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方便直說嗎?”
小二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只是我也不清楚她的來歷,但是來的時候明示了一枚劍牌。”
“劍牌?”馮摯有些懵逼,這劍牌又是什麼鬼?身份牌嗎?
“對,劍牌!要知道這劍牌可是藏劍天山名劍閣獨有的劍牌,萬中無一,我也是第一次見。”
“名劍閣又是什麼鬼?”
“這名劍閣啊,乃是藏劍天山收錄天下各大名劍、劍者的專屬地方,天下劍者都以位列其中爲榮,可以說是無上榮耀。”
“能夠進入名劍閣的人,不是拯救過天下蒼生的人,就是論劍大會蟬聯三次冠座的劍者!”
“所以說,這位女子......身份尊貴的讓我不知道該如何述說。”
馮摯點了點頭,心中肅然。
也就是說眼前女子不是救世主,就是三次冠座的大劍者了。
那麼她的歲數,至少應該也有三十多歲吧?
但是從背影上來看,這尼瑪完全是青春美少女好嗎?青春妙曼、婀娜多姿,光看背影就足夠讓人浮想聯翩了。
就在這時,華衣女子轉過身來,看到馮摯禮貌的頷首,笑了笑。
馮摯受寵若驚,連忙示好的點了點頭。
玲瓏頓時不高興了,偷偷的在馮摯腰間掐了一下。
“玲瓏,你幹嘛啊!?”
“哥哥大人,眼珠子快要掉下來了。”
馮摯神情一囧,哪有眼珠子快要掉下來了,我明明很正直的在打招呼好嗎?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華衣女子見狀,掩嘴輕笑,旋即繼續看向外面的比劍大會。
馮摯如沐春風的站着,這美女劍者好有涵養,果然不愧是大家閨秀。
美是美,但他沒有忽視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他可不敢上前搭訕,萬一惹到對方就不好了。
所以,他識相的選擇遠離這四個人,儘量不要做出什麼惹到他們。
他們可都是大乘劍者,實力應該足以秒殺馮摯以及狼小天等人。
分在一旁後,小二的引路任務也就結束了,馮摯感激的說道:“謝謝店家告訴我這麼多的事情。”
小二誠懇一笑:“無妨,爲有名的劍者服務,是我的榮幸,就算是未來的也不例外。”
“哈哈!但還是謝了!”
“嗯。”
之後,小二離去,而馮摯等人也開始憑欄觀望,看着下方的九個擂臺。
其中八個擂臺分列八個方向,中心一個主擂臺,合成八卦圓陣。
從這裡看下去一清二楚,而且能夠一次性看九個擂臺,果然不愧是觀劍樓,這名字取得恰到好處。
只見中心的那個擂臺最爲激烈,兩人鏖戰不休,有來有回,基本上不相上下,身上都染了不少血,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兩人都打出了血性,誓不罷休的樣子,惡狠狠的盯着對方。
其中一位方臉劍者怒叱道:“你打算堅持到什麼時候,再不退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對面是一個光頭彪漢,聽到這樣的話冷酷一笑:“這句話應該我來說,你再不滾下擂臺,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
說罷,手中長劍一揚,風雲變色、烏雲密佈,萬頃雷電引渡而下。
看到這裡馮摯不由得一驚,看來比劍大會上的能人挺多的,這麼快就有人使出如此強絕的劍勢了,真不知道剩下的日子裡還有多少驚才豔豔之輩橫空出世。
光頭彪漢見此,心中一凜,當即做出了應對,劍掣火元,一隻惡獸猙獰現世,怒衝雷霆。
兩相碰撞,頓時炸開萬千電光、火花,而兩人各噴血紅,同時落下了擂臺。
誰也沒有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裁判無波無瀾的判定結果:“兩人出局,擂臺無主。”
兩人自然是不甘,共同問道:“憑什麼!”
裁判是一個青年劍者,身穿素袍,冷冷的回了一句:“就憑你們想取對方性命獲勝,所以不論結果如何,你們都出局了。”
兩人啞口無言,這纔想起比劍規矩,純粹是劍藝切磋,不得傷人性命。
方臉劍者強撐着身子站了起來,不服氣的罵道:“搞什麼鬼!哪有這樣的規矩,我不服!”
光頭彪漢亦是如此,怒道:“我要求重賽,不然砸了你的場子!”
此話一出,青年劍者眸光一厲:“這裡不是爭生死是非的地方,只論切磋技藝,如果硬要搗亂的話......”
“殺無赦!”
兩人聞言一怔,方臉劍者氣怒之下罵道:“藏劍天山有什麼了不起的,有種派個人出來跟我真刀真槍的單挑!我看你們根本就是一羣無能鼠輩,嘴裡虛僞的說着不傷人命,其實是沒有實力!”
光頭彪漢非但沒有反對自己剛纔的敵人,反而出言附和道:“有種就派個人出來,讓我們心服口服!”
下一個瞬間,青年裁判眸子一瞪,目光迸劍光,兩道劍光宛若實質,直指叫囂不已的兩人。
眼見着就要貫穿他們的頭顱,劍光卻停留在半空處,距離他們的眉心只有一寸之遠。
兩人肝膽俱裂,嚇得冷汗淋漓,一句叫囂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見他們不再鬧事,劍光消散,風輕雲淡,宛若虛幻。
“不用派別人,我就可以讓你們閉嘴!”
“給你們三秒的時間,從我眼前消失!”
兩人毫不猶豫,驚慌失措的逃出了擂臺,好像身後跟着什麼洪荒猛獸一般。
馮摯不由得讚歎:“看來真正厲害的都是裁判。”
沒有一定的手腕和實力,怎麼可能擔當裁判呢?
其他擂臺打的就比較平淡如水了,沒有華麗的招式,沒有爆炸的傷害,比的就是誰先碰到誰,輸得心服口服。
這種比斗方式有些像西方的擊劍,真正意義上的“點到爲止”。點到你的致命部位就算是你輸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很困難,因爲在不傷害對方性命的前提下又要攻擊致命部位,這需要相當的掌控能力。稍有不慎便是致人死亡,同樣的你也失去了入選資格。
馮摯不知道這是不是藏劍天山故意的,還是說僅僅只是爲了不鬧出人命。
如果是爲了考驗劍者的細節處理能力以及是否仁義的話,那麼定下這個規矩的人很高明。
驅逐兩人之後,青年裁判走上擂臺,揚聲說道:“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自覺退場,否則手下不留情面。”
不管是湊熱鬧的還是正在比試的人,都是心中一凜,沒人敢懷疑他的話,要是不留情面的話,估計身首異處都有可能。
舉辦方雖然提倡不動殺心,但那是對於將和平的人,如果你是成心搗亂的人,那麼任何組織勢力都不會輕饒你的,何況是這種大宗大派。
片刻之後,他站在擂臺上說道:“擂臺無主,先來者即是擂主,固守到第九天者,入選。”
說罷,他退下擂臺,靜待擂主上臺。
可惜的是,經過剛纔的事情之後,一時之間無人敢上。
馮摯見此,突然詭異的笑了笑,旋即不由分說的將狼小天一把提起,然後扔到了擂臺中心。
狼小天猝不及防的被扔了下去,一臉懵逼,嚎叫道:“大哥!你!”
“小天,加油,我看好你!哈哈!”
這距離好歹也有幾百米,但馮摯就是那麼輕描淡寫的扔了出去。
要不是狼小天實力不錯,在空中調節了自己的姿勢,穩健落地,估計普通人已經摔成爛泥了。
見突然有一個人從天而降,衆人都是驚呼一片,待看清來人之後,有人驚疑,有人咒罵。
“那裡來的毛頭小子,奪人先機!”
“給爺爺下來!”
似乎看他年輕,當即有人跳了擂臺,準備藉機立威。
狼小天眉頭一皺,有些無奈,這大哥太無良了,九層樓的高度說扔就扔。
不過想想也就算了,對方應該是想讓自己多點磨鍊的機會,不能辜負他的好意。
如果馮摯知道他是這麼想的話,肯定會情不自禁的賤笑起來,因爲他純粹是爲了多點熱鬧,好讓自己繼續看戲。
當然,扔他下去也有一種讓他去裝裝逼的意思。
不能老是跟在他屁~股後面不顯山不顯水的,得出去多裝裝逼,招惹些麻煩,這樣纔不會浪費自己的青春。
他想這個的時候,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才十八歲而已,和狼小天相比大不了幾歲。
他的舉動顯然是吸引了旁邊四個人的注意力,都對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因爲不熟的關係,也沒有說什麼話。
馮摯歉意的笑了笑,好像有些打擾到他們了。
玲瓏看到這麼刺激的事情發生,美眸一亮:“哥哥大人,你好棒!我也想飛下去!”
馮摯連忙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生怕她惹這幾個人不開心。
佛香蓮子恬靜的往下望了望,掩嘴輕笑。
估計這種坑隊友的事情,也只有馮摯做的出來。
“臭小子,你四處看什麼呢?爺爺在你對面!”
一個滿臉鬍渣的大漢看着狼小天,出言不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