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話說得不那麼明白了,下一秒他卻將我整個人抱起,讓我坐在書桌上,看着他。
他肆無忌憚的大笑,笑得眼睛都完成月形,粗?的睫毛一根根地在顫抖,嘴角的酒窩往裡凹進去。
我憤憤不平地想着,怎麼會有人笑得那麼好看呢?我喜歡他笑,看着他笑得那麼開心,我都忍不住爲他開心。但現在笑不出來了,那層紙都給捅破了,實在是笑不出來。
他攬住了我,抵着我的額頭反問“不說話了?”
我明明是心虛的,偏看着他笑得那麼開心,憤憤不平地橫了他一眼,居然找不着什麼話去反擊他,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
我承認自己是心軟了,若是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那麼對我,都會感動的。一直以來,我都在別人付出,爲家裡人買單,這時,陳昊天冒了出來,充分滿足了我的虛榮心,還明知道我的小心思,仍是和我結婚了。
以前我總是糾結他爲什麼要對我那麼好,現在好似不那麼在意了。
我這個人是很世俗的,一個男人願意在你身上花錢,他未必是真的愛你,若是一個男人就連錢都捨不得給你,別說愛你了,人家壓根就是不鳥了。在我的眼裡,一個男人捨得給你多少錢,那他就對你多在乎。
我靜靜地看着他瘋狂地笑,原來這個纔是愛情,並不僅僅是他寵你,那就是愛情,而是兩個人不斷地折騰過,就算產生過一百次離開的念頭,還是爲他一個舉動留下來。
他終於安靜下來,兩個人四目相對,他漆?的眸子裡倒影着我的影子。而我也移動不開視線,直直地望着他。男人和女人長久對視,會激起身體的激素變化,人變得格外衝動,須臾,他傾下身子來吻我。
我拿手堵住他的吻“你這個人顛的,一下子佈滿陰雲,一下子又大笑,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快點被你逼成精神分裂了,你快點吃麪吧!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伸手把面撈過來,端在陳昊天的面前,徑直往他的方向推過去,他接都不接。只是張開嘴巴,朝着我示意要我喂他,瞧着那個樣子就像是沒成大的孩子。
我們再怎麼說也算是處理冷戰期,雖然關係緩和了不少,心裡的結暫時給解開了。
可還是不能一下子就好過來,而他顯然很快就進入了角色。
我忍不住諷刺道“不餵你,陳昊天,你都快29歲了,吃飯還要人喂,你以爲自己是沒斷奶的孩子嗎?你要吃就吃,不吃就拉倒,我困了要回去睡覺了。”
我都那麼說他了,他不羞不臊地回話“我就是沒斷奶怎麼了?你不是媽媽了啊?”
說着,他就伸手撫上豐盈處。他是突然偷襲的。我驚呼出聲,一隻手端着面,一隻手慌忙地護着自己的胸部,不讓他胡鬧,果然是流氓,不到三分鐘就露出本質,我氣得大喊“陳昊天,你別鬧,你再鬧,我就和你沒完沒了。”
他重重地捏了下,還把我的睡衣往下拉了拉,我裡面什麼都沒有穿,自然不會讓他胡來了,僅僅的抓住他的手。位置就按在了那個地方。陳昊天探頭從領口往裡瞧出“哎呀,好像大了不少,怪不得人家都說懷孕了,那會長大了。”
那個動作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只因憑着漂亮的長相,就成爲了女人們喜歡的壞男人。我對他有點措手無措,拽住他的手要強行拉出來,他就是不肯出來,我重重地打了下他的手背“你鬧夠了嗎?”
“我鬧什麼?好似大了不少呢?“他臉不紅氣不喘地繼續說着話。
我聽過更下流的話,甚至在某種場合,我會主動說些帶着色彩的笑話,來調節起氣氛,他除了嘴巴動,手也跟着動。
我所有的經驗都是從他那裡學來的,尚未練成精,以至於他這些話仍是挑動我的情緒。
我被他堵着說不出話,正不知如何是好,陳昊天冷不防地把我抱起來,眼看着面就要從一邊傾掉下來,我連忙鬆開,雙手捧着面,我覺得自己的動作挺愚蠢的,面又不是多珍貴的東西。
他把我放在沙發上,我誤以爲他是獸心大起了,戒備地說“你要幹嘛?我告訴你,你不要碰我,孩子不夠三個月呢………”
陳昊天捏了捏我的臉頰,湊近戲謔地看着我反問“誰說要碰你了,我就算再飢渴,也不會這個時候要你,其實剛纔也是逗一逗你,你老是說我的思想齷齪,你自己不都成了個小色女了,我抱一下,親一下,摸一下,就以爲我會碰你了。”
我被他氣得整張臉都憋紅了,他說逗我,誰在臥室那會兒,就想要辦事了?
他長了張能把?的說成白的嘴巴,我那裡鬥得過他呢?我說不過,還不讓我動口嗎?
反正古人云,君子動口不動手,反正我不是君子,只是個小人,我抓住他的手,就咬住了手背,當然了,我不會咬得多用力,就是讓他疼,威脅着他閉上嘴巴,不要胡說八道。
陳昊天伸出另一隻手揉着我發燙的臉頰“哎呀,你還會臉紅,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什麼沒玩過,你好幾次都是在上面,嗤嗤!”
陳昊天砸巴着嘴巴回味道“你還是喝了酒比較可愛點,比較配合,身體反應也靈敏點,不似經常像個木頭人…….”
我氣得下了狠口,他疼得齜牙咧嘴,哀嚎着“宋暖暖,你他媽來真的,我不就是說你幾句,你都做得出來,就不允許我點評幾句。再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女人,我說幾句不行嗎?乖,你鬆開口,寶寶。你鬆開手好不好?你要是再不鬆口,我就撓你的咯吱窩了。”
當我聽到他要撓自己,我就鬆開了口,別過臉不去理他,他就像個膠水似地,粘了上來嬉皮笑臉地說“我是說實在話的,那個滋味真他媽爽,你身體真是個寶藏,看起來瘦,摸起來卻軟綿綿的,用起來舒服,就我能挖掘,就能探索…….”
我聽着他振振有詞地說着那種事情,都快要服了,惱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嘴巴喊“別說了,陳昊天,你能更加無恥點嗎?”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了我的手心,舌頭靈巧地遊動,就跟一條蛇似的,耐心地舔着我的手指,好似他舔着的不是手。那種酥酥??的難耐的癢,尤其是手心,我趕緊把手收回來,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了。
他擡起頭看了我下“能啊?爲什麼不能?我他媽是個男人,一米八幾的正常男人。我和媳婦說些親密話不信嗎?”
我前不久纔在心裡誇他成熟,誇他有男人味,現在又打回原形了,還是那個壞到骨子的色鬼。
我無奈地問他“你別鬧了,你明天不要去上班嗎?現在都快要四點鐘了。”
他瞄了一眼面特別委屈地說“我今天早上八點鐘開會,晚上八點鐘會議才結束,結果被溫靖拉起喝酒了,今天,我都沒吃什麼東西。”
“嗯,那我把面給你!”說着,我把大盤子遞給他。
他對着我露出璀璨而迷人的笑,分明就是要用美男計,偏他笑得太討喜了,還用臉去蹭我的臉頰,用那雙大眼睛瞧着我。
我愛心氾濫了,還對比我大五六歲的男母性氾濫,誰說年紀大的男人會疼女人,陳昊天比我大上快六歲,反而要我來疼他,幹出餵飯的事情。
我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了湯勺,陳昊天得了便宜,還賣乖,直接躺在我的大腿上,張開了嘴巴,我不由嘆息了聲搖了搖頭“陳昊天,你戀母情結太嚴重了吧!”
陳昊天難得不生氣,他眸子閃過了一絲憂傷,苦澀地笑着說“她是個苦命的女人,一個視愛情大過天的女人。暖暖,你和她不一樣,你就算沒有了愛情,仍是會活得好好的,過得沒心沒肺的。其實你這樣挺好的,至少不會讓人太擔心。”
陳昊天的母親確實是個悲劇,難免有點慼慼然,陳昊天擡手摸着我的臉“暖暖,你信宿命嗎?”
我信過佛的,後來也不信了,於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他自顧自地說“以前我不信的,現在我倒是信了。以前有個王妃生了孩子,國王就給孩子請來了個巫師,想要巫師幫自己的孩子占卜將來的命數,可巫師卻說這個孩子會因爲一朵花而愛上一個女人,國王是想知道孩子的前程,那裡會在意兒女情長。他認爲巫師不胡說八道,就讓人狠狠的打了一遍。”
這是什麼故事?人物出現太多,我都理不順,聽都聽不清,更被說聽明白了,可又聽了下,心咯噔了下,不可置信地望着陳昊天“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若是我沒有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恐怕傾其一生都不能明白他話裡的含義,可我看見了,他分明是告訴我,自己是愛我的。
陳昊天用食指颳着我的鼻子,無奈地嘆息“你啊,真是夠笨的,你要是聽不明白也好。真的,我就喜歡你看上起很精明,其實人傻乎乎的,好糊弄的,就像是看起來風情萬種,卻那麼純粹。”
我白了他一眼,他這個人就是能把一段唯美動聽的情話,說得讓人火冒三丈。
“哈哈!”陳昊天笑起來,另一隻手不安分地從睡衣的下襬伸進去,輕輕的摸着我的肚子,我誤以爲他又要幹壞事,他僅是摸着小腹,並沒有做出往上移動,也沒有做出格的事,便安下心。
其實醫生囑咐過在懷孕前三個月,儘量不要撫摸肚子,可他的臉上的表情那麼虔誠,有點兒於心不忍,就由着他好了。
“它若是個女孩也不錯的,但性子千萬不要向你,太容易別人拐走了!你幸好是被我拐了,就怕孩子被那些壞傢伙給拐走了。”
他算是拐個彎來誇耀自己嗎?算了,我也不挑破他了。
陳昊天終於把手從衣服下面拿出手,他雙手放在耳後,頭枕着雙手認真的說道“女人也不要太聰明,那怕聰明也要裝糊塗。女人太聰明瞭,看得太明白,就會善於算計,那樣的女人處着也累,並不太容易得到幸福的,有些事情本來就該男人來做的。”
我纔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那雙嘴巴厲害着呢!反正無理的事情經過他的嘴巴都變成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我嗤之以鼻地譏誚“你盡是胡說八道吧!現在的女人要出去工作,還要生娃做家務,又得擔心自己的男人是不是在外找女人,我懶得和你辯解。什麼裝糊塗,你是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男人在外面胡來嗎?”
“女人本來就是花男人的錢,不然男人用來幹什麼,你說的那種男人就連自己的老婆都養不起,根本就是個草包,只能怪女人沒看清楚,自己找個罪受。你說啊,找着這麼差勁的男人。圖個什麼?那不是自己犯賤嗎?我說得裝糊塗不是你那個意思?你怎麼又說道在外面找女人了?女人早就玩膩味了。”
是啊,女人,他玩膩味了,找着了我,還不是因爲他是我的第一個女人,陳昊天還不是個直男癌,我特不待見這種大男主主義的觀點。
我搖了搖頭,看着他那個自以爲是的樣子,產生了要讓他吃苦頭的心思,我看了眼碟子的紅辣椒,有了一個壞年頭,我趁着他不注意,偷偷地給他塞入一塊菜椒,不出所料,他看都不看就直接吃進去。
過了一會兒後,他整張臉都僵住了,然後飛快地從我的大腿起來,抽出了幾紙巾狂吐起來,他的反應太激烈了,不停地咳嗽。
陳昊天是很討厭吃辣椒,那怕是菜椒他都碰不得,他怕辣怕得要死,偏他又很喜歡吃尖椒肉絲炒麪,不過他都是隻吃肉和麪,菜椒是打死都不會動的。
我看着他的狼狽樣,假裝地拍着他的後背很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他把紙巾扔掉,甩開我的手,喘了好幾口粗氣,才白了我一眼指責“你說呢?你說不過我,就給我喂辣椒,人家都說最毒婦人心,果不其然。”
他的臉色憋得得通紅,鼻尖也是紅的,最紅的就是嘴脣,這個男人天生就脣紅,如今一辣,辣得紅豔豔的,跟塗了一層口紅似的,還是發亮的那種口紅,讓人都忍不住想要上前親一口。他辣得抓狂地伸出舌頭,可憐地喊了好幾聲。
我憋住內心的狂笑,偶爾能看到陳昊天抓狂。還是蠻好玩的,誰讓他一直都那麼囂張了。我瞪着兩隻大眼睛很委屈地看着他辯解“我真的沒有,可能剛纔聊天太專注了,一不小心給你餵了辣椒,誰讓你叫我餵你,你又不是小孩子.........”
我好像說太多了,立馬閉上嘴巴,陳昊天死死地盯着我,恨不得從我身上要挖出好幾個大洞,每當它這樣盯着我,就是在打什麼壞主意,我戒備地往後退了,縮入沙發裡,他敏捷地擒住我的腰。惡狠狠地說“還說不是,你別以爲自己瞪大眼睛給我裝無辜,我就看不出來,早就看透你是個什麼人了。”
好吧!我被人看穿了,再狡辯說不定後果更加嚴重,我呵呵地乾笑兩下,賠笑着說“我給你倒水!”
我連忙要起來,他將我整個人都板回來,低下頭就親我,帶着那股窒息的?辣,我扭動着臉,想要遠離點,扭動着身子要離開。
偏他死死地擒住我的後腦勺,緊緊的壓下來。強迫着我承受着他的吻,竄進在裡面橫行霸道,那種親吻方式,真的沒有什麼快感的,他不依不饒地糾纏住,直至我的嘴巴全是?辣了,他才心滿意足的鬆開我,狠狠的在嘴脣上咬一口。
我疼得叫出聲,偏嘴巴還是辣的,那個滋味可想而知了,又辣又疼,有點後悔了,自己給他塞菜椒就行了,幹嘛非要給他指天椒。現在自討苦吃了。
我辣的眼淚就要掉了,趕緊起身要倒水喝,陳昊天那個混蛋以一伸手就搶走了杯子,我惱怒的伸手要搶過來,他敏捷地往嘴巴里塞,咕嚕嚕地喝得乾乾淨淨,還不忘把杯子反倒回來給我看,有一滴水從杯子邊沿掉下來。
這個傢伙真是的,我轉過身拿另一個杯子,看着他問“你還要喝水嗎?”
他點着頭理所當然地應“要啊!”
說着,他就把杯子遞過來,等着我給他倒水,我還是乖乖地幫他倒水,否則他還會接着搶走我的杯子,他就是那個死德性。我連續給他倒了兩杯水,終於輪到自己喝水了,嘴角被他咬破了個小口,喝起水都是??辣辣的。
他非但不覺得自己過分,反而抱住質問“看你還敢不敢得胡鬧,知錯了吧!”
我掃了他一眼,接着又喝上一杯水,沉?着不說話,懶得搭理他,不然又是得理不饒人,陳昊天搖晃着追問“怎麼不說話了?你以爲不說話就了事,壞蛋,你看我怎麼罰你。”
他擡手猛地拍了下我的屁股,屋子裡響起啪的聲響。杯子裡的水劇烈地晃了晃,有些直接從杯子溢出來。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了,握進了杯子的手,又緩緩的鬆開,又再次握進,迅速地背對着陳昊天,往後退了好幾步,撒腿就往外跑去。
他在後面追了上來,張開了雙手,就像是老鷹捉小雞,他追得並不快,我搶先一步流進了門,把門關上,他在外面大聲喊着“我的手被夾住了,好疼啊!”
我立刻停頓住關門的動作,透過門縫問陳昊天“你真的被門夾着了?”
“不然呢?我剛纔用手去擋門,手指被夾傷了一塊皮了。”他的語氣滿是委屈,我腦海不由自主地浮現他張着大眼睛的無辜樣子。
我扭開了門,拉開點門縫問“真的嗎?你夾傷了那個手指?”
他嘴巴叼着中指,眉毛都皺在了一起,很孩子氣地說“中指!不行你看一下看了。”
我握住他伸過來的手,翻開他的中指,手指修長乾淨,翻找了好一陣子,我都沒有發現那裡受傷,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將門的縫隙推開點,趁機溜了進來。索性把我整個人都抱起來,他老是騰空抱起人,我也習慣了,自然而然地環住他的脖頸,埋進他的懷裡。
他哈哈地大笑着哼着歌“暖暖是個笨蛋,她是個大笨蛋,傻乎乎的大笨蛋,傻不拉幾的笨蛋……”
他天生有一副好嗓子,可唱起歌真的很難聽,簡直是要了人的命,關鍵是臺詞是關於自己的,罵自己的歌詞,我沒好氣地說“別唱了,太難聽了!”
他好似根本沒聽見我的要求。接着繼續唱起來“宋暖暖是個笨蛋,天底下最笨的笨蛋……”
我僅能笨拙地擡手緊緊地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再唱下去,他朝着我眨眼睛,就像是讀書期間的壞男孩,真的很討人厭,我放低了語氣哄着“阿天,別唱了好嗎?”
陳昊天嬉皮笑臉的面孔一下子僵住,顯得很呆滯,陷入了沉思裡,不知他在想什麼了,我把手拿開,輕聲問他“你怎麼了?”
陳昊天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他嘴角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沒有了,只是很久沒聽見別人喊自己阿天了,有點不適應而已。我媽是南方人,也喜歡這樣叫我的,她說話的聲音和你有幾分相似,輕輕的,柔柔的,口音也很相似。”
他說話時,眼底是有一抹憂傷的,我不由撫着他直挺的鼻子,輕輕的呼喚着“阿天!”
“嗯!”陳昊天漫不經心地應着,伸手拉起杯子蓋在我身上,順手幫我掖好。
我瞧着他的動作那麼自然,心臟猝然收縮。不由回想起很多他爲自己做過的事情,他爲自己真的改變了很多,怎麼會不感動呢?我忍不住又喊了聲“阿天!”
他擡起頭正眼對上我,不解地望着我“怎麼了?”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朝着他露出欣慰的笑說“沒事,我就是叫一叫!”
他握住我的手,撫在自己的臉頰,認真地凝視着我,很有偶像劇的畫面感,可是他冷不防地蹦出了句“你長胖了不少呢?臉圓了,胳膊也變粗了,剛纔我抱起你都有些費勁了。”
什麼鬼啊!我拿起旁邊的枕頭就朝着他砸過去,他敏捷地伸手接過了枕頭,又湊了過來壞壞地說“不過我喜歡。摸起來肉肉的,涼涼的,手感很好。你現在多少公斤了?”
他把手伸到我的肩膀,摸來摸去,我煩躁地把他的手甩開,背過身不去理會他,我纔不要告訴他,自個的體重早就過百了,哪壺水不開,他就提那一壺,分明就是要給人添堵的。
他從後面抱住了我,擠着我,用實際行爲告訴我,自己並沒撒謊,我轉移話題問“你打算不睡覺嗎?這都幾點了?”
陳昊天難得不強人所難,反而很聽話地伸手把檯燈關了,將我抱入他的懷裡說“好了,那就睡吧!”
我對他的異常舉止相當不解,但我枕着他的胸膛,就很容易犯困,他的胳膊硬邦邦的,並不如枕頭舒坦,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可能是安全感吧!真的好睏,眼皮很重,重得擡不起來,我接受地心的引力,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對陳昊天道了聲“晚安了!”
他親了下我的眉心應着“晚安!”
他知不知道晚安是代表我愛你的意思呢?不過他那麼粗大條的人,肯定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的,我笑了笑,陷入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