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節30.解決鼠人部隊
被地精魔像推來的五臺山銅火炮引起一些首領注意。
除了已經見識過它的威力的風車公國軍事大臣,其他首領都對這幾臺這些天一直襬着不用的武器產生濃厚興趣。
不說別的,光是那能塞進去四到五個人的炮膛就讓人浮想聯翩了。
把山銅火炮架在戰線後方約三百米,地勢高出周圍三四米的矮丘上,安南把一袋蘑菇炸彈遞給地獄火的炮兵百夫長:“打準點,打中老鼠的精英鼠潮我獎勵你半……半袋金幣。”
這對吝嗇的安南是難得的獎賞。
“是,大人!”
振奮的百夫長指揮士兵將炮口瞄準鼠潮中的精英鼠羣,然後反覆調整角度,在戰線已經後撤了百米,安南忍不住想在他屁股上來一腳的時候,他讓士兵舉起火把,點燃山銅火炮,然後不約而同的遠離。
退到十米外的安南同時捂住耳朵,眯起黑色的眼睛。
知道將會發生什麼的軍事大臣也跟着捂耳,剩下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引線燒到了盡頭。
嘭……
猶如巨人的腳掌重重踏在身旁,讓心臟驟停的巨響伴隨着矮丘仰起的沙塵以恐怖的速度向外擴散。
巨龍咆哮般的響聲迴盪在整片戰場。
那些站在三十米內又沒捂住耳朵的人恍惚地站在原地,百米內的腦海一片嗡鳴…
當初山銅火炮試射時就發生過類似的事——試射的士兵以爲只比魔法火炮厲害一些,只退到了五米外……結果被髮射的動靜震裂了內臟。
望見這一幕的遠程組不約而同停住動作,望着五顆炮彈帶着沉悶的呼嘯,劃過漫長的弧度,砸進從五百碼到八百碼的鼠潮裡。
第一顆落地的炮彈砸進精英鼠潮後方,當即砸死幾隻披着甲冑猶如鐵罐頭的精英鼠,恐怖的動能帶着實心炮彈又繼續朝前碾出二十幾米的空腔,所過之處,精英鼠像是被保齡球撞倒的瓶子。
他們運氣不錯,或者說百夫長確實有天賦。五發炮彈有三發落在精英鼠潮周圍,另外兩發都砸進了鼠潮,落地後又彈起,再次砸落,無法阻擋地翻滾出百米遠,所過之處一片肉泥。
五發炮彈的戰績應該是兩百多隻精英鼠和近兩千只奴隸鼠……
蘑菇炸彈加山銅火炮比兩者單獨丟在鼠羣裡的效果好得多。
這種威力恐怕只有七環以上法術能夠比擬威力,甚至讓四周的鼠人短暫靜滯。
戰場周圍的聯軍擡起頭,望向這一切的元兇——
籠罩矮丘的灰塵散去,地精魔像仍死死地按住山銅火炮,但扶住火炮的雙臂已經佈滿裂紋——還好修復起來很簡單。
“安南大人,還繼續嗎!”
百夫長跑過來大聲說,他已經聽不見了。
安南也差不多,耳朵裡一陣嗡鳴:“把剩下的蘑菇炸彈用完吧。”
反正一會兒就有人來買單了。
百夫長興奮地跑了回去,安南和周圍的人見狀都快速遠離山銅火炮的範圍。
這時,賽克公國的伯爵帶着諂媚的笑容蹭了過來。
“安南閣下,您說的八折……”
安南微笑道:“依然有效。” 山銅火炮的第二次面世就帶來了大量魔法火槍的訂單——
至於爲什麼是魔法火槍的訂單……因爲在安南說完它的售價後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你爲什麼不去搶!?”
買山銅火炮的錢我甚至能僱傭一位傳奇法師來狂轟亂炸一個小時,效果不比你的山銅火炮更好?
但爲什麼還是花了錢……則代表善意。
安南搗鼓出的東西越來越恐怖了,誰知道未來會不會真的冒出一種威力又大又便宜的東西。
一些首領莫名不安,他們的地位都建立在職業者的超然地位之上。如果讓普通人擁有這麼恐怖的力量……
希望未來不會有這麼一天。
聯軍的出現和傳遍戰場的火炮聲終於讓藏在鼠潮裡的指揮難以忍受,大片鼠潮從包圍黑色守望的海浪裡剝離,瀰漫向聯軍
安南他們收起山銅火炮和所有輜重轉身就跑。
憑藉着聯軍近7000名精英,他們輕鬆和追擊的鼠潮拉開距離,然後讓遠程組不斷消耗鼠人。
這種不斷拉扯讓藏在鼠潮裡的指揮按捺不住,頻繁傳出命令,派更多鼠人追擊聯軍。
聯軍終於覺得棘手起來。正當安南想帶着支援組去鼠潮上空消耗它們的時候,鼠潮忽然陷入混亂。
原本有序的追擊忽然散漫開,甚至彼此擁擠,相互踩踏。
接着,從北方傳來一陣恐怖的魔法潮汐。
猜到黑色守望應該做了什麼的聯軍抓緊機會,開始收割混亂的鼠人,甚至讓它們四散而逃。
和他們猜的一樣,沒過多久,北邊傳來消息——因爲鼠潮的指揮頻繁下令,被黑色守望確定了指揮的位置,派出法師團消滅了鼠潮指揮。
沒了指揮,鼠潮失去了凝聚力,聰明些的鼠人術士、冠軍鼠逃回北方,而莽鼠、奴隸鼠則隨便找個方向就跑……
原本勢均力敵的戰鬥隨着鼠潮的潰敗變成了單純的“抓豬”——聯軍在北方長城外到處追殺鼠人。
安南沒再帶着近三萬人在林地跑來跑去,他放他們“自由”,包括風車公國的軍事大臣和賽克公國的伯爵。
接下來安南就坐在白龍背上,到處找鼠羣密集的地方,然後投放地獄火軍團,收割一袋又一袋鼠耳。
暴風雨已經消散,但天空依舊陰沉,不時落起陰綿的細雨,代表雨季還在繼續。
期間安南又回到那座他們花了兩天堆砌的營地,但是雨水讓這裡很難點燃,還好鼠屍一直沒腐爛。
安南只好暫時放置這裡,等天晴再來焚燒鼠屍。
圍獵計劃的第六天,除了跑得太遠、太分散的鼠人,這支鼠人前鋒被聯軍徹底吃掉。
北方長城命令所有聯軍提前返回,並宣佈在今天晚上舉行圍獵成功的慶功宴。
安南迴到自己的房間冥想了一白天。
當醒來的時候,好像屁股底下還是起伏的白龍脊,耳邊還是不曾停歇的火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