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盟友與部下

自古以來,集團內的首領和他的副首領在戰爭多數時間都不會待在同一個地方,正如那些皇上御駕親征時,都會由太子監國。

因此當信忠和阿犬留在京都附近主持這邊的事務時,那信長自然就不能再留在這個地方。而且最合適當惡人的不是他而是阿犬,同時作爲好人的也不應該是他而是信忠。

在阿犬唱紅臉的時候,那信忠就唱白臉,接下來信忠將一步步走上天下人的位置,而他就漸漸退出幕前……

在史書中,人間宣言是他主持下的產物,威逼天皇的惡名,也將會由他和阿犬這一輩的人來吞下,而後來那些好處,都是由信忠這一輩來享受了。

「主公思慮之深,屬下也爲之驚訝。」

「我只不過是想要作爲一個父親好好去努力而已。」信長輕笑了一聲,他想起了自己所拖欠的兩個女兒。

主君不是沒有感情,只是他不會隨意表現自己的感情,也不會因此而左右決定而已。

「但屬下有一事不明,爲何主公仍要留下那些在織田家內部的隱患呢?」

「不會,這幾天之內將會解決了。」

「這幾天?」丹羽長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信長。

信長自信地笑了笑,高舉起手,「停下!」

接着在信長和丹羽長秀兩人身邊的軍勢全數停了下來。在他們的左方是琵琶湖,而前方隱約可見到守山城,以及農地。他們在二條城離開的時候沒有走水路,而是走陸路,原因是他們這一行人並不少,包括了各地迴歸的軍勢之外,還有大量的隨行人員,一共有着二千人上下。

至於信長的目的地當然不是守山城,而是他的居城安土城,那一座位於織田家各領地中心的安土城。

安土城就在琵琶湖的旁邊,只要乘船就可以到達山城﹑北近江﹑若狹﹑越前等等地方,而陸路也一樣是四通八達,到最東面的巖村城也不過是五天,而到最南方有着大量山道的紀伊也僅是四天多的時間。

只要信長留在安土城,那他就可以隨時支持織田家內所有地方……

可是反過來說,織田家內領地所有地方,都可以在短時間之內到達安土城,不管是來救援又或是來進攻。

「主公?」

「把信雄﹑信孝和信澄押過來,然後要求伊勢衆﹑近江衆全數交出武器就地投降。」信長沒有理會丹羽長秀的提問,直接向跟在身後的騎士森長可命令道。

聽到了這裡的丹羽長秀也沒再提問了,信長的行爲已經很好地說明了事實——背叛。

一個人要背叛的原因很多,有時候是理念不合,但更多的時候,是認爲自己付出的與收穫不成正比。不得不說,這個世界自我意識過盛的人總是比較多,事實上信長就是那樣的人。

「幾年之前你不是一直對我諫言,說那猴子的野心很大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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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所作所爲我不是全部知道,但事後要猜出來,並沒有那麼難。」信長搖搖食指,成竹在胸的樣子。

「所以是……他們都背叛了織田家了嗎?」

信長摸了一下鼻子,「我怕的對手不多,不過我也一直有學習並仿效他們,只是在學習之中,又真正值得我信長由衷地尊敬的,就幾個而已。」

「是武田信玄嗎?」

「這種作爲朋友卻不能信任的人,並不在此列。」信長的這一句盡顯出他對於武田信玄的不屑。

「那是?」

「今川義元,又或者說是他身後的太原雪齋……他們是一同締造出東海道第一弓取,這是我當時十分憧憬的。」

「請恕屬下魯鈍,今川義元與織田家內部的背叛又有什麼關係?」

「是正統,也是天皇。」信長輕輕嘆了口氣,「天皇不掌握實權,看似對幕府完全沒有影響,可是京都的文化和公家,一直都對我輩有着深遠的影響,而且不少武士因天皇那一絲的神性而聽令於他。」

「主公是說,今川義元並不是敗在桶狹間,而是敗在仰慕京都文化嗎?」

「那些是包了糖亡的毒藥,就算我接受了開幕的建議,成立了織田幕府,發佈總無事令,讓天下各武家放下刀槍兵器,不再相互攻擊,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看看這幾年的我們,就算把足利一族都軟禁起來,但仍有野心家在找到破綻,可能在幾十年之後,又是一次應仁之亂,接着織田幕府成了那足利義昭一樣……」

丹羽長秀無言以對,幾十年對一世人來說很長,但對一個政權來說不過是眨眼之間,而且信長所說的,的確也是這個島的常態,建立了不世之功,歸天之後後繼者就成了別人的傀儡。不管是天皇﹑幕府都一樣。

「高壓統治﹑封港鎖國,將整個日本收進倉庫裡,讓他不再成長,嚴格限制着平民得到知識的可能,壓榨他們,讓他們剛剛好溫飽,不及思考也許可以,但……」

「但?」

「我織田信長可不想要爲我的兒子女兒留下這種一成不變的可笑之物!刀是要出鞘之後,才知道是好刀,有志向的是人,沒志向的,連地下的泥也不如!」

「是!是,主公!」丹羽長秀已經不再年輕了,對於追逐功績的想法已很輕了,而年少時熱血上頭而頭皮發麻的感覺很久沒再出現了。可是在這一刻,當他聽完信長這一席話之後,他覺得自己彷佛又年輕了十歲,出現它態的身體也漸漸回覆了青春。

信長點頭,在長久的統治同時讓自身的腳步不會停頓,這就是信長的野望,只是這樣的想法一直都是整個世界最爲多人探討的問題,而他僅是一個人,並不一能成功……

可是。

「有三成機會,就應該一試!」過了二十年的時間,成爲了天下人的織田信長,依然是整個日本最大的賭徒!

可惜,信雄﹑信孝和信澄這三人並沒有半點織田信長的樣子。信澄可以不說,但最令信長痛心的,還是自己兒子信雄和信孝並不似他……

不一會,臉如死灰的三人,就被帶到信長的面前。

當森長可騎着馬來找他們時,他們就知道已經事敗了,可是他們也沒有反抗,當然就算反抗也沒有用,他們就是最底下的蟬,如不束手就擒,後果是可能就是死,而現在有可能留下性命。

「我……」信長張開了嘴,想要說什麼,但說出來的,還是這四個字,「不多說了。」

「父親大人!」

「請饒恕我們!」

恐懼。

又打又鬧的信長並不可怕,因爲誰都知道打鬧只要過去,那就不會再多的懲罰,但是不打不鬧的,纔是最爲可怕……

「我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纔會答應,而且兒子一直在內心掙扎——」

「行了,我不想要聽你的廢話!要贖回自己的罪,那就拿出相應的功勞來換吧!」

三人同時愣住。

「去守山城匯合那些叛逆,就告訴他們,我已經被你殺死了!」信長冷笑,他已經看到那些合謀者在得知「信長已死」這個消息時,會是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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