倒也沒錯。
莎夏自然不用說,身爲俄羅斯成教殲滅白書的戰鬥修女,本來就是正統的魔法師。
方里雖然不是魔法師,可身上亦是攜帶有不少擁有魔力的道具物品,其中甚至還有禁書目錄的遠距控制靈裝,作爲貨真價實的魔法側的靈裝,完全規避不了對方的檢測。
反倒是席爾薇雅,身上並沒有魔力的反應,因此纔沒有被特地指出來。
有鑑於此,伊莉莎里納獨立國同盟的軍隊纔會阻止方里和莎夏的進入。
“這些村民我們可以收容,但你們的話必須離開。”
領頭的軍人便同樣用槍指着方里,絲毫沒有減弱敵意的出聲。
“不管你們是不是俄羅斯成教的人,既然你們是魔法師,那就勢必會將火種帶進我們的國家,我們是不會讓你們進來的。”
雖然很無情,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伊莉莎里納獨立國同盟應該採取的行動。
不管是不是俄羅斯成教的人,只要是魔法師的話,那就難免會有引起混亂的可能性。
畢竟,魔法師是不能用常理來規範的人。
如果是一般人,那收繳了武器,限制了行動即可,不用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但魔法師就不一樣了。
他們不需要武器,只要動動嘴,念出咒語,那就能夠擁有巨大的殺傷力。
他們無法被限制,哪怕是五花大綁的關在牢房中,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用奇怪的魔法脫身。
伊莉莎里納獨立國同盟有對抗魔法師的手段,卻不像英國清教的必要之惡教會那般能夠對症下藥。
因此,這些人只能通過這種方法來杜絕意外和危險了。
“你們兩個現在就離開!”
領頭的軍人毫不留情的說了。
“如果不肯在這裡離開的話,那我們就會將你們當做別有居心的賊人,在這裡對你們開槍!”
這是認真的,同時也是最後的通牒。
周圍的軍人們甚至已經齊齊的將指頭扣在了機槍的扳機上,隨時準備射擊了。
“等…”
面對這個狀況,席爾薇雅剛想站出來說點什麼的時候,卻是被方里按住了肩膀。
方里阻止了席爾薇雅,然後自己上前了。
“停下!不準再靠近了!”
領頭的軍人立即大聲的警告。
“停下!”
“停下!”
周圍的一個個軍人的身上亦是散發出了敵意,齊齊的上前一步,將槍口全部對準了方里。
可方里卻沒有在意槍口的威脅,只是來到了包圍圈內,將自己暴露在所有的槍口之下,看向了那名領頭的軍人。
然後,方里這麼說了。
“你去告訴伊莉莎里納。”
方里如此出聲。
“就說,我們是從英國過來的。”
一句話,讓現場緊繃的氣氛有了些許的變化。
“英國?”
領頭的軍人同樣有些訝異。
對方舉着槍的姿勢便出現了一絲猶豫,同時打量起了方里。
幾名軍人頓時也是湊到對方的身邊,與對方竊竊私語了起來,似乎正在商量着什麼。
一會以後,對方似乎有了決斷。
“你們留在這裡,不準做出任何可疑的行動。”
留下這樣的一句話,領頭的軍人便是轉身離開了。
方里倒也沒有着急,若無其事的回到了隊伍之中。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以後,那人回來了。
“……你們跟我來。”
對方以這樣的一句話遣散了周圍的戒備,讓軍人們帶着村民下去,自己則是與幾個人圍在方里、席爾薇雅和莎夏的身邊,將他們帶進了廣場之內。
在廣場裡,有着許多舊型的建築物。
而在近中心的一個角落,一座石造的四方形建築物坐落在了那裡。
從外觀上判斷,那似乎是一座教會建築。
只不過,那座建築現在似乎被用作了軍事設施。
方里、席爾薇雅與莎夏一行三人便被帶進了這裡,並來到了一間辦公室。
那是一間將資料散得到處都是,桌子的位置也沒有固定,牆邊的白板上貼着鄰近的地圖,像是什麼作戰會議室一樣的辦公室。
在這裡,有着一名金髮的女性。
那是一名眼眶深陷,皮膚蒼白,渾身非常的瘦削,讓人覺得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充滿了病態的因素的金髮女性。
“你們就是英國來的客人嗎?”
對方從散落了一地的資料裡擡起頭來,看向了方里、席爾薇雅和莎夏一行三人。
“我就是伊莉莎里納。”
擁有着與這個獨立國同盟一樣的名字的女性,以充滿冷靜的聲音,如此介紹了自己。
讓方里、席爾薇雅乃至莎夏都不由得多看了對方几眼了。
“她就是伊莉莎里納嗎?”
方里若有所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