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這病就得你來治

那些可怕的回憶又涌了出來,我想起了那些痛徹心扉的經歷,我縮在牀角落,身體瑟瑟發抖,背部緊貼着牀頭,雙手抱着膝蓋質問着陳昊天“你又犯病了是嗎?”

他看着我的眼睛,像塊燃燒着的墨曜石,沒有紅色的焰苗,只有冰冷的溫度。那目光鎖着我,像根堅韌的鎖鏈,牢牢把我囚縛,讓我無所遁形。

他冷聲說“沒錯,我就是犯病了。”

我的腦海一直處於沸騰的狀態,聽到他那麼說,水花翻滾着飛濺開去。

我費勁地吞了吞唾沫,開始做無謂的掙扎“你要發瘋,就去找醫生,我要回去了。”

我抱着僥倖的心理,伸腳下地,踩着了柔軟的波斯地毯,正想要站起來,陳昊天敏捷地撲了上來,又把我壓回了席夢思。

他揚起了性感的脣,玩世不恭地壞笑“我這病還得你來治才行!”

我的呼吸猝然緊繃着,堵在喉嚨頂端,心跳突突地加速跳動,快得都能從我的胸腔蹦出來。

我偷偷地環視了下週圍,這個空曠得沒有人氣的房子,猶如雜誌上房地產商提供的樣品屋,包裝華麗而詭異冰冷,而門上又是該死的密碼鎖,難不成就爲了方便某些人的惡趣味嗎?

我飛快地分析了下自己的處境,逃跑是不可能了,而陳昊天這個人的性子,我大概也是瞭解的,你要順着他。那就什麼話都好說了。我倒不如退後一步,明哲保身,反正我也不是個講究骨氣的人。

我雙手交叉捂住胸口,呵呵地朝着陳昊天干笑,我偏過頭商量着說“陳昊天,我們好好說話行嗎?”

他的呼吸,其實一直都纏繞在我的頸間,癢癢的。只是在我與他的目光相遇時,被他注視的感覺才真正切實起來。那呼吸滾燙,一點一點地引來我的顫抖,他修長的手指撫摸我的下顎,輕浮地挑起來。

他俯下身湊近我的耳朵。徒然加高了音調說“你做夢!”

他的脣已侵犯我的耳朵,尖銳的牙齒在輕柔地撕咬一邊嘲諷“宋暖暖,剛纔打我很爽對不對?現在也該換我爽了吧?”

我這個人特怕癢,小時候老爸只要輕輕撓我,我就笑得直不起腰來了,也怕人家摸自己。

陳昊天不痛不癢地咬着我,讓我難受得快要死了。我努力地憋着笑,擡手捂住耳朵,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說道“癢,別咬我,陳昊天,我和你說正事。剛纔我太沖動了,向你道歉行嗎?”

他雙手支撐在我的頭頂,居高臨下地睥睨着我,陰陽怪氣說“我長得像傻瓜嗎?”

話題轉移得太快了,一時間,我都沒轉過來,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嘴脣已被他堵住,沒有往日的兇猛,也沒有那麼粗魯,細細地吻着,宛如春雨落下,纏纏綿綿。讓人慾罷不能。

陳昊天在這方面是個高手,他真心想要撩一個人,無異於囊中取物,我算是個菜鳥,儘管有過寥寥幾次經歷,也是強迫的情況下,那裡經得住他的折磨,不一會兒,氣喘吁吁,渾身發燙。

彼此的皮膚在?滑地緊貼着,汗水混合着異樣的熱潮,快要淹沒我們……

不對,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這意識讓我覺得異常恐慌,不敢再讓自己沉淪下去,着急要抽離出來,偏他死死糾纏上來,躲不都躲不開,兩個人又糾纏在一起了,整人沉沉浮浮的。

等他的吻蔓延至肩膀,漂浮在半空的魂兒才落下來。

我剛要說話,他卻搶先開口說“我已經請了專家爲你爸治療,你不用擔心治療條件。宋暖暖,按照你自個的經濟能力,那怕你累死累活去工作,也不能爲你爸提供好的治療條件對吧?倒不如跟了我。”

人家都說打蛇就打七寸,我也是有死穴的,而陳昊天太瞭解了,並以此來威脅我。

我沉?着不說話了,覺得自己挺賤的,又要再一次賣給了陳昊天?那我和別的女人有什麼差別,可能我的價格更高一點吧!

束縛,像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的東西,一件件的被拋棄,他的動作方式變得主動而富攻擊性,甚至沒有給我任何反抗的空間。

疼痛又再次襲來,原來還是會疼的,不記得誰說過第一次後就不疼了,那根本是騙人的。直到我的躲閃被他洞察,強勢地執起我的手,搭上他的脖子。

“可以吧?”他以柔軟的方式緊貼我,但肌膚接觸到的一瞬間,讓我真切地感到他壓上來的力量是多麼堅持而強硬!

米白色的窗簾隨風搖曳,微涼的秋風溜了進來,讓我打了個哆嗦,腦子變得無比理智,我是瘋了嗎?我在幹什麼?我不是發誓要擺脫過去,爸要是知道了,非要氣死了……

我也搞不明白厭惡拜金女的頭銜,再次走了母親的老路,還是害怕自己再也沒了躲避陳昊天的藉口。

我很慌亂,開始劇烈地反抗,試圖要阻止他的繼續進攻。

我的非暴力不合作直接點燃他的怒火,箭在弦上的緊繃沒有喊停的打算!他執起我的雙手,兇狠地鉗住,汗水泥濘的臉上佈滿不得不發的慾望,眼底的漩渦直接將我吞噬。

“別開玩笑了,我纔不會停!”嘶啞的聲音,在臨界點處爆發,正視着我的虛弱。反抗顯得那麼無力……

他的溫柔不見了,就像?粱一夢,飄渺又不真實。他沒有憐憫,也沒有退讓,直至兩個人真正融合在一起,而我再無了退路,徹底妥協了,因爲我明白掙扎,也是徒然而已。

他那張精緻的臉龐,在那剎那間,流露出一縷柔軟的笑容,顯露着強烈的孩子氣。他眼睛深深的凝視着我,彷彿這個世界只有我和他,心裡竟產生一種無端的感動與柔情。

我也分辨不出爲何,可能他笑起來很美,我喜歡他笑起來的樣子吧!

後來的疼痛變得微弱了點,仍是疼的,他讓我叫出來,我咬着脣不坑一聲,多少覺得害羞,不好意思吧!

腹部抽痛了下,粘稠感蔓延開來,我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算了算日子,好似大姨媽就這幾天要來了。

我飛快地低頭瞟了眼,水綠色的牀單早就血跡斑斑,連忙拍了拍陳昊天的後背,吞吞吐吐地說“我...我不舒服!”

他約莫是是以爲我不能適應,扶着我的額頭安撫着說“等會就舒服了!”

我真是欲哭無淚,討厭他如此自我的樣子,我厚着臉皮朝着他說“我來大姨媽了!”

他也看了下,又擡眸看了我一眼,皺着眉脫口罵了句“shirt!”

他看上去相當不痛快,不過仍是出去了,我也聽說過,男人這個時候停下來,倒不如要了他的命,所以他朝着我擺臉色非常自然的。

我趕緊穿上衣服,窘迫得要趕緊走人,真的丟人的。

陳昊天背對着我打電話,我多疑地猜測估計自個讓他不痛快,陳大少爺要召喚其他女伴了,卻聽見他不自在地說“阿巖,你去幫我買點女性用品!”

頓時間,我有點蒙了,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什麼牌子?我那裡知道?你隨便買一盒不就行了嗎?有那麼?煩嗎?”陳昊天煩躁地抓了下頭髮,回過頭望着我問“你平時用什麼牌子的?”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陳昊天,按照他陳大少爺的花花公子形象,他不朝着我雷霆大怒算是好事了,居然還讓人給我買衛生巾,這個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陳昊天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食指重敲了下我的額頭問“你發什麼楞?我也不懂你們女生的玩意,你到底用什麼牌子,你自己說!”

說着,他就要把塞給我,就跟丟燙手的芋頭似的,他是覺得丟人。

陳昊天骨子裡有些大男子主義,可能是在京城長大的緣故,有些北方爺們的毛病吧!

阿巖聽着就是男性的名字,我怎麼好意思叫陌生人說這些。連忙閃過身躲開去,低下頭軟糯糯說“七度空間。”

陳昊天把牌子重複了一遍,又補充了句“你去買點什麼止疼的東西,女生不都要喝那些紅糖,紅棗之類嗎?我也不懂,你去問人啊?”

我坐在牀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也沒底氣告訴陳昊天,自個要走人了。

他掛掉電話,看了我一眼直白地問“你要不要進去洗個熱水澡?”

這種情況確實很尷尬,囧正得讓我要在地上挖一條縫隙給鑽進去,於是我不停地點點頭應好,腳步凌亂地走進了浴室。

我打開了花灑,任由水流沖刷着自己,又想剛纔那個畫面,越覺得特滑稽,有很搞笑,也不懂陳昊天是怎麼想的?

也不懂我發愣了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陳昊天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你好了嗎?東西買回來了。”

我嗯嗯應了兩聲,看了眼掛着的浴袍,那兒只有腰間的繫帶,總覺得很沒安全感。儘管我是特殊情況,誰知陳昊天會不會突然狼變,我對他仍是不夠信任的。

我終究又把舊衣服給穿上,儘管有了汗水味,草草收拾了下,匆匆忙忙地打開了門。

陳昊天眯着眼仔細地盯着我瞧,看得我很不舒服,狐疑地問他“怎麼了?”

他手撐着門框,湊近了我幾分,鼻尖抵在我的發間說“真香!”

“啊!那是沐浴露的香味!”我擡手摸了摸鼻子,傻乎乎地回了句。

“我知道!”陳昊天回了句,就把袋子遞給我,轉過身走人,留下一臉懵逼的我。

等我磨蹭後出來,驚奇地發現牀單換了,那是萌萌的淺粉色,上面還有小碎花,很卡哇伊的風格。

陳昊天坐在牀頭抽菸,他好似煙癮很大,老是煙不離手,不過牙齒卻很乾淨,這點很不符合常理的。

他見着了我,朝着我伸出手說道“過來!”

其實我從骨子裡是怕陳昊天的,雖然有時我不服地和他鬥嘴,但他一旦陰沉下臉。我馬上慫包了。

我乖乖地走過去,把手搭上去,他的巴掌很大,骨節分明,看得出那是雙錦衣玉食貴公子的手。他嚴嚴實實地把我的手抱起來,他順勢將我整個人給抱起來,又捲入了被窩,摟着我躺着,有點兒情侶的感覺。

五歲起,我就是一個人睡了,這麼多年過去,早就養出了習慣,以至於陳昊天摟着我相當不自在的,而我睡覺也不太老實,向來都是翻來覆去的。

陳昊天摟住我的腰,硬是又把我給扯進懷裡,惡狠狠地威脅“你別動!”

我們的距離太近了,身體貼着身體,所以我能感覺得出他的問題,也不敢再亂動了,筆直直地躺着,就跟躺屍似的。

陳昊天的手落在我的小腹,輕輕地揉着,他問我“疼嗎?”

我的身體很健康,從未有痛經的毛病,也相當準時,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他輕輕地一笑了,低頭親了下我的鼻尖,寵溺地說“你倒是不矯情!”

我心裡腹誹,痛經也是矯情嗎?他是男人又不會來大姨媽,自然不懂其中的苦楚。我見過有個室友妹子,每次來大姨媽都像是要了半條命,疼得上吐下瀉,不是吃止痛藥,就是要上醫院的。

那隻手揉着揉着,開始不安分了。往上摸索,我趕緊抓住了,警告的瞪了某人一眼,他吻着我的脖頸說“我摸一摸就好了,現在真他媽難受死了。”

看來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我就是不肯撒手,他另一手也不安分了,吻如雨點落在我的臉頰,脖頸,肩膀,磨蹭了好一會兒,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就說自己要去洗手間。

我又不是笨蛋,初中生理課也學過相關的知識了。當然不會攔他自食其力總是好事的。我轉過身去,假裝自己要睡覺,耳敏銳地聽到了水流嘩啦啦的響聲。

這段時間,我都忙着兼職賺錢,確實沒好好休息過了,我漸漸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間,我被人抱在懷裡,那人冷冰冰的,就跟大冰塊似的,我嫌棄地避開,無論我如何掙扎。都被禁錮得死死的,於是也不再掙扎。

我睡得並不舒坦相當的憋屈,四肢都不能動彈。等我醒過來,發現腰都?了,全身像是被車子碾壓過,試了好幾次,才能爬起來,而身邊的人早就不在了。

我怕如此怪異的睡姿會弄髒牀單,仔細檢查了一番,才安心地下了牀,臥室的門也打開,好似某人不怕我偷偷溜走了。

我攙扶着自個的腰走出了臥室。看到了坐在大廳的陳昊天,他的面前放着一本筆記,全神貫注地在外界鍵盤上飛快地敲代碼,密密??的,看得我頭都給暈的。

上學那會兒,我也想考了計算機2級證的,可看着那本c語言書,還有那些代碼,分明就是火星文,我連續考了三次,成績差得離譜,於是我很自覺地放棄了。於是我就特敬佩計算機的同學,尤其是搞開發的,簡直神一樣的人物。

自打我認識陳昊天起,總是見他出現在各種娛樂場所,酒樓會所的地方,倒是第一次見着正兒八經工作的陳昊天,看起來蠻帥的,很有男人味。

他擡頭拿水杯喝水,正好發現了我,馬上口吐惡言“終於醒了,睡得跟豬似的,我怎麼叫都叫不醒。”

好吧,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別盼着他會和你好好說話了。

我在他身邊坐下,好奇地探過頭,看了下屏幕,有點酸溜溜地說“原來你也會工作?”

“我這種公子哥就該整天泡在女人堆醉生夢死是嗎?最好是富不過三代對吧,不過你很失望了。老子賣小冰棍時,你還是流鼻涕的?毛丫頭。”

有些人真的不能誇的,不然都能飛上天,我暗自翻了個白眼,還不能得罪他,我爸的事還得看他的心情呢!

我和他都那個了,總不能又傻乎乎走人,那豈不是給他白睡了。我早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這麼虧本的事,我是再也做不出。我只好乖乖地坐在沙發,翻着無聊地玩起了五子棋。

他擡手摸了摸我的頭,就跟摸一隻哈巴狗哄道“乖,等會兒,我帶你去吃飯!”

我安靜地玩起了五子棋,對方是個中高手,我們算是棋逢對手,下起來就很專注。我正在發愁自個的路都給堵住了,死死的盯着屏幕,恨不得給盯出一個洞來了。

耳邊突如其來一道嗤笑聲,我擡頭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就跟鑽石般閃亮。

陳昊天裂開嘴朝着我笑,不過我聽得出那是嘲諷的笑。

不出意料,他說“你玩這種老爺子才玩的遊戲?你怎麼真的好笨,你把棋子下在這兒,整盤棋子不就活過來了嗎?”

我不信的看過去,真的是的,我認定他是瞎貓碰見死耗子,畢竟我下棋都下了好幾年,算是蠻驕傲的。我在那兒想了大半天,他看幾眼就懂了,我肯定是不服氣。

我冷哼了聲,不搭理他。陳昊天索性把我的給搶走,飛快的在棋盤上點起來,才一刻鐘的功夫,棋盤就轉敗爲勝,對方不服氣地指責我請外援,勝之不武,還發了鄙夷的表情,估計是氣得不輕了。

陳昊天仰起頭得意洋洋望着我,要是在他頭頂裝上雞冠,活脫脫是個大公雞了。他掐着我的下巴高傲地說“叫聲哥,我來教你!”

我輕輕的咳嗽了下,撇過臉。不搭理他,你越是搭理他,他能蹬鼻子上臉了。

幸好有人打電話找陳昊天,估計是那幫豬朋狗友找他吃飯了,他掛掉電話,就帶着我出去吃飯。

吃飯的地點是碧水山莊,我剛進了包間,就看到了溫靖,他身邊的美女是個青春的學生妹,好似他換女伴很勤快,每次見着都是不一樣,也不知他和周嬌媚是怎麼回事了。

溫靖看到了我。朝着我揮了揮手喊着“妹妹快點過來,哥給你點了鮑魚,這兒的鮑魚比拇指還粗,又是新鮮貨。”

旁邊的陳昊天不知怎麼了,整張臉都陰冷下來,好似別人欠了他幾百萬,性子太陰晴不定了吧!

溫靖望着我,哈哈地打趣問“牀頭吵架,牀尾還不和嗎?看來妹妹,你功夫不夠,伺候不好陳大少爺,慾求不滿呢?”

陳昊天冷冰冰地入座。他就是一座巨大的大冰山,包房的氛圍降到了零點,大家都面面相覷,不敢多說一言了。

溫靖偷偷地朝着我遞了個眼神,詢問我是怎麼回事。我也覺得莫名其妙,剛纔他的心情不錯,鬼知誰又得罪他了。我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埋頭喝着熱茶,反正不是我招惹的,那也不關我的事了。

忽然,陳昊天一本正經地對溫靖說“你張口閉口哥妹,也不看看人家認不認你了?”

我算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他是爲了我不肯喊他哥哥,而溫靖說是我的哥哥,他心裡不舒坦了,我記得某人逼着我認的哥哥吧!

溫靖大概也猜出了緣由,使勁地憋着笑說道”嗯嗯,那我日後不說行了吧?我和你說,今兒我們都有口福了,很多鮮活纔剛弄到手。這兒的廚師做金錢鰵清湯是一流。”

脣魚不是屬於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嗎?我的心咯噔了下,不由嘆息了聲,這幫公子哥真是夠敗類。

不過那種高級飯局的食材,我們平民百姓恐怕見都沒見過,僅是有錢有勢的人能享受了。

陳昊天冷冷瞥了一眼溫靖,語氣緩和了點說道“你就那點德行,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就那點德行了,就好美食,美人,要是不好這些了,那活着也沒勁了,或許有天我載了,也是在這裡,那也算是值了。”

誰也不曾想過溫靖是隨口胡說,最後他真的栽在女人的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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