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碧羽門的家務事,詹元駒可不敢參合,他名義上是仙軍方面的人,但是離恨府與仙軍的矛盾可不小,這次跟着碧羽門的人一起來,除了還人情外,他還負有離恨府的任務。
百里樂心怎麼也算一個原因,在這艘船上也算一個高手,只是因爲劉奶奶的問題,他不得不接受一些額外的要求,詹元駒能來幫了他的大忙了。
“老東西你不是說,那個爐鼎會幫我們說話麼,怎麼到現在還有動靜,她是不是背叛我們了……”
“你也知道她是一個爐鼎,她只是通過康光遠傳信,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按道理也應該有動靜了……”
“我去找康光遠,在這麼拖下去,萬一不行,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
“損失,你現在知道損失了,你濫用屠神傘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門派的損失,要不是那個弟子肯犧牲,仙軍那邊恐怕已經把你……”
“你就知道門派,門派的,我的犧牲你怎麼沒有說過,告訴你,這件事要是沒有一個結果,我會怎麼做你心裡清楚!!”
“我的劉奶奶,你就你不要命令,屠神傘雖然厲害,用的多了是要命的!”
“你不是說我沒有爲門派犧牲過嗎,現在我就犧牲給你看看!!”
二人吵得不可開交,完全不像兩個修者。
金風山。
一羣紫仙鹿一個接一個的落地,鹿背上的戰士開始整理自己的武器,這些人整齊劃一的一抖手,空中的紅雲化作了手中的一塊手帕。
不遠處有一座蟠龍塔,一個女人飛了過來,落在鹿羣中間。
“王長老,我們終於及時趕到了,修者那邊的沒有什麼動靜吧?”瑞木才良跳下鹿背行禮道。
“李江春還沒有回來,那邊的情況我知道的不多……”王蘭青搖搖頭。
“李江春?那個有名的斥候?看來修者們已經有了準備,我們這些人恐怕沒有什麼用了!”瑞木才良有點沮喪。
“不用擔心,元始派的人已經出手了,我們只要在旁邊打打下手就好了……”
“王長老,計劃有變,洞主要求我們至少牽制修者一個月,可是他給我的人只有這麼多……”
“那個於雪燕來了沒有,如果有她出手的話,我們也許可以辦到!”
“於師姐說會出手的,還說,她去跟元始派的匯合……”
“什麼?她瘋了,跟元始派的合作?我可是聽說,元始派那個鎖心魔女也來了,上一次她吃的虧還不夠嗎?”一定說於師姐又跟元始派的糾纏炸一起,那裡還不明那個於師姐打得什麼主意。
鎖心魔女,元始派長老,元嬰高階,在元始派這個門派中算是一個狠角色,曾經讓數個門派滅門,元始派這次派這個魔女來,恐怕是想一舉幹掉那些入侵的修者。
“還有,洞主在離開前,還跟我說他的夫人已經提前出發,我記得夫人跟仙軍有點關係,你說夫人會不回去……”
“不要瞎猜了,高夫人如果要這麼做她早就做了,不會等到現在……”
孫一雪終於看到落在山谷中的鹿羣,她終於完成這個要命的任務了,管炎彬和賈雨荷也鬆了一口氣,那個斥候沒有出現,意味着這些冰火洞的人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暴露了。
“叫上王萬紅我們馬上撤,這些紫仙鹿可不好對付!”
王萬紅並沒有迴應,孫一雪的指令,這種沉默,孫一雪意識到,王萬紅可能遇到什麼麻煩了。
王萬紅的麻煩挺大,作爲託天谷的叛徒,她對內洞天的人還是比較熟悉的,所以在第一時間修者的東西清理了一空,至少短時間內那位叫劉山月的出竅期高手沒有懷疑她,只是這樣一來,孫一雪自然無法聯繫上她了。
劉山月認出王萬紅並不意外,因爲託天谷的人一直在找王萬紅,因爲她失蹤的實在太蹊蹺了。
託天谷的損失讓內洞天的各個勢力,對修者有了重新的任務,以前那些勢力認爲自己內洞天的環境已經是一層屏障,完全可以阻止修者的入侵,這種看法修者沒有傀儡前是不錯,可是有了傀儡的幫助,這層屏障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
託天谷的失敗與絕情坊的敗落,讓其他勢力開始了備戰,有些小勢力開始了整合。
隨着鳳舞宮的投降,各個勢力已經開始恐慌,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元始派,爲了徹底搞清修者的實力,元始派派出了一個分神高手夏侯如新。
王萬紅運氣不好,她原本只是去偵察紫仙鹿的數量,按說一她的修爲,就算白紫仙鹿發現,打不過,絕對能逃掉,只可惜,沒有白紫仙鹿騎兵發現而是被一個元始派的外門弟子發現了,一根御風槍讓王萬紅沒有任何辦法擺脫,最後他被這個叫李冰丹的元始派弟子押到劉山月面前。
劉山月沒有爲難王萬紅,問了幾個問題後,就讓人把她放了,這一放,給王萬紅出了一個難題,她一個辟穀高階,那位劉山月要是在她身上動什麼手腳,她根本無法察覺,要是她馬上回去報信,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是不能及時趕回去,仙軍那邊恐怕也會對她起疑心。
萬般無奈下,王萬紅想到了一個辦法,她用自己的玄月刺在金風山的一個山峰釋放了一個信號,這個信號是託天谷特有的信號。
託天谷自然知道這個信號是什麼含義,而餘亮通過特殊的符陣,也能明白這個信號的含義:“支援!”
“支援?”餘亮不久前就得到孫一雪的消息,說是王萬紅失去了聯繫,現在這個王萬紅突然說要支援,一般修者的第一反應肯定覺得是一個陷阱,但是餘亮不怎麼認爲,因爲這個王萬紅曾經跟他說過,這個信號還有另一個意義。
支援,無論是對求援者還是救援者,大都是一個考驗,尤其是像這種非常模糊的信號,一旦判斷失誤,代價恐怕非常巨大,如果是一般的修者,沒有那個勢力敢貿然行事,但是對於餘亮而言,只是一個傀儡的事情,用特殊的符陣鎖定方位後,餘亮用炮塔開了幾炮,釋放了近百個傀儡蝴蝶。
這種傀儡蝶不是單純的偵察傀儡,而是一種特殊的傳送傀儡。
蝴蝶並沒有直接落在王萬紅身邊,而是找到一個靈花谷,應這個山谷中的各種靈蝶僞裝自己。
餘亮本來計劃用傀儡蝶秘密把人接回來,可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料。
那些紫仙鹿騎兵竟然沒有做任何修整,直接發動了攻擊,而他們的目標並不是餘亮的戰艦,而是修者們刻意留下得到誘餌。
當餘亮發現冰火洞的意圖後,馬上通知了碧羽門,並與仙軍進行溝通,希望他們能出手。
可是餘亮得到的答覆是等冰火洞的人吞掉誘餌再說。
碧羽門的答覆更是讓餘亮不解。除了感謝餘亮外,話裡話外好像是餘亮太多管閒事了!
餘亮有點不明白了,這些修者難道看着誘餌被冰火洞的惡人吞下?
逄蘭英:“大家準備好,讓那些內洞天的人知道我們魔修的實力!”
一把把抽髓丹被髮放到魔修戰士手中,他們擦拭者自己的紅色的法器血虹輪,把一粒粒抽髓丹鑲嵌在法器上。
“餘亮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發射了!”
餘亮開啓了三座炮塔,魔修們魚貫而入,隨着法陣的啓動,魔修們在傀儡的保護下,被炮塔意義發射出去。
餘亮戰艦上的炮塔有很多功能,除了釋放快速的釋放法術外,還可以同炮塔發生傀儡,不管是有人傀儡還是無人傀儡,都可以在瞬間投放出去,在內洞天這種傳送無法使用的地方,這種能力讓修者們擁有了一種一次性的機動性,雖然這種機動性有着各種缺點,但是對於沒有經歷過的內洞天人,完全是一場噩夢。
碧羽門的靈藥對絕對是一個非常合適的目標,瑞木才良的兩個部下,在第一時間機動到靈藥隊附近,用最快的速度進行的包圍。
紫仙鹿的速度超過很多人對靈獸的想象,至少在玄炎長城來說,紫仙鹿騎兵的機動性結合內洞天的環境,讓仙軍的御劍失去了大部分用處,萬良弼率領的隊伍根本沒有辦法與紫仙鹿賽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們包圍靈藥隊。
一旦讓冰火洞的人控制了這個誘餌,修者們恐怕就投鼠忌器了。
“青元精?沒有錯是青元精!!”勞若南嗅覺靈敏,一拍座下紫仙鹿,讓靈獸繼續加速,同時手中紅光一盛,一塊繡有朱雀的手帕騰空而起,化爲一團紅色的火光,落在紫仙鹿騎兵中,他們的速度徒然提升了一倍。
轟轟!嗖嗖!!嗤嗤!
紅色的火光突然被一種力量壓制了,紫仙鹿這種金丹期的靈獸,五官中突然噴出一絲絲鮮血,很多鹿突然四肢癱軟,讓鹿背上的騎兵措手不及。
無數道血光從天而降,落在騎兵中,一旦被這種血光掃中,不管是紫仙鹿也好還是那些鹿騎兵也罷,他們的身體的內的力量突然在瞬間消失了,有幾個修爲不高的騎兵甚至已經昏死過去。
“魔修,竟然是魔修,那些修者終於讓魔修出手了,看來他們已經到了極限了!”在遠處觀戰的端木才良一眼就認出了魔修。
“是血魔城的血虹輪,如果我沒有猜錯了話,他們還動用了抽髓丹!”
嘶!端木才良倒下一口涼氣:“這麼說勞若南的人已經不行了?”
“恐怕你的兩個手下都不成了,你的紫仙鹿恐怕也危險了,魔修,他們都是可怕的殺戮者,沒有想到修者們會讓他們來,洞主失算了!”
“那元始派的人在什麼地方,難道就這麼讓我的人損失乾淨嗎?”
“他們已經出手了,你看,勞若南已經逃出來了,還有那個閻宏富,不過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修者可能還有後手!!”
冰火洞與修者之間的戰爭持續了很久了,失敗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對修者有足夠的瞭解,哪怕是失敗,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可是這一次遇到的是魔修,這些是修者中最可怕的一員,完全是一羣可怕的殺手。
勞若南已經吞下了一瓶血蓮丹,這種辟穀級的丹藥對她而言已經是最好的靈藥了,可是這瓶靈藥僅僅讓她多堅持了幾分鐘而已,鋪天蓋地的血光,籠罩住天空的時候,她身體靈力的血液已經快要了一般,幾乎失控,如果不是有人幫她擺脫那些血光的攻擊,勞若南恐怕已經跟她的手下一樣成了一個個被抽光血液的屍體了。
相比起勞若南,閻宏富的情況要糟糕的多,他一個外門弟子,雖然名義上是冰火洞外門的第一高手,可是各種丹藥他幾乎沒有,魔修的攻擊讓他完全沒有任何準備,在魔修從天而降的那一刻,有三成魔修第一時間攻擊了他與他帶隊的鹿騎兵,他的經驗相對比較豐富,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優勢的,所以他選擇了掩護師姐撤退。
外門掩護內門撤退,已經是慣例了,但是這次慣例讓閻宏富差一點實在戰場上,還在在最後一刻,閻宏富被人救起,他一看竟然是元始派的陳冰丹。
閻宏富與陳冰丹的修爲相當,但是在實力上,閻宏富這個冰火洞外門弟子根本不能對方比,管她手上的那杆御風槍,就算把閻宏富賣了也用不起。
“追不要讓他們跑了!”
“這是我的戰功!!”
逄蘭英來的實在太巧了,他們的落地是通過符陣釋放的法訣,讓鹿騎兵們在第一時間失去了感應能力,而血魔城特有的魔功,又讓不熟悉魔功的內洞天人完全沒有準備,兩廂一對比,鹿騎兵輸的不怨。
有了戰艦這種一次性的機動工具,內洞天的的勢力在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破解的。
御風槍一揮,把最後跟上來的一個魔修打退,璩春柔帶着那個叫陳冰丹的的外門弟子,被鹿騎兵們裹挾着,往一處山谷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