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天與李勝男就是貌合神離的夫妻關係,兩家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大家都不捅破這層膜,維持着表面的和平,但聽陳雅文說,李家也得知了曦之的存在,那怕人家想要裝作不知道了,偏偏陳昊天不顧陳父的攔住,偏要把孩子接了回來。
一開始,陳父採用手段隱瞞住所有人,讓李家誤以爲孩子沒有了,纔會同意全力以赴幫着陳昊天,掰了蘇青雲。誰知孩子還在了,還如此光明正大,分明就是當着衆人的面。甩手就給李家一巴掌,這氣估摸着李家早就憋在心窩了。
而陳昊天又把秘書長的位置換下來,那分明就是火上澆油了,而我要的不正是這個效果嗎?我的能力根本就不能撼動陳昊天,那就衆志成城。一點點兒來瓦解掉陳昊天。
“你想要嗎?你不是早就看不慣秘書長了嗎?”陳昊天細細密密地啃着我的脖頸。
原來他也是清楚點的呢?我還以爲他要繼續裝傻呢?我剛調任爲陳昊天的秘書,就是那位秘書長時不時給我挑毛病,老是讓我去充當泡灰。估摸着她也是瞭解我的身份,就想讓我去試探,看一看陳昊天對我的心思。
“她給你當下屬。你喜歡嗎?”他沿着脖子緩緩向上,右手託着我的臉頰,親着我的?子,深情地注視着我的眼,好似我們之間是親暱的愛人。而不是在交易,我以身體來謀取更高的位置,也就是衆人所說的潛規則了。
我很想答應他的,馬上就要答應下來,只要能給他添麻煩的事,我都會去做的。但我不能貿然答應下來,因爲陳昊天是個太狡猾的人,他明知道我接近他別有用心,非但沒有拒絕我的靠近,現在又把我的位置推到了那麼高。
“爲什麼?你就不怕得罪李家嗎?人家再怎麼說都是你的靠山,在關鍵的時刻拉了你一把。你把我調任爲秘書長,人李家能同意嗎?”我說話的口吻帶了幾分挑釁,雖然我算不上百分百了解陳昊天,但是我也多少了解,他這個人最不肯認輸,也最不願意被人騎在頭上。
“我就想睜開眼見着你誰在了牀邊,在公司了,我能隨時叫喚你。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陳昊天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半真半假地回覆道。
既然他要把我放在這兒位置,我怎麼可能會拒絕呢?
我轉了個身坐在了大腿上,彎腰去解他的襯衫的鈕釦,春光明媚地笑了,笑得就像是一隻狐狸精,我就是要當一隻狐狸精,稱職的狐狸精。
我的手搭在了陳昊天的胸膛。結實的肌肉下就是心臟了,上下起伏,我好像自己就像是畫皮裡的小唯,伸出一隻手就能把他的心臟給掏出來。
不過我想陳昊天恐怕是沒有心的,不然他的心也是黑的。陳昊天握住了我按住自個胸膛的手,用帶着幾分調笑的口吻說道“你這個樣子好似恨不得要把我的心都給掏出來。”
我也用不經意地語氣回覆道“對啊,我就是想要把你的心給掏出來,你肯不肯給了。”
陳昊天猝然用了力氣,我疼得皺了下眉,悶哼了聲,他壓低了音調說“你想要就給你唄,反正也是你的。”
“好啊!你說了哦!”我就像是一條水蛇纏上了他的腰,整個人都黏在了他的身上,拉着他沉淪在情慾之中。
我明知他並不愛我,卻清楚他對自己的身體有着不可抗拒的癡迷。若不能蠱惑他的心,那就去蠱惑他的身體,讓他習慣了,無法抽身其中。
第二天早上,我穿了身黑色的西裝套裙,緊跟在陳昊天的身後,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下,我們一起進了公司,還是肩並着肩走着的,就差手牽着手了。
我從衆人的目光看到了羨慕,也看到了鄙夷。對啊,在所有人的眼裡,我就是陳昊天的情婦,還是個很有手段的情婦,才用兩個月就從副總的特助,調任爲總經理的秘書。一個小時後,他們會更加驚呆,我就要升爲總經理的秘書長了。但我早就不在乎這些了,我就要扮演好紅顏禍水的角色。
陳昊天並沒有通知董事會,而是直接就下令了,而人事部那邊也很快印刷了名片,這真是一筆劃算的交易呢?
我看着原來的秘書長—朱溫怒氣衝衝地走進了陳昊天的辦公室。陳昊天也連線讓我走進了辦公室。
朱溫今年36歲了,長期在權勢的薰陶下,練出了一身的好氣質,一看就像是女強人,平時也是八面玲瓏。這次可能是真的怒火了,神情都再也隱藏不住了。
她中氣十足地反問道“總經理我是由董事會決定的,你不能隨意就調任我的崗位!”
陳昊天不動聲色地擡起了頭,看向了朱溫,也不多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召開股東大會嗎?”
“總經理。我或許在工作方面有什麼不足的地方,但我較之宋暖暖,自認爲出色,你不能憑着個人的喜好就隨意調任,那是對股東們的不尊重。”
陳昊天放下了鋼筆,後背往椅子靠下去,整人有點兒慵懶,似笑非笑地笑了“我個人喜好,你說得真的沒有錯,宋暖暖是我的女人,我就想她坐上秘書長的位置。這四年來,我天天看着你,也看膩味了……”
“你.....你別忘了,你是怎麼坐上總經理的位置的。”朱溫氣得臉都紅了,激動地從?孔向兩處擴張。
“我怎麼坐上去了。自然是記得。不過那與你無光,別拿着了雞毛就當作令箭了。你說你專業能力出色對嗎?那好啊,我們就來討論下你的專業水平吧!我們來說一說,這些年來,你在職期間向外泄露了多少公司的機密。你又把公司的機密買了多少錢?”
朱溫有點不可思議的望着陳昊天,強硬地支撐着說道“總經理,我並不懂你是什麼意思,你擅用職權,撤掉我的崗位就算了。你現在又來詆譭我。總經理,你讓我非常失望。”
“我讓你失望,看來你真是個稱職的員工,對啊,你稱職的想方設法挖公司的員工。公司的項目,還想要挖走公司的客戶,你這些年在外擴展業務,讓你的弟弟賺了多少錢,你弟弟的公司距離這兒不到2公里吧!”
說着,陳昊天拿起了一份文件,甩手就扔向了朱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着朱溫“你不是想要召開股東大會嗎?我現在就召開股東大會,你想嗎?前幾年。你就小打小鬧,我就不當一回事,現在越發猖狂了,敢得去挖盛邦的客戶了。你看在你是李家人的面子上,就不開誠公佈了,給你留點面子,馬上給我滾蛋。”
紙片飛得到處都是,有幾張落在了我的腳下,也甩在了朱溫的臉上,朱溫抓起一張看了下。再也沒有剛纔的趾高氣揚,臉色變得煞白,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我彎下腰把一張張地紙撿起來,我並沒有太細心觀看。卻發現每個項目,每條信息都很詳細,顯然不是最近才查出來的,反而像是畜謀已久的。
我把文件疊好要放在了坐桌子上,看着陳昊天問道“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陳昊天也沒有否認。而是點下了頭,淡淡地回道“我故意讓人去蠱惑她的,一步步蠶絲她的職業操守,就等着這天的。”
果不其然,這個就是我認識的陳昊天。手段夠準,也夠狠。
半個小時後,她滿臉怒色地走了出來,也不說什麼,走到了電腦桌子前。馬上敲出了一份辭職信,就扔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