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穿得吊兒郎當,人也是浪蕩不羈的公子哥們,穿着正裝,看着挺人模人樣,還挺那麼一回事的。
可一旦開吃了,就本性全露了,各個都長了一米八多,居然搶東西吃了。明明還有不少菜,偏就喜歡你搶着我的,我搶着你的,就跟土匪似的。
溫靖和陳昊天真的是不對盤的,三句話能有兩句話吵起來,老是爭得面紅耳赤的。
陳昊天脫去了西裝,解開了襯衫的鈕釦,掄起了袖子,還把襯衫的下襬都給抽出來了,恢復了他流氓地本性。
他坐在了沙發上,邊吃邊對溫靖說道“你回去再研究下程序。瞧瞧有什麼是你不懂的,後天我就去見那幫日本鬼子了,那幫傢伙別看着木訥,骨子裡精明着呢,沒事就愛折騰出點事來。”
溫靖嗯嗯的應了下,抓了個雞腿就塞進嘴巴里。邊啃着邊說“知道了,還別說那幫傢伙研究出來的程序真的牛逼,什麼時候我們這邊纔出這種人才,盡是請人家來搞開發,有什麼勁頭。”
“你有本事,你上啊。你直播那個平臺管得嚴一點,別他媽盡是傷風敗俗的事,事情鬧大了,我家老頭子又來罵我。”陳昊天又用腳踢了下溫靖。
“那我有什麼辦法,他們就好那口,現在的直播。你不說點?的,不露點肉,人家看你幹嘛?錢不賺,白不賺了,對了,我和你們說,我剛簽了一批大學生各個都很鮮,不如今天我讓她們飛過來,今晚……”
沈喬安推了下溫靖,他好似想起了什麼,閉上了嘴,偷偷地瞥了我一眼,正好對上我的眼,他鎮定自若地轉移話題問道“暖暖,這家餐廳的菜很不錯,叫什麼名字了?我改天也過去那兒吃。”
我也早就習慣了溫靖的性子,典型的花花公子,換車比換女人都要勤快了。估摸着他唯一的真情就是給了周嬌媚。
坦白說,我還很贊同周嬌媚離開他的,他這種男人就是得到了,就不會珍惜的,那怕你在他的懷裡,他也能惦記着別的女人,估摸着男人都是差不多的吧!
再怎麼說,溫靖也是陳昊天的哥們,還是那麼多人在呢,我仍是笑盈盈地說道“香草餐廳,不過那裡離公司不是很近。”
溫靖又和我胡扯了幾句,然後就埋頭吃飯了,我知趣地說自己要去泡茶。把空間讓給了他們。
等我再回去時,其他人都走了,剩下了滿屋的飯盒,一屋子的狼狽,你就別盼着這幫公子哥會動手。
我給陳昊天倒了一杯茶,?利地收拾好東西,說“那我先走了。”
陳昊天伸手把我給摟住了,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好奇地問我“你等會要幹什麼?”
我最近也不急着用錢,就是偶爾幫周嬌媚照看下生意,日子倒是過得比較悠然了。我想了想明晚纔去主持一個商業演出,今晚沒什麼好做的,就老老實實說“我回去看下電視,睡會覺,可能晚上陪周嬌媚逛街吧!”
陳昊天不滿地抿了抿嘴巴,抱怨地說道“還真是個輕鬆事。”
“你不是要工作嗎?我就不打攪了,我先走了。”陳昊天的辦公桌是磨砂的,能模模糊糊見到人影的,時不時有人好奇地往裡面看進來。
我貿貿然跑來他的公司,也算是一件出格的事了,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陳昊天又伸手把我壓回了沙發,整個人就朝着我壓上來,這兒可是辦公室,我緊張得去推他。
他輕而易舉地擒住了我的手,霸道地說“剛纔和他們開會,就跟打架似的,誰也不服誰,我聽得耳朵都嗡鳴了,昨晚又沒睡好,你別亂動。我先眯一會兒。等下三點鐘叫我起來,還有個全體員工會議。”
說完,他真的埋入我的脖頸,閉上眼打算休息去了。
我的天啊,他人很重的,起碼也有150斤,都快是我的兩倍了,還有這個是辦公室,他是老闆,這都是什麼事了?
我掙扎了下,他沉着臉威脅“你別亂動,你再亂動,我就親你,不僅要親你,我還要吃了你。”
孩子氣又來了,我壓低着聲提醒“陳昊天,你是老闆,你這樣被員工看到了很不好的。”
“無所謂,他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還有現在是休息時間,我不能放鬆一下嗎?那個笨蛋會傻乎乎的闖進來,別亂動,昨晚就因你睡覺不老實,害得我上了好幾天洗手間。”
他就是這種性子。你犟起來,你根本降不住了,你越是和他鬧,他就鬧得更加過了,除非你順着他的毛捋,那樣就好了。
我老老實實地由着他壓着自己,他倒是真的給睡着了,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趴在一米六幾的妹子身上睡得舒舒服服,壓得我胸口都疼了。
這個就算了,真的又分不清形勢的人走了進來,見着了我們,撒腿就往外逃出去了,好似古代的臣子見着了暴君。
看來他這個人真的是囂張透頂了,身邊所有人都避他如瘟神,我又低頭看了下陳昊天,不由嘆息了聲,那麼漂亮的臉蛋,偏偏又那麼暴躁的脾氣。就跟炸藥包的。
可此時他躺在自個懷裡的樣子,又是討人歡喜的,畢竟美男在懷,也算是美事一樁。
我看着看着也有了睡意,迷迷糊糊地也閉上了眼睛,一覺睡得昏天?地的。待我悠悠醒來。發現辦公室裡有兩個陌生男人在向陳昊天報告工作。
我這個樣子真的好丟人,害怕自己的冬裙會曝光,連忙起身,發現身上蓋了張毯子,還有陳昊天身上的味道。
我收拾了下,規規矩矩地坐起來。陳昊天見着我醒了。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同事買了奶茶回來,也給你捎了一杯,你不是很愛吃甜甜的東西嗎?”
那兩個下屬迅速地看了我一眼,又繼續面無異色的繼續報道工作。我憨厚地坐在了沙發上,看着工作人員出出進進的,每個見着了我。都會悄悄地瞄一眼,彷彿我是動物園裡的熊貓。
自從我跟了陳昊天,總是有類似的目光打量着我,漸漸地,我也就習慣了,練出了厚臉皮。
但那些地方都是派對,聚會場合,這兒是辦公室啊,我的臉皮還不是很厚的,我好幾次想要說自個要走了,可是我根本沒有機會,工作人員輪流着進辦公室。我真想躺回了牀上,繼續裝睡算了。
直至到了晚上六點鐘,如此尷尬的場面才結束了。
陳昊天走到了我的面前,對我說道“今晚,我們要去鄭家吃飯!”
當我聽到鄭家兩個字,心還是咯噔了下,倒不是對鄭琦舊情難玩,而是太尷尬了,光是想着我和陳昊天,鄭琦,蘇小芸四個人坐在一塊吃飯,我怎麼想都怎麼彆扭了。
我擡起頭望着陳昊天。猶豫着開口問“我....我能不去嗎?”
“不能!”陳昊天毫不猶豫就拒絕了,接着又說道“暖暖,你嫁給我了,這種情況,你是在所難免的。我怎麼說也是鄭琦的小舅不是嗎?”
陳昊天說得很有理,但心裡那塊疙瘩就是消不下去。可無論我說什麼。他都不會改變主意的,要是堅持下去,他又要發脾氣了,就隨着他去鄭家。
鄭家是搞房地產起家的,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越是有錢越講究風水。依山傍水而建立起來的別墅。
以往我和鄭琦交往那會兒,他是帶着我回過幾次鄭家的,那時,鄭母尚未露出本性,估計也是認爲鄭琦是玩一玩,還端着貴太太的身份。對我是極其禮貌的。
當鄭母見着陳昊天牽着我走了進來,氣得整張臉都漲得通紅,拳頭握得緊緊的,好似下一秒就能衝上來,要把我痛打一頓。
我還蠻喜歡見着鄭母要發怒,又刻意忍住的樣子。心裡爽到爆了,這會兒,我才覺得自己嫁給陳昊天是對的,我就是在她的眼皮底下,膈應死她,哼!
鄭母長長地吸了口氣,緩和了下情緒,可語氣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她皺着眉問“昊天,你怎麼把這個女人帶到家裡了?”
陳昊天明知故問道“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鄭母放低了語調說道“昊天,三姐也是爲了你好,你又不是不懂這個女人的手段,她把小芸的孩子都給弄沒了,太歹毒了……”
陳昊天相當不給面子地直說“我自己有眼,也有心,自己會看會想,也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別人來告訴我什麼事對的,什麼是錯的。你自個提出要請我來做客的,若是不歡迎,我們就走。”
鄭母終究是個領養的,而陳昊天是老頭子的晚老子,自然不會再說重話,放低了姿態說道“好了,好了,吃飯吧,小芸在廚房忙了一天了,她的母親是江蘇人,也學了七七八八!”
不一會兒,蘇小芸穿着粉紅色的圍裙,端着一碗雞湯出來。
她那個樣子倒是應了賢妻良母四個字,但她見着了我,眸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