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6章 節307.規則書
自由城大軍控制了新王都各條街道。
王國三位傳奇：傳奇法師埃爾威、龍心騎士團團長麥克奈特和王室首席法師米拉吉威斯塔相繼宣佈，他們將忠於新國王維塔利格。
貴族沒有太多被清算——除了那幾個借兵給“奧爾梅少”的傢伙，不過他們罪有應得。
說是政變也好，說是物歸原主也好，這時就算鼠人再冒出來搗亂，也什麼都做不了了。
帶着瑪莉亞，安南和維塔利格走進王宮——爲了給藏在暗處的斯圖恩氏族看，讓它們以爲自己能掌控王國。
王宮侍衛具將維塔利格視作他們的新國王，所過之處，紛紛跪地行禮。
“陛下，您的哥哥就在寢宮！”
維塔利格頷首，踏上通往勝利的最後一段路：和克洛對峙。
他們走進空蕩的寢室，沒有看見克洛。
“他沒在這裡？”
安南的注意則在寢室的那些珍貴擺件上，比如角落的一個座鐘。
這種矮人工藝的精美機器總讓安南有種回到家鄉的錯覺。
就在安南湊近的時候，座鐘的分針閃過一道詭異的綠芒。
“小心！”
瑪莉亞朝安南衝開，不過晚了一步。
“怎麼回事……”受綠芒影響的安南晃了晃腦袋，覺得昏昏欲睡。
“你被邪能影響了。”瑪莉亞觀察安南放大的瞳孔。
他現在看起來不太聰明連口齒也變得遲鈍起來。
“什麼是邪能？”
“鼠人的魔法……”
“鼠人……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鼠人。”安南說着，一點不慢的伸手去抓瑪莉亞的鼠尾。
猝不及防的瑪莉亞靜止在原地，艱難地掰開安南的手。
“他怎麼了？”
找不到克洛的維塔利格走了過來正看見安南怔怔擡頭望着瑪莉亞：“你看起來好美……”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安南被邪能影響了。”瑪莉亞臉頰發熱地解釋一句，讓安南把蓋爾接來。
安南雖然變得遲鈍，但還能做出反應，召喚來蓋爾。
“安南被邪能影響，這臺座鍾是元兇。你解除邪能，我拆掉它。”
“不能拆！”蓋爾驚呼，“它是呼喚鍾……”
“那是什麼？”只是褐毛鼠的瑪莉亞不懂。
“響鐘聲一次，世人愚鈍。響鐘聲二次，傾聽教誨。響鐘聲三次，聖族降臨。”
看來它就是讓克洛疲倦嗜睡的原因。
蓋爾看着目光直勾勾盯着瑪莉亞甩動的尾巴的安南：“已經響了兩聲？”
“就一聲……不，一道綠芒。”
蓋爾拿出她的祖先脊椎權杖，在呼喚鐘上施加了一道邪能。
“好了，它影響不到你們了。”
話音落下，安南像是做了場夢般醒了過來。
接着，呼喚鍾亮起兩道微弱，有間隔的綠芒鐘聲。
一道佝僂的虛影出現在寢室。瑪莉亞和蓋爾不約而同低下了頭。
“嘶……人類玩意……你……很好……”
“你也好。”
恢復清醒的安南知道它是誰了：蓋爾和瑪莉亞背後的鼠人長老。
安南和它虛與委蛇，表示自由城和王國接下來會在不傷及自身的情況下配合斯圖恩氏族的行動。
鼠人長老很滿意安南的配合，讓蓋爾輔佐安南。
蓋爾不敢說話，低頭表示遵從。
面對斯圖恩氏族的糖衣炮彈，吃掉糖衣，扔掉炮彈。
“瑪莉亞呢？”安南主動出聲爲她邀功。“要不是瑪莉亞小姐，我不會想到和你們合作。”
鼠人虛影的目光落在根本不被它在意的褐毛鼠身上。
“嘶……褐毛鼠，聖族將記着你的功勞。”
瑪莉亞連忙跪地感謝。
“對了，還有件事，克洛好像不見了。”
鼠人即將消散的虛影指向寢室深處：“他躲在裡面……”
虛影散去，蓋爾和瑪莉亞留在這裡，安南和的維塔利格來到寢宮最深處
他們看見了戴着王冠和披着蒙特利爾家族歷代國王披風的克洛站在一排書架前。
“克洛……”
克洛回過頭，低笑說：“我的弟弟……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面。”
“你差一點就得逞了。”維塔利格唏噓。
要不是議員長，他不知道要在命匣裡待多久……說不定會被丟進寶庫，放上幾百年，直到再次被記起。
克洛猶如毒蛇吐信般低語：“要不是卑劣的鼠人欺騙我，你們沒資格站在我的面前……”
“那是你活該。”
安南毫不留情的諷刺回去：“你注視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注視着你。你利用鼠人奪走王位時就應想到，命運早已暗中爲一切標好價格。”
“投降吧，克洛。你已經輸了。”維塔利格直視着他，朗聲道。
“你以爲你們贏了？”
“不然呢？你是這個國家的國王，但卻放任鼠人、惡魔肆虐，貴族只知斂財，或許只有在夢裡你纔是贏的。”安南諷刺道。
克洛沒有辯解，他的手裡翻出一枚棋子。
“我的規則是……再來一次！”
棋子的樣式很眼熟，就像……伊莉摩婭斯的那枚天啓預報。
安南盯着棋子，隱約感覺有痛苦的靈魂在其中翻騰。
沒有魔法波動，但維塔利格被一道難以抵擋的力量推開，只剩安南和克洛站在原地。
棋子飄到二人中間，克洛低聲說：“它是規則書，持有者能強行指派任何一個人作爲對手，按照持有者的規則比試。輸者的代價就是……成爲這枚棋子的一部分。”
“你想靠它翻盤？”
安南沒妄動，他知道“惡靈棋”的奇妙，無法確定水晶有沒有用。
“不是翻盤，而是告訴你，如果一切正常，你們沒資格站在我面前！”
安南和克洛之間突然浮現一個巨型沙盤……還原了瑞坎爾王國南方的地形和城鎮，以及佈防。
安南的五大軍團和骷髏王、小蝙蝠，克洛的阿加瓦爾和三位傳奇變成了可以操縱棋子。
但沒有議員長和維塔利格，也沒有鼠人從旁騷擾。
安南身前飄着一座袖珍自由城，對應的新王都籠罩在克洛的陰影下。
克洛紅着眼睛低吼：“你帶着一羣農夫就妄想殺死我？！那就再看看你的泥腿子能有什麼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