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同學很少交流,絕大多數是自己研究,上課時間不做強制安排。
“喂,你就是新來的吧?你師出何處?”
跟我說話的是一個圓臉大眼睛的小姑娘,小姑娘皮膚很白,看起來胖胖的,但很可愛。
我點了點頭,接着女孩跟我說:“這裡的所有人都有一個師傅,他們到這裡來不過是爲了跟同行做更多的交流。
我們聽說你是從隔壁大學轉過來的,你發生的事情我們也略知一二,你就好好呆在這裡吧,混個畢業證也不錯。
話粗理不粗,確實是這個道理。
不過既然來到這裡要是能夠學習一技之長也並非一件壞事。
這段時間祝長平養傷,時不時會考察我畫符的水準有沒有進展,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祝長平細心的教導之下,一部分簡單點的符紙我能夠信手拈來。
對於我的進步祝長平很是滿意。
這天我們在廚房做飯,我沒注意到地面上的水漬,腳下一滑就止不住往前撲去。
關鍵時刻祝長平挺身而出站在了我面前擋住了即將摔倒的我。
咚咚咚
是心臟跳動的聲音。
可顧寒明明告訴我祝長平沒有心臟了,更不可能會跳動。我以爲是我聽錯了,但仔細聽,他的胸腔裡面果然有心臟跳動的聲音。
見我賴在祝長平的懷抱之中,耳朵還貼着他的心口,阿笙八卦的跑過來。
我也知道這個姿勢及其不妥,畢竟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自然應該與其他的異性保持距離。
但縈繞在我心頭的問題卻揮之不去。
祝長平爲什麼會有心跳?他不是沒有心臟了麼?沒有心臟那我剛纔聽見的是什麼?
帶着滿腹疑問,我只能尷尬的笑笑,祝長平看我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今天的菜是我平時最喜歡的,但現在我卻沒有胃口。
難道是祝長平在騙我?
不應該,祝長平沒有必要騙我,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騙。
那顧寒在騙我?更不可能,顧寒是我的男朋友,是我指腹爲婚的丈夫,他爲何要騙我?
“小蘇,你在想什麼呢?該不會還在懷念祝長平的懷抱吧?這可不行哦,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實不相瞞,一開始我是打算撮合你跟祝長平的,但是後來你有男朋友了,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當然,若是你真的對祝長平有感覺的話,我可以幫你追求祝長平,只是祝長平這樣的直男是不會懂得女孩子的心思的。”
阿笙雙手撐着下巴笑眯眯說道,被調侃的祝長平從脖子紅到了臉,宛如一隻煮熟的螃蟹。
“好了好了,這些菜都堵不住你的嘴,我倒是希望你能快點找個男朋友。"
我給阿笙夾了一筷子菜,試圖堵住她的嘴,好在她閉嘴了,畢竟對於吃貨來說,好吃的東西能夠治癒一切。
飯後阿笙去上廁所逃脫了洗碗,洗碗這件事就落在了我和祝長平身上。
“祝長平,你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我冷不丁冒出來這樣一句話,祝長平正在擦桌子的手微微頓了頓。
隨後擡起臉笑眯眯看着我:“說什麼?說你真漂亮嗎?看着他沒臉沒皮的笑容,我心中有幾分愧疚。
傅小蘇啊傅小蘇,人家幫了你那麼多次,難道你還要懷疑別人麼?
“沒……沒什麼。”
我結結巴巴道,話到嘴邊我又說不出口了。
祝長平沒有說話,只是笑着點了點頭。
但接下來的日子我卻過的及其不舒坦,我敢肯定祝長平是有心跳的。每次看見祝長平我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小蘇、阿笙,師傅那邊有事兒需要我回去處理,你們兩好好呆在家裡,有什麼事情就電話和我聯繫。”
這是祝長平離開之前跟我們說的話,見祝長平離開,我暗自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爲什麼,從知道他有心跳的那一瞬間,我就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此時他的離開倒好像拔掉了我心裡的那根刺。
“小蘇,你最近怎麼了,我看你好像不喜歡跟祝長平接觸,是不是他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了?”
祝長平離開之後阿笙咬着冰淇淋問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以爲我隱藏得很好,沒想到就連平日裡大大咧咧的阿笙都發現了我的異常。
“啊?沒有啊,我這不是有男朋友了嘛,跟祝長平肯定要保持距離的呀。”
我長吁了一口氣,這個鍋就讓顧寒替我背一下吧。
好在阿笙沒有深究,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掩飾。
要知道,我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我也不習慣對身邊的人撒謊。
祝長平走後沒有多久,一個打扮得很時髦的女人找上了門。
妖豔大紅脣,板栗色大波浪捲髮,傲人的身材,所過之處香風繚繞。
是個十足十的大美人,舉手投足之間都盡顯風情。
女人摘下了墨鏡,一雙狐狸眼魅惑人心,微微上挑的眼尾很嫵媚,但眸子裡面清澈見底,倒是與那嫵媚融合在了一起。
“你……有什麼事情嗎?”
面對大美人,阿笙自然走不動道,美人垂下眼眸,再次擡起來的時候眸子裡充斥着驚恐與不安。
“我今天來就是找二位的,我家裡鬧鬼了。”
女人說道,眉宇之間還隱隱約約有些擔憂。
誰家裡出現靈異事件都會恐懼和擔憂吧。
因爲祝長平不在,這驅鬼的工作就落在了我和阿笙的肩膀上。
“我跟我老公結婚一年多了,我們兩人的感情非常好,但就在一個月前,我老公常常夜不歸宿,甚至不願意跟我同房。”女人有些難以啓齒。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我見女人身上都是名牌,想必她老公是個成功人士。
成功的男人經常有應酬回來得晚了些是正常的,至少在我的認知裡。
“那你們的感情有什麼問題嗎?”
阿笙問道,女人着急忙慌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操作,這倒是讓我和阿笙摸不着頭腦了。
“他工作忙我能理解,每次他回來得晚了他說爲了不打擾我休息所以不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