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以後,人山人海但是都是男人,一個個興奮得不得了,然而角落的更有男子在做猥瑣之事,讓邢陽忍不住一陣惡寒。
邢陽拍了拍身前的一個男子,男子回過頭來,不厭煩的問道:“你有什麼事,快說不要妨礙我。”
邢陽聽出男子語氣中的不耐煩,但也沒有怪他,畢竟自己也不認識他,無緣無故打擾別人,也不好。
“請問,兄臺是不是在看秦藝表演?”邢陽問道。
“是啊。”回答道,然後就扭過去繼續看了。
邢陽用靈識一掃,發現臺上的女子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師父,然而身上不散發任何的靈氣,不由心中一顫。
他雖然算不上了解自己的師父,但畢竟也相處過一段時間,當時秦藝出任務在外受了重傷,被自己老爹救了,然後將邢陽依託給秦藝,雖然邢陽當時已經十歲了,但是終究還是個孩子,兩人朝夕相處總會產生感情的,秦藝對他就像母親一樣,邢陽母親從小早亡,所以秦藝纔給邢陽留下了母親一樣的形象。
邢陽看四處那麼多人,知道自己不能打擾師父,如果被天霖派的人發現,那自己肯定也會遭殃,如果不是那個什麼少門主魏索,自己師父也不會如此下場,自己不能打草驚蛇一定要報仇,也要找到師姐。
邢陽立刻探索到了師父的房間,快速的進了師父的房間,將靈識擴散開來,用靈識傳音告訴自己的師父,自己來了。
“師父,徒兒回來了,你快來自己的房間,我在你的房間等你。”這句話在秦藝的腦海中響起。
正在彈琴的秦藝,聽到靈識傳音立刻從彈琴的狀態中醒來,一邊彈琴一邊想,恩,是誰對我靈識傳音,竟然還說徒兒我回來了,而且是男子的聲音,自己除了邢陽一個男徒弟以外,別的都是女弟子,而且邢陽是至陽之體,如今二十大限已過三年,肯定已經死了。
恩,對邢陽,難道我的小徒弟邢陽沒有死?難道他失蹤這幾年找到解決的方法然後回來了?秦藝想到這裡一陣激動,琴也彈錯了沒有了章法,底下聽琴的人,一片喧譁的說道:“秦姑娘,你怎麼了?怎麼彈錯了。”“是啊,是啊,怎麼彈錯了,秦姑娘。”
秦藝被底下的人的喧譁,打斷了思路,立刻停止彈琴,站起來說道:“各位實在不好意思,小女子身體有點不適,想休息一下。各位可否明日再來?”
衆人聽到秦藝身體不適,想要休息不彈了,都忍不住一陣嘆息,一個身着華服的男子說道:“好吧,秦姑娘既然不舒服,那邊去休息吧,諸位咱們也走吧。想留下找姑娘的找姑娘,要回家的回家。”
說罷,身着華服的男子朝秦藝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秦藝略有歉意的看了一眼老闆娘,老闆娘笑吟吟的搖了搖頭,秦藝也報以微笑的看了看老闆娘,便被人攙扶着上樓去了。
剛走到房門前,便對攙扶她的丫鬟說道:“恩,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會,不要來打擾我,讓任何人也不要進來。”“是,秦姑娘,我知道了。我先退下了。”丫鬟便退了下去。
秦藝推開了房門,看到一個衣着破爛的男子,坐在四方椅子上,她立刻關了房門,邢陽看到師孃回來了,立刻站了起來,看着自己的師孃。
秦藝看着邢陽的臉,走上前問道:“是你麼?陽兒,是不是?”邢陽聽到自己的師父,親切的叫自己陽兒,瞬間那種感覺就回來了,全天下只有兩個人叫自己陽兒一個是老爹另一個便是自己的師父。
邢陽將頭髮亂七八糟,攔住臉的頭髮弄到一邊,將自己的輪廓露了出來,說道:“師父是我,我是邢陽,你的陽兒,你不記得我了麼?”
當輪廓露出來,秦藝終於看清楚了,對,這是她最小的徒弟邢陽,即便長大了,從不高的男孩到如今的成年男子,但是五官變化並不大,只是成熟了長開了。
秦藝看着邢陽的眼睛便溼潤了,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走上前抱住邢陽,將邢陽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說道:“陽兒,師父好想你。你去哪了,師父和你大師姐找了你四年,都沒有找到你,誰知道後來發生了意外。”
“我知道,師父,我知道我都知道,流雲峰沒了,我們的家沒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失蹤的,我只是去修煉了,我也好想你們。”邢陽即便再冷靜,也被師父的眼淚軟化了,眼睛也一片通紅,眼淚在打轉。
“回來了就好,你的身體好了麼?至陽之體治好了麼?”秦藝關切的問道。
“沒有,但是我已經壓制下去了,現在不會再難受了,我也能夠控制至陽之體的至陽之氣了,只要我修煉下去,至陽之體的負作用便會永遠的解除,你不用擔心。”邢陽回答道。
“誒,能治好就好,是師父沒用一直找不到救你的辦法,讓你忍受這痛苦,現在你不用在痛苦了,師父真爲你高興。”秦藝發自肺腑的說道。
“師父,沒事我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我只是在想,爲什麼回到山門之後你就冷落我了,再也不怎麼找我了。”邢陽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秦藝也放開了邢陽的頭,握着秦陽的手,來到四方桌旁邊,讓邢陽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
“誒,我修煉了四五百年,本以爲自己真的可以做到無念,沒想到卻讓你和你師姐,讓我的道心動搖了。天底下又有幾個師傅不愛自己的徒兒,來聽雨派的這一路上我們的朝夕相處,我早已把你當自己的兒子一般,可我知道你的至陽之體的毛病,我治不好你,每次看到你我就會心中一片痛苦,所以我只能努力讓自己不去見你。”
“對不起,陽兒。”秦藝一邊說一邊眼淚直流。
邢陽替師父擦掉眼淚,說道:“師父,沒關係,我知道你疼我愛我就好。放心,我這次回來一定會幫你們報仇的,那什麼魏索真是卑鄙無恥,師姐不想嫁給他,他就用流雲峰威脅師姐,真是臭不要臉,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秦藝聽到邢陽的話,雖然很欣慰但更多的是擔心,立刻說道:“陽兒,別做傻事,師父沒事,只是苦了你的諸位師姐。而且魏索是天霖門的少門主,將來要做門主的人,他身邊的化虛高手就有兩人,你可千萬不要送死啊。”
邢陽安慰着師父,說道:“師父你別擔心,我不會那麼傻,跑過去送死的,我就不信他一輩子都有那兩個高手跟着,而且我現在不會動手,等到我修爲有成之日,便是他的死期。”
秦藝只是嘆了口氣,她不想報仇是騙人的,就算不爲自己她也要爲自己的衆爲徒兒報仇。
邢陽想起了秦霜的情況,立刻問道:“師父,諸位師姐到底去哪了?”秦藝聽到邢陽的問題,放下了邢陽的手,站起身來,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怎麼了師父,你怎麼又哭了,師姐們是發生了什麼意外麼?秦霜師姐呢,她還好麼?她是不是被抓住了?”邢陽激動的問道。
“沒有,你師姐逃跑了。而你別的師姐被魏索派人抓走了,說如果不交出你大師姐秦霜,她們就永世爲奴,被困在天霖派。”秦藝一邊哭着一邊說道。
邢陽聽到自己的大師姐沒事,就放心了許多,不過聽到自己的其他師姐竟然被抓去做奴隸,心裡忍不住一陣翻涌,雖然諸其他師姐平時總是欺負自己,但是都是開玩笑的,根本沒有往心裡去,關係的好壞自然也不用說,自然也是很好的。
邢陽的手緊緊的握了握,一掌拍在了四方桌上,桌上的茶碗還有整張桌子都震得粉碎,砰的聲音也讓樓下的客人聽到了,客人立刻停止了說話,都安靜下來,老闆娘立刻走了出來,說道:“各位大爺繼續喝酒,我上去看看。”
老闆娘說完立刻走了上去,大家又開始繼續吃吃喝喝了起來。
秦藝看到邢陽生這麼大氣,立刻抓着邢陽的手臂說道:“陽兒,你冷靜點,我們修煉者除了修煉以外還要修心,不要隨隨便便就發脾氣。”
“師父,你認爲這還是隨隨便便的事情麼,這魏索我一定要讓他死。他竟然還囚禁了諸位師姐,他以爲他是什麼東西。”邢陽生氣的說道,如果現在魏索在他面前,他估計早就衝過去了。
秦藝伸手在邢陽的背上撫摸,讓他順氣一點,說道:“消消氣,這是在凡人的地界,樓下還有客人,他們聽到不好,如果被天霖派的人知道了,就糟糕了。”
邢陽聽到他的話,也安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一個頂尖門派來說螞蟻都不如,就算是現在元嬰期的魏索自己也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