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聽着她的話,我就毛骨悚然了,主要是反差太大了。我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主動拉開了自己與她的距離。
我握緊了拳頭問出憋在心裡許久的問題“當時,你爲什麼要撒謊,你明明看到我沒有推蘇小芸的。我和你之間應該沒有什麼恩仇吧?”
白茉睜大了眼睛,嘟着嘴巴懵懂地問道“你說什麼?我都不懂你是什麼意思了?”
我覺得和她說話特費勁,喜歡裝無知,裝天真,偶爾又會冒出幾句驚世駭俗的話。我清楚也問不出什麼,索性也不追問了。她要是想說出來,就會說出來的。
我們走出了電影院,再往前走就是一條的步行街,白茉興致盎然地提議道“我們去逛街好不好?阿靖都不喜歡逛街的,我和他一起逛街很沒有意思的。無論我穿什麼,他都說好看的,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她伸手過來拉住我的袖子,舉止親暱。好似我和她認識很久了,關係很親暱,鬼才和她親熱好嗎?
我毫不客氣地抽回了手,我已經給了溫靖面子,陪她去看電影了。可沒有答應陪她去逛街了,語氣委婉着說道“我還要點事。先回去了。”
白茉卻伸手攔住了我,不滿地指責道“你回去還會有什麼事?你不就是會洗衣做飯而已嘛?這些事保姆都會做的,陳昊天的身邊又不缺保姆。”
我猝然回過頭冷笑着說道“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回家做飯,我爲自己的先生做飯,有什麼問題嗎?”
白茉嘴角上挑。也露出了一抹冷笑反譏道“是啊,你就只會這些了。你就只會幹着保姆的活,看你能幹多久了。”
我啼笑皆非地看着白茉,她這話聽起來真的好酸,酸得都能聞出醋味來了。看來陳先生還挺有魅力的,盡是招惹出一朵又一朵的桃花。還要我來滅了。
這朵還是朋友的女人,他也撩得了,也不怕花扎着手了。
人家都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我要是再不反擊,真就是真正的懦夫“是嗎?謝謝你的提醒了,我就會採納你的意見的。不過我先生好似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你的關心也太過了吧!”
我不願再費口舌,浪費時間,也不想和白茉鬥,因爲我對她並不瞭解,再怎麼說,她也是溫靖的女人,瞧着溫靖那個寶貝樣,我也明白並非是一般的女伴關係。溫靖確實是真的疼她的。
我拿起給阿巖打電話,自從昨天出事後,陳昊天就再三強調我,要是我出門必須阿巖陪在身邊,其實我並不覺得他是在保護自己,反而像是監視我。
不一會兒,阿巖就來接我了,我氣勢昂然地上了車。
在我關上車門時,白茉地低下了頭,嘴角掛着殘酷的譏笑“你就一點兒也不好奇他爲什麼娶你?你覺得他愛你嗎?宋暖暖,你真是個傻瓜,傻得腦袋都能冒泡了,哈哈,傻瓜,你回去好好想吧!”
白茉拋下了意味深長的話,瀟灑的轉身地走人了。
她的那句話都是又細又銳利的針線,插入了我的手指,就像是還珠格格里的容嬤嬤用針扎入。那種光是看着就是鑽心的疼了,更被說扎進去了,真是十指連心的疼。
我閉上了眼,心裡翻涌着駭浪,咬緊了牙關,緩和了許久,纔開口讓阿巖開車。
我若無其事地回家睡着午覺,睡到了自然醒,才慢悠悠地打開冰箱,給陳昊天準備晚餐,做個好太太,真的就如同白茉說的,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
不過陳昊天臨時有事了,要去應酬,不回來吃飯了,於是我就自己幾乎把所有的飯菜都塞入了肚子,還偷偷地把他珍藏地兩瓶紅酒給喝了。
接着整個人就陷入了深度睡眠狀態了。
將凌晨兩點鐘,他纔回來。儘管他故意把腳步放輕了,仍是把我從夢中吵醒了。我可能是睡得太多了,已經充足了。
我迷迷糊糊地揉着眼,從牀上坐起來,就看到陳昊天打開了衣櫃,正要伸手拿睡衣。
我的意識還有些渙散,腦殼仍是有些疼,醉意還沒有消散開去,尚未清醒,認爲自己還是在做夢。
於是就習慣下了牀,走到了他的背後,伸手抱住了,臉頰輕輕地蹭着他的後背。有點兒撒嬌的意思。我嘟囔地抱怨了句“你把我給吵醒了,你要賠我了。”
陳昊天轉過身子,彎下腰把我抱了起來,輕易地就像是抱個孩子。我突然嫌棄自己長得有點瘦了,其實我看起來瘦,骨架纖細,但肉很多的,尤其是大腿的肉,也幸好是骨架瘦,不然就是大象腿了。
他把我放在了牀上,輕輕地壓着我,聲帶沙啞地問我“你要我怎麼賠你?”
我嘻嘻地笑着說道“你給我唱歌好不好?”
“我唱歌不好聽的。”
我伸手去摟住他的脖子,嬌聲說道“只要你唱得都好聽,你好像都沒有給我唱過歌了。以前在學校有個男生追我,他在宿舍下面邊彈吉他邊給我唱歌,他人長得蠻好看的,就是人太花心了,還是個富二代,我那會兒特討厭有錢人,而你都不會的了。”
陳昊天眯着眼去打量着我,又低頭嗅了嗅我,凝眉問道“你是不是偷喝酒了?”
我連忙搖着頭否認道“我沒有喝酒,真的沒有喝酒,不信你聞一聞了?”
我作勢張開了嘴巴。呼出幾口氣,他嫌棄地別過頭,食指不重不輕地捏着我的?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還說沒有偷喝酒了,滿嘴都是酒味。不過你喝酒時,最可愛了,傻乎乎的,像個傻瓜。”
我不悅努了努嘴巴,不悅的說道“我纔不是傻瓜,你們都說我是傻瓜,你們都笑話我笨。其實我不笨的,我知道你不愛我的,但是我自欺欺人地騙着自己,你是有一丁點愛自己的,不然你爲什麼要娶你對不對?昊天,我好像快騙不下去了,心那裡好疼,它真的好疼。不信,你去摸一摸它。”
我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前,嚴肅地說道“你聽見了,她在哭了,真的在哭了。我都不知道她能堅持多久了……”
陳昊天伸手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再說下去。他難得好脾氣的哄着道“別多想,你會是我的太太,唯一的太太懂嗎?只要你別鬧,我都會寵着你的,也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無論別人和你說了什麼,你都不要信。乖,睡吧!”
我忸怩着搖着頭,?子在他的衣服上嗅了嗅,嗅到了不算陌生的香味,淡淡的橘子香和西袖的香味摻雜在一起,聞起來很相似。但我天生就對香味特敏感,所以仍是辨認出來的。
我什麼都不說,張口就去咬他的手巴掌,真的用了力氣,使勁地咬了下去。他也不喊疼,任由着我咬着,漸漸地,我又沉入了睡眠之中了。
第二天醒來,我覺得牙齒特疼,腦海有迷糊的回憶,也不確定是真假,自個昨晚真的咬了陳昊天了。還有他的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味?
我使勁地敲着腦袋,惱恨自己又喝酒誤事了,恨鐵不成鋼地從牀走下來,轉頭髮現他的還在牀頭櫃,我看了下鬧鐘,這才七點半,陳昊天應該出去跑出了。
我心虛地關上了門,飛快地從行李箱裡摸出昨天買回來的偷聽器,我還是以修的藉口找着人,還支開了阿巖,才問人家買來的。
介紹人說把卡片塞進去,就能竊聽了。以前我看到有人監視自個的老公。就覺得這種事真的很變態,也不靠譜,倒是沒想到有一天,也會幹出這種事情。
介紹人說把卡片塞進去,就能竊聽了。以前我看到有人監視自個的老公,就覺得這種事真的很變態。也不靠譜,倒是沒想到有一天,也會幹出這種事情。
陳昊天的很普通的華爲,確實插卡的,雖然看上去卡片都很相似,就怕陳昊天看得出來。主要我也不敢讓人去跟蹤他。
光是他的身份,都沒幾個人願接單子了。平時出門看上去沒有什麼人,但後面都跟着一大幫人的,我根本不敢冒險做這個事。
我是大姑娘上花架頭一次,主要是從小就太本分了,沒幹過這種事。於是坐起來就戰戰兢兢地的。
我用針想要插入把卡弄出來,可試了好幾次都不能把卡弄出來。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手抖得實在是太厲害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卡給裝進去了。
我剛裝好了,陳昊天就從外面走了進來,我嚇得都抓不住了。啪地一下就給摔在了地上,我慌張地把給撿起來,不太自然地笑着說“我....我見你放在邊上,怕摔壞了,我……”
“是嗎?”陳昊天拿起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漫不經心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回了句。
我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虎口處,那兒有一個深深的牙印,都已經結痂了,看上去觸目驚心,足以看得出下口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也是多麼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