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意識到,哦,這是酒吧。
就跟上一次虞澤端帶着我去的那家酒吧一樣。
那次虞澤端還專門叮囑我,如果一個人千萬不要去酒吧,不安全。
我當時是答應的了。
但是現在,管他說什麼,我憑什麼相信他的話。
所以我進了這家酒吧。
也就是在這家酒吧,我認識了那個所謂的“夜店男”。
…………………………
到吧檯前面,我也不知道喝哪一種酒,就隨便指了兩種,對調酒師說:“這兩種加。”
看調酒師的表情有點懵,不過顧客就是上帝,他還是按照我的要求給我兌好了一杯酒。
我猛灌了一口酒,就知道是自己錯了。
那味道不比辣椒更嗆鼻子了,我直接眼淚就出來了,索性就接着這股勁兒哭起來。
我剛開始是小聲的哽咽,但是到後面就開始大聲哭,趴在桌子上哭的一抽一抽的。
當時我心裡特別難受,難受的有點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最值得回憶的就是初戀和初夜,而我都給了虞澤端,本來我都想大學畢業了之後,虞澤端說娶我我就嫁,我爸媽反正也同意的,他們都跟過來來這個城市住。
但是,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那以前在虞澤端的公司裡,那些看着我言笑晏晏的人,還有虞澤端的朋友哥們叫我“小嫂子”,在我眼裡都成了諷刺。
在情緒失控崩潰的時候,就容易在自己身邊形成一個絕緣體,完全聽不見
周圍的喧囂聲,當然,也完全不知道這時候有一個人正在悄悄地接近我。
直到,我身後過來的這個人,猛的撞了我一下,我習慣性的躲了一下,那個人就走了,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又回過來頭看了一眼正在調酒的調酒師,調酒師看了我一眼又別過去眼睛,繼續在酒櫃裡面翻酒。
我心裡就覺得要不好了,下意識地去摸自己包裡的手機,結果包的拉鍊是拉開的,裡面的手機和錢包都沒了。
我當時就猛的回頭去找剛纔撞了我走了的那個小偷,根本沒了人影。
我當時急死了,起身就要追出去,卻被面前的調酒師攔住了問我要酒錢。
我說:“你沒看見我錢包被偷了嗎?”
我敢這麼說,是因爲他確實是看見我錢包丟了,但是沒說話。
但是這個調酒師卻說:“關我什麼事兒,我只管把酒賣出去。”
那個時候我只能幹瞪眼,但是卻不能把這個人怎麼樣。
如果我遇到了這種事情,也許我也不會多管閒事惹火燒身,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憑什麼要求別人。
所以,我一直很佩服那些見義勇爲的人,所以我覺得只有精神上的嘉獎是不夠的,如果能夠開的出以後見義勇爲的人每人五千塊錢,那肯定見義勇爲的人就多了。
物質,錢的嘉獎永遠高於精神上的,別說現在崇尚什麼精神反對物質,誰也不能靠喝西北風活下去。
最後,我和調酒師爭執不下,是旁邊一個人掏了錢包幫我墊上了。
我不停地道謝,跟他要手機號碼,說
你真是大好人,明天一定會還給你。
這人說,不用還我錢,陪我聊一會兒天吧,美女。
這人穿着皮夾克,留着刺頭,就把光線不是很好,他還戴着一副蛤蟆鏡。
我就問他:“你戴着墨鏡能看見不能?”
他說:“這是夜視鏡。”
說着他就取下來讓我試試,我戴上,果真是一清二楚,絲毫不受酒吧裡燈光的限制。
這時候我纔看見他眉眼很清秀,是那種特別討女人喜歡的長相,額前的劉海沒有定髮膠,有一些凌亂。
之後我陪他坐了一會兒,他問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正好是沒人傾訴,找個不認識的人,把虞澤端雪兒溫溫佳茵全都換上甲乙丙丁,跟講故事似的給他說,一邊說一邊哭,他就一直給我遞紙巾。
等我說完了,他什麼也沒說,只說他要開始上班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半,就問:“你今天要上夜班?”
他說:“我每天都夜班。”
我就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他對我笑了笑,這麼一笑,脣紅齒白,我突然就想起了那種穿白色襯衫的少年,特別乾淨純粹。
“我是男公關。”
我愣了一下,就斟酌了一下用詞,問:“呃,是那種男公關?要麼就是我想歪了。”
他笑了笑,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小妹妹,你沒想歪。”
確實是沒想到,不過這人確實是長了一張吸引女人的臉,之後他邀請我去XX夜總會,他請我包夜。
我拒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