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幾下,他都一動不動。就在我要大聲呼喊,他猛然轉過身攬住我的腰側,然後帶動着我快速地翻了一個身。他的動作太突然,我都來不得反應,條件反射地大聲喊了出來。
等我再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直挺挺地躺在席夢思,陳昊天就重重地壓着我,烏黑的眼珠閃着光,定定地望着我。在這種情況下,傻瓜都知道他想要什麼了。
偏我心裡仍是有氣,雙手交握在胸膛,不滿地說“我明天還得早起,快點睡吧!”
說着,我就擡手就要關掉檯燈,陳昊天迅速地捉住我的手,反扣在牀頭,緩緩地低下頭。幾乎都要貼住我的臉頰,他放低語氣,帶着屬於他的性感音調說“暖暖,你最近爲餐廳和曦月的事情而煩惱,明天就要開餐廳了,你總不能再拒絕我吧。我.....”
一聽他的話,我就不好意思了。最近我都忙着找工作,只有經歷過無數次失敗的人,挫敗感深深的圍繞着自己,才能體會其中的無奈和心酸。我整天都處於身心疲累的狀態,那裡有功夫應付別的事情。
好幾次。我都拒絕了陳昊天的需求,說算是難爲他。頓時間,我就恍然大悟了,剛纔他生氣不就爲了那種事情吧!
我瞪大眼睛注視着陳昊天,手不重不輕地捏着他的胳膊問“你生氣就因這個?”
陳昊天皺了皺眉,柔和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嚴肅。板着一張臉又不說話了。我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頰,雙手用力地拉着他臉頰,讓他露出難得的微笑。
我女孩子態地撒嬌追問“你說啊!剛纔爲什麼要生氣?”
陳昊天畢竟是個不太懂得表達自己感情的人,再加上他不願講出來的事情。我拉着他睡衣的袖子,打趣着問“你說不說?你不承認就是默認了!”
陳昊天無可奈何地睨了我一眼,語氣帶着抱怨“暖暖,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好個月不碰女人,對於一個體會過魚水之歡的男人,確實是一件難受的事。但我心裡對他後背的捉痕,有些忌憚,耿耿於懷,前不久,王亦佳還給他打了電話。
“陳昊天,我想聽你說我愛你,你能說一遍嗎?”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慢悠悠地說道。我覺得自己特別不要臉,其實骨子裡,我是個封建保守的人,陳昊天和我都是相似的人,羞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此時,我希望陳昊天能給我答案,亦或者所謂的安全感吧!
本來我們就吵了一架,氣氛就不太好。陳昊天爲難地顰眉,直直地望着我,以他的性子是鮮少說情話,可是我決定難爲他一次,再怎麼說,今天都是他不對。
我摟住他的脖子,以撒嬌的語氣囔道“你都說自己錯了,那就得賠償我啊!我就要你說我愛你!”
陳昊天爲難地摸了摸鬢邊。輕撫我的臉頰,放低姿態溫柔地講“暖暖,現在我說出來,那種話怎麼是女人要求說的呢?”
我扭動着身體,就像是一隻癩皮狗,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嘟着嘴巴喊着“不管了,反正我就要聽。你要是不說,我就要生氣了啊!”
陳昊天顯然對孩子氣的我,頗爲無奈,揉着我的發安撫道“暖暖,我真的說不出來!”
“那你就是不愛我了!”女人都有少許的胡攪蠻纏,我鬆開雙手,假裝生氣地別過頭,不願再看陳昊天。
他俯身就含住我的耳垂,兩個人相處久了,他早就拿捏住我的弱點,身子輕顛了一下,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心頭蔓延開來。
我試圖躲開他的襲擊,連滾帶爬地走了出去,站在了牀的另一頭看到了陳昊天的臉色很紅,耳朵都紅了。
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不對勁,伸手貼着他的額頭,發現他的身體很滾燙,我還以爲他發燒了,連忙問道“你是不是感冒了,我去拿體溫計給你測量下體溫好嗎?”
未等我說完話,陳昊天就擒住了我的手,將我整個人都拉入他的懷裡,呼吸明顯加快了。聲音變得沉重而沙啞說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就是喝多了.....”
我都不是沒有見過他喝多的樣子,他這個樣子根本就不是喝多了,身體滾燙,眼睛閃耀着兩朵火花,看那個架勢都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我還是很不解,抓住陳昊天的手,不讓他胡來,他顯然很急,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被下藥了!”
頓時間,我好似明白了什麼,他身上的抓痕肯定不是紫瀾抓的,而是別的女人,現在的想法是他到底有沒有犯下階級錯誤。
我開口正要問他,陳昊天就猴急地親下來,他那個樣子好似並沒有犯下錯誤,不然也不至於這個樣子……
第二天早上,我再次醒來時,見着了陳昊天。頭髮蓬鬆,有幾縷頭髮遮住了眼睛,看上去有些呆萌。
看着他那個樣子,本來一肚子的火也消了,他低下頭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抱歉地說“暖暖,昨晚委屈你了。。”
我的心是軟了,可是就是不肯低頭,別過頭不搭理他。陳昊天捏着我的臉頰追問“你還在生氣嗎?我今天補償給你好不好?今天你的餐廳不是開業嗎?我全天陪伴你好不好?”
我嘟着嘴巴,就是不發一言,他抱住了我,然後整個人都倒入被窩裡,他緊緊的抱住我,頭就埋在我的脖頸,他動了下,冷風溜入了被窩,帶着早晨的寒氣,一如被窩就有種刺骨的寒氣。
我立馬伸手要推開他,大聲罵着“你別動,別動,我還要躲睡會了。”
陳昊天聽見我說話了,動作非但不停止,得寸進尺地更貼近一步。凍得我打哆嗦,他細細地吻着我的脖頸。我使勁地錘着他罵“你快點給我滾開,你是不是都沒有洗澡?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好臭?”
陳昊天鬆開了我的手,低頭吻了吻自己的衣裳,然後很快就下了牀。
進了浴室,其實他的身上並不臭。反而有種清雅的香味,那正是獨屬於王亦佳的香味,那怕陳昊天的身上也沾上了我的味道,可仍是無法完全消除王亦佳的味道。
我心裡閃過一絲狐疑,猜測陳昊天身上的紅色抓痕是王亦佳留下的,但也就是想一想。或許事情不是那樣的。暫時,我就不再追問了,學會隱藏着爪牙。
我撩開被子,光着腳丫下牀,發現自己就穿着一身奶油的裙子就睡着了,現在全身都黏膩膩的。我催促着陳昊天“你快點收拾。等會,我也要洗澡!”
陳昊天語音含笑着建議“那你就進來吧!我們一起洗!”
我若是進去,那不就是狼入虎口。雖然我不向陳昊天發脾氣,表現出咄咄逼人的一面,但暫時無法容受自己和陳昊天親近,那怕我清楚陳昊天和暖暖不會發生出格的事,內心就咽不下那口氣。
我走向窗口,擡手支起木窗,看向清澈的湖水,恰好看見站在陽臺的杜熠鋒,他穿着一身純白色的運動服,靜靜地眺望着遠處的景色。我們恰好看見彼此。於是就相視一笑,禮貌地說了一聲早啊!
我們之間隔得太遠,聽不見對方的聲音,卻能看見溫暖的笑容,恰似早晨的陽光。
“暖暖,我忘記拿衣服了,你幫我!”陳昊天在浴室內呼喚着我,他倒是養成了一個壞習慣,時不時就丟三落四,就指使我爲他跑來跑去。
我打開櫃子,隨手就幫他拿出一套灰色休閒的運動服。他的個子高,皮膚白。穿着黑色,灰色的衣服都會很好看。這不,他就穿着運動服出來了,顯得他年輕了不少,長着一張好皮囊真是好啊!無論怎麼瞧都好看。
也許真是印證了一句話,嫁給了一個太帥的男人。你就得更費心,更何況他有錢有勢,還有過一個愛了十幾年的舊情人。
我從他的面前走過,就要進浴室,陳昊天伸出手攬住我的腰,他手託着我的臉頰。專注地凝視着我,一字一句地說“暖暖,我真的很抱歉!”
我擡起頭迎着他的眸子,帶着幾分試探的口吻開口問“你昨天干什麼了?”
陳昊天喉結動了一下,才說“那幫混蛋玩得有些瘋了,尺寸沒有把控好了。!”
“是嗎?”我接着問。
陳昊天岔開眼。躲開我的視線,他擡手揉着我的發安撫道“你快點去洗澡吧!等會,我們一起下去吃早餐!”
“是嗎?”我就像是警察捉着小偷,正在盤查對方,豎起所有的感官和調起所有的智慧,就爲了查出對方的蜘絲馬跡。
陳昊天是個被人擁戴慣了。那裡受得了我的質問,他不滿地挑了挑眉,語氣加重了幾分“暖暖,我沒有犯下你想的錯誤。”
我聽着他那麼說,自然不會再傻乎乎地逼着他了,男人有時候真的不能逼得太嚴,我立馬換了一張臉孔,溫柔地回道“好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