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冷汗都給冒出來了,哎呦的痛呼出聲。陳昊天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倒也不再笑了,也不再打趣我了,彎下腰把我給抱了起來,低頭去看我的腳腕。
腳腕很快就紅腫起來,因爲我皮膚白,所以顯得格外的明顯,陳昊天皺了皺眉問我“你上次不是讓你去看醫生了嗎?”
天知道我有多討厭醫生,還有我多討厭醫院,我維諾地低下頭不敢說話了,怕他兇我。
陳昊天用手捏了捏我的腳腕,我就跟被人用刀子割了下,疼得身體都緊繃起來,我又不能叫出聲,否則他越發生氣。
“疼是你算了?這麼大人人了,還以爲自己是個小姑娘老是又蹦又跳的,我送你去醫院。”
我堅決地搖頭說道“用雞蛋敷一敷就好了。”
我也不好意思穿着這身衣服去看病吧。頭上還戴着兩隻兔耳朵呢!別人肯定會誤認爲兩個人玩遊戲太刺激了,把腳給弄傷了,光是想一想,我就雞皮疙瘩都來了。
“算了!”陳昊天轉身拿起了電話,很霸道地命令道“你給我過來,我管你要幹什麼。反正我給你20分鐘,要是你趕不來,我就把你的女生照給發出去……”
一刻鐘後,沈喬安陰氣沉沉地衝了進來,頭上盤着巨大的陰氣,就像是蒙受了千萬年冤情的鬼。來向陳昊天報仇的。
他怒氣衝衝的放下了治療箱,一字一句地說道“陳昊天,你卑鄙!”
陳昊天沒臉沒皮地笑着迴應“你下流,這纔是好兄弟,人家不都是意識一家門,不進一家門嘛?”
沈喬安顯然是不願和陳昊天這個無賴多費時間。直白地問道“又有什麼事了?我他媽都快成爲你的私人醫生了。上次你他媽破點皮都讓我過來。”
我的確是麻煩了沈喬安很多次了,臉皮再厚,也是有個底線的,我擠滿了笑臉,想要對他說上幾句話。
沈喬安相當不給面子說道“別給我灌迷魂湯,也給我戴高帽,你們倆夫妻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糊弄誰呢?”
我好奇沈喬安居然知道了,擡眸看向陳昊天,他自個不是說隱婚嗎?又給說出去了。
突然沈喬安捏了下我的腳腕,來得突然,刺骨的疼讓我悶哼出聲,也就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沈喬安固然是生氣,但相當有專業素養,仔細檢查了一番,才說道“錯骨了,我把它掰正就好了。昊天,你幫我按住暖暖的另一隻腳。我給她接上,不然明天腳腕就腫成饅頭了。”
說着,沈喬安俯身就要握住我的腳腕,陳昊天制止道“等一下了!”
沈喬安和我都不明所以的看着陳昊天,他拿起牀上的毯子蓋了上來,除了腳腕和腳掌,其他都蓋得嚴嚴實實的。
頓時間,沈喬安相當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我也是寒然。平時夏天我也是穿着超短裙招搖過市的人,再怎麼說,人家沈喬安都是醫生,這不是懷疑人家的專業性嗎?
陳昊天又打量了一番。確定沒問題了,纔上來壓住我的左腳,有從正面抱住我的身子,這個姿勢真的好尷尬,尤其是沈喬安在旁邊,其實醫生也是男的了。
屋子裡有種難以述說的氛圍,沈喬安冷不防的用了力氣,疼得我想要開口痛腳,只聽見咔一聲,就給掰正回來,我的呼聲又在喉嚨止住了,上不上,下不下的。
但真的是疼的,我的後背都出了身冷汗,身體緊緊的貼着陳昊天,有氣無力地趴在了他的身上,氣喘吁吁。
沈喬安又檢查了下,發現沒有什麼太大問題,邊收拾着東西邊囑咐道“這段時間儘量不要進行激烈運動,若是忍不住,那就採用傳統的方式。”
“哼哼!”陳昊天輕咳嗽了聲,催促道“你快點走了,你不是說自己還有個手術嗎?”
沈喬安擡眸狠狠的瞪了一眼陳昊天,那目光要有多犀利,就要有多犀利,看來他對陳昊天也是積怨已深了。
我又是抱歉地笑了笑,沈喬安也不再搭理陳昊天,拿起自個的救治箱,待快要走到門,他又說了句“你們還是趕緊辦事吧。你家老頭子讓我看着你,估計他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了,不過肯定是猜不着,你把證給扯了,等生米煮成了熟飯了,生了個娃,估計你家老頭子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還是……”
“滾!”陳昊天撈起了牀邊的枕頭,又快又準的朝着沈喬安的頭扔過去了,不過兩個人是鬥智鬥勇慣了,沈喬安馬上往旁邊躲開了,邊跑人邊嘴巴也沒閒下來“我也能開些助興的藥的。”
我倒是開了眼了,看上起儒雅的沈喬安,也有這麼一面。
陳昊天好似是看出我想什麼,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現在知道什麼叫做斯文敗類了嗎?這種人就是典範人物。日後見着這種人,繞路而走懂嗎?”
某人也不怎樣好嗎?不僅是外,內也是懷的好嗎?居然也好意思指責人家了?
我自然不會說出來了,也就是在肚子裡腹誹幾句而已。
經過那麼鬧騰了一番,曖昧又香豔的氣氛也給淡去了,藥效也沒有發揮出來,而陳昊天摟着我,不一會兒就給呼呼大睡了。
我也閉上眼,埋在陳昊天的懷裡。不懂是不是吃了藥的緣故,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我做了夢,還是個有某種色彩的夢,夢裡我和陳昊天百般糾纏。
我22歲了,第一次做春夢。
在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透過搖曳的窗簾,看到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魚鱗白了。
我身體開始發熱了,人彷彿給飄在了半空中,我才後知後覺藥效來了,居然給我推遲了六個小時。
那個感覺倒不是天龍八部裡段譽吃了藥的反應,而是身體很熱,心裡很空虛,急於用什麼來填補自己。
我難受的在被窩裡轉輾反側,而陳昊天睡得就跟一隻豬似的,渾然不知了。
我緊盯着他那張紅豔的性感薄脣,不斷的吞口水,活脫脫是個女流氓了。
也不去想什麼了。狗屁的矜持,我湊過去親他的脣,有股淡淡的薄荷味,他有嚼綠箭口香糖的習慣,儘管他也是抽菸的,身上並無其他男人濃郁的煙味。反而是很清新,也很好聞的。
他的脣微微張開,我把舌頭放進去,胡攪蠻纏,一一方面是緊張,另一方面還是有些靦腆。估摸着我的技術不太行,陳昊天仍是睡得很安穩。
這點讓我有些沮喪了,用力去推了推陳昊天,老半天,他才睜開了眼,習慣地低頭親了下我的額頭安撫道“睡吧!”
我貼近他。臉親暱地蹭了蹭,輕聲呼喚着他“昊天?”
“嗯?”他支撐着腦袋,目光渙散地望着我。
我又捱過過去親他的脣,脣軟軟的,柔柔的,就跟果凍似的,他也含糊地迴應着,哄道“別鬧了,乖,睡覺。”
什麼嘛?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還不搭理我,我伸手去扒他的衣服。他就穿着見浴袍,扯開腰帶就行了,接着整個人都趴在身上。
我鬧騰了許久,他睡不着了,人也給清醒了,睜開了大眼睛定定地望着我,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乖,寶貝,我不要,你好好睡可以嗎?”
他的話聽起來可無奈了,最近也是深受其害了,因爲我們經常幹到了一半。就不了了之了,可能也是估計我,不想給我太多心裡壓力,就是口頭打趣我,很少提出要去了。
上次,我看了一則新聞。有個男的由於女友第一次老喊疼,半途而廢,兩個人睡了半年,男的都有了陰影了。
我也怕陳昊天患了心理疾病,於是越發積極了,但我的技巧不是很好。啃了他大半天,他仍是沒有什麼反應,也不再一頭熱了。
陳昊天撫開我凌亂的發說道“別去勉強自己!”
我仰起頭對他認真的一板一眼地說道“我想要,我真的想要了。”
我拉着他的手放在心臟處,那兒跳得很快很快。他久久地望着我,那種目光看得人瘮得慌了。看得我都毛骨悚然了。
看得我都沒有勇氣再堅持下去了,覺得自個太浪了點。
我就悻悻然地收回手,翻過身背對着陳昊天,掀起了被子,把自個整個人都蓋住了說“睡吧!”
下一秒,陳昊天從後面伸手把我整個人都給掰正回來。兩個人在被窩裡面面相覷,看得不是很清晰,卻能把對方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又輕輕咳嗽了下問“你說什麼?真的?”
這個可憐的孩子,心理陰影也很大,若是再下去,可能就再也起不來了,我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細聲說道“我現在有些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