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米偷偷笑了一下。這個警察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警察,他們只是樂小米早就吩咐好的一羣大叔級朋友裝扮的。也不看看樂小米是誰,朋友還少嗎?有時候,有些事情,如果她不想做,硬是讓別人去做,那麼只要她吩咐一聲就可以了,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別人也都是會同意的。
於是就引出了這樣一組對話——樂小米:你去死給我看看,我研究一下怎麼自殺比較爽。手下:那怎麼可以,若姐(樂小米的代號)你就饒了我吧,我還不想死呢,我可以爲你做牛做馬鞍前馬後的啊!樂小米:你不想死?手下:是的!樂小米:……(沉默無言片刻之後,忽然從褲兜裡摸出一把刀,手指一活動,頓時那把刀就“嗖”的射中了手下的眉心)。
樂小米冷冷一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若不想死,我幫你死。世道更迭變化,可是這種中國自古就存在的法則,還是沒有絲毫變化啊。只要這個人有權利,那麼就完全可以隨隨便便的處理另外一個沒有權力的人。
有一句話也很好地影射了這個:將薪比薪,越比越傷心!
她皎然一笑,溫婉的接過肖瑾的話語道:“對,就是這個樣子的。這幾個人,無慾無故的綁架我的朋友到了這裡,還對她造成了一定的人身傷害。哦不,不是這幾個人傷害了她,而是另外那個女生傷害了她。我希望還是不要禍及無辜得好”。
樂小米輕啓朱脣,話語中透着淡淡的不予世事的清高傲然,當然,那溫婉話語中一絲絲的危險他們是聽不出來的,只有長年累月和她在一起、深知她的脾性的肖瑾才明白。
樂小米剛纔幾乎就要爆發了,可是這幾個警察卻莫名其妙的忽然出現,但是肖瑾不傻,這幾個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真警察;不是樂小米故意安排他們阻止自己的怒火噴發,就是她一不小心處理問題出了錯。導致了這樣有些尷尬的局面。
不過朱莉莉幾個人是沒看出來,他們絲毫不知道這些警察來的目的。什麼目的?當然不是送到警局,而是以警方的名義押走,在某個不知名字的小路口,最好還是在一個拐歪處兒。在一個沒有攝像頭監控的三角口把他們弄死,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啊。
然而,樂小米最開始的念頭是這樣的,而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了。
看情況而定吧。樂小米的笑容再次擴大,肖瑾看着她邪惡的笑顏如花,不知道爲什麼打了個寒顫。爲首的“警長”聽了一下樂小米單方彙報的消息,本來應該繼續問一下另外一方的口供的,不過他們一看樂小米的笑容頓時就知道打亂了她的算盤。又聽樂小米揚言要只抓朱莉莉一個人,其他的全放走,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收場,只好對着旁邊的幾個人開口問道:“誰打人了就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他的人都快散開。各做各的事情去吧。有事兒我們還回來取證的!”
經理看到這場鬧劇基本上結束了,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看看外面的天,都已經微微有些黑了,趕忙下去忙碌了。這個時間。會有不少上門吃飯的客人,可是樓下的警車還在,肯定讓不少人望而卻步選擇了別家酒樓。其實這裡的菜餚並不出名,出名的只是穿着改良版的清朝旗袍的迎賓員,她們纔是最亮麗的風景。
既然只是爲了看迎賓員,那麼吃不吃也就無所謂了。瞄上一眼就走吧。只有一些老食客毫不忌諱的進了店,和前臺小姐打聽着這些事兒,再弄成茶餘飯後的談資聊聊。
前臺小姐很明確的說道:“我奉勸你啊,千萬別問太多了。聽到也就當沒有聽到吧。我可是知道的,上面那是兩個黑.幫在火拼,還沒有拼起來警察就來了,真的是很神奇啊,警察第一次這麼迅速出現在案發現場,而且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就查出了事情的起因!”
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嘻哈道:“這還是警察嗎?肯定不是的,哈哈哈。”
前臺小姐嗔怒的道:“瞎說什麼呢,小心等會兒那幾個人和你一起進警察局吧。咦,快看,他們怎麼都下來了。噓,千萬別說話,小心着點。”
此時,樂小米走在最後面,最前面是那幾個綁架肖瑾的混蛋,中間則是警察們和戴着手銬的朱莉莉,肖瑾在警察後面一步步地跟着。他們下來之後,大堂裡的氣氛非常嚴肅和凝重。
經理也是一腦門子冷汗,他特別害怕這個時候那幾個人裡面突然有個反抗警察的,直接從褲兜裡面掏出一把槍然後掃射這幾十位食客,然後再波及到了這個經理的頭上。
不過這些人也沒什麼動作,都是一言不發十分沉默的走向了飯店外面,就連經理都有些驚訝:“靠,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怒火街頭裡面的犯人被捕之前不都是直接一凳子砸到警察的頭上的嗎?難道他們不是黑.幫組織?難道那些警察也不是真的警察?草,我這是在想些什麼啊。走了纔好,不砸我的東西纔好,我真是個傻b。”
隨着大堂裡面那些人的離去,食客們也都紛紛低聲討論起來這幾個人的身份。有個一直一言不發着坐在角落裡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大堂中間那一羣人聊得火熱的旁邊的一個位子上坐下來,沉靜的說:“他們是不是黑.道我不確定,因爲中國絕對沒有敢肆虐無比的黑.道組織,中國對這些事例來管理的很嚴格。
“美國可以擁有槍支,那是因爲他們的公民有剋制力讓自己不會拿着槍掃射別人;而如果我們的公民有了槍,那些心術不正的人就回去搶劫、殺戮、破壞和平,所以,大部分公民,或者說,不是武裝警察等公務員身份的公民們,都不會擁有槍支,有槍支的也是公用,絕對不允許偷帶出境;所以,中國人很難擁有自己的槍……
“沒有槍,又如何建立黑.道?所以我敢肯定,他們並不是什麼那種組織的人。更何況一個個都那麼年輕,七八個人裡面還有三個女孩兒,而且三個女孩兒都是十七八歲的如花年紀,不是在上中專就是在上高中呢,都是學生,不可能會摻雜的社會上來吧?倒是那幾個警察,呵呵,面生的很,而且身上的警服我都沒有見過,那種款式雖然是嚴格按照這公安局警員的服飾打造的,可是上面卻沒有我們市公安組的標誌,也沒有他們的警員編號。
“——所以,他們幾個人裡面,既沒有黑.道組織人員,也沒有警察人員。說白了,就是幾個小姑娘小男生在玩遊戲吧。聽說現在有種遊戲叫做‘cosplay’吧,角色扮演?CS之類的槍戰遊戲玩多了,纔不自覺的上演一幕貓捉老鼠的無聊遊戲吧?更何況,剛纔銬在那個女孩兒手上的手銬辨識度很低,一看就知道是假冒僞劣。
“手銬是最常用的警具,它的構造大家都熟悉,一般分爲連接鏈式和板銬兩種,現在板銬較常用,就是他們使用的那種。板銬因連結鐵圈的不同,又被稱爲雙鏈手銬(三鏈手銬),相對的,鏈銬又被稱爲單鏈手銬。此外在中國使用管銬,主要的不同在於連接處有管狀的突出鑰匙孔,不像板銬與鏈銬是做在銬環的平面上。
“以上綜述我敢判定,這真的只是一個年輕孩子們玩的遊戲,沒有什麼好擔心好害怕的,更不需要拿來聊天。因爲,我覺得他們可能把這當成行爲藝術了,也有可能他們藏着一個微型攝像頭,因爲他們是影藝學校的學生,在拍微電影罷了,你們的表情,可能就被他們完全拍下來了呢。恭喜你們上電影了。”中年男子的聲音比較渾厚,說話卻是輕柔,娓娓道來,強大的邏輯思維簡直讓這羣食客歎爲觀止。
有個比較好面子好挑事兒的食客說:“你怎麼就知道他們只是玩玩的?你有什麼證據?難道你也是他們的一員?或者說,那幾個跟着警車走了的人裡面有你熟人?哈哈。”
中年男子也跟着笑道:“證據?我是新上任的本市警察局總局長楊鈞涵,擅長思維邏輯的轉換與推理,我的推理結果,就是最大的證據。很榮幸認識你。”他優雅的起了身,和麪前的男人作勢要握手,可是面前的男人已經有些呆滯了。
總局長?!站在自己面前!四周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他年紀約摸三十五六歲了,鬢角的頭髮略微禿進去一些,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閃閃有神采。他看人時,十分注意;微笑時,露出一口整齊微白的牙齒;手指粗大,指尖微微的黑,好像是被煙燻過一樣,能看得出來他長年抽菸。
他是一個比中年男人還要中年的人,有些顯老。他的臉上有微微胡茬,皮膚黝黑,應該是經過歲月的洗磨。他的背樑很直,汗漬襟了他的襯衫。他很高大,濃眉捲髮,下巴上有着一些密密麻麻的鬍渣。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好像用紅銅鑄成的,寬寬的額角上,深深刻着幾條顯示出堅強意志的皺紋。
他笑起來的時候,很是和藹給人一種安寧的感覺。
這就是新上任的總局長的風采?大家都失了神,怔怔的看着他的面孔。(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