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童薇、項修平等人趕到縉雲縣城的時候,整個縉雲縣城已經有小半區域都淪爲了廢墟。
原本駐守在縉雲縣城的那些巫族人,則是都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縣城中央的空地上,而且一個個死狀極慘,有的甚至都看不清具體面容,屍首不全。
城池中央好幾條街道的房屋建築也基本上都已經倒塌破損,碎石瓦礫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反倒是囚牢因爲是建在地底下,所以沒有什麼事情,一直安然無恙。
當童薇、項修平等人趕到的時候,囚牢中的人也正好剛剛從牢中掙脫出來,一個個雖然被封印了修爲,渾身虛弱無比,但是能夠重見天日,他們一個個卻還是無比的興奮激動,有的人甚至都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魯師兄。”
“韓語師妹。”
“董師弟。”
衆人迅速趕來,看見那些熟悉的師兄師弟們都還活着,頓時高興不已。
一些沒辦法解開的枷鎖封印,在童薇、項修平等人的幫助之下,也都很快被破解開來。
“這是怎麼回事,那些巫族人怎麼突然都死了?”
“是啊,這麼多巫族修煉者,我們還以爲要大戰一場呢,沒想到整個城池的巫族人竟然全部都死了。”
“這些傢伙到底怎麼死的?”
衆人紛紛開口,都忍不住好奇問道。
他們這麼多精英修士聚集在一起,原本就是打算衝進縣城中救人,可是沒想到。他們纔剛剛趕到這裡,駐守的那些巫族人竟然全部都已經死了。
這實在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也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
聽見衆人的問題,那些從囚牢中走出的修士瞬間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他們沒有回答。而是齊齊將目光轉向着不遠處的廣場方向。
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涌現出濃濃震驚,欽佩,甚至還有一絲絲虔誠。
洞玄派和魔巖宗的那些修士們滿臉不解,也跟着轉頭看去,很快,兩個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一男一女。分別站在廣場一邊。
女的明顯是個巫族人,一身黑色長袍裹身,不過已經破碎很多,血液瀰漫全身,臉上的疤痕看起來有些猙獰。她的雙眼已經灰白。雖然瞪得老大,但是胸口處卻被長劍貫穿,顯然已經沒了氣息,死得不能再死。
而那個男子,一身青色道袍,明顯是宗派弟子,他半跪在地上,渾身上下也是血跡斑斑。一看就知道受傷不輕,可是即便如此,他身體內還是涌動着一股可怕氣息。濃濃的血腥煞氣環繞周圍,讓人根本不敢靠近半分。
“是句芒部落的句珍!”
“她是大巫師巔峰境界強者,還有衆多巫族高手保護,怎麼會死在這裡。”
項修平的目光最先定格在那巫族女子的身上,他滿臉震驚神色,嘴巴也忍不住張得老大。
他帶人前來救援。自然早就調查清楚了這邊的情況,知道縉雲縣城是由一隊句芒部落修煉者佔領。其中領頭的,就是句芒部落年輕一輩頂尖強者之一的句珍。
他們所定的計劃。之所以是救人之後就離開,而不是將巫族人全部解決再救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爲句珍的存在,一個大巫師巔峰境界的強者,他們這麼多人加起來,也未必是對手,更何況駐守在縉雲縣的巫族修煉者也不少。
所以句珍的死,實在大大出乎項修平的預料之外。
和他一樣,童薇也很震驚。
不過她不是因爲句珍而震驚,句珍她認識,也看到的了,她之所以震驚,卻是因爲句珍對面的那個年輕男子,那個哪怕半跪着也背脊挺直的年輕男子。
那張面龐是那麼的熟悉,她一直銘記在心。
“顧師兄。”
童薇嬌軀忍不住微微一顫,好似突然遭受了撞擊一樣,根本沒有多想,她立刻就飛奔了過去。
“童師妹,小心。”
項修平臉色微變,頓時就想拉住童薇。
可是他手剛剛伸出,還沒觸碰到童薇,一道神秘無比的赤色光芒就突然從童薇身上飛射而出,直接擊打在項修平的手腕上,項修平慘叫一聲,整個人立馬倒飛了回去。
衆人頓時紛紛驚訝看去。
不過童薇卻恍若未聞,很快就跑到了顧城身旁,立刻用手抓住顧城的脈搏一探,感受到脈搏尚未停止跳動,她心中才稍稍緩解一些壓力,不過她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取出好幾個藥瓶,一連給顧城服用了七八粒各種增益效果的丹藥,這才作罷。
“顧師兄怎麼會在這裡?”
“這一切,不會都是顧師兄弄出來的吧?”
這個時候,唐曉筱也趕了過來,她自然認識顧城,忍不住張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置信問道。
在她想來,顧師兄雖然天賦不差,實力也極強,但是還遠遠達不到這個程度,也不可能弄出這麼誇張的戰績。
“怎麼可能!”
不等童薇開口回答,一個懊惱無比的聲音就突然響起。
卻是項修平狼狽爬了起來,看着顧城那張熟悉的臉龐,同時看到童薇將顧城抱在懷裡,再和他剛纔的遭遇對比,項修平滿心都是怨恨不平。
“這麼多巫族人都死了,其中還有好幾個三鼎武士和大巫師。”
“特別是句珍,她可是大巫師巔峰境界的強者,顧城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們?”
項修平強壓着心頭的不舒服,冷笑開口嘲諷道。
“這……”
童薇和唐曉筱對視一眼,一時間也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可是這個時候,卻有另外一人的聲音響起,
“你說錯了,眼前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傑作,這都是他的戰績。”
項修平轉頭看去,卻發現說話之人,赫然是他那個剛剛從囚牢中掙脫出來的師兄。
與此同時,其他從囚牢中逃出來的人也都紛紛走了過來,每一個人看向顧城的眼神之中,都是充滿了感激之色,在他們看來,顧城纔是真正救他們的人,纔是他們的恩人。
項修平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