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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兒轉回身看着渾身是血的伊漣,上前用力將她抱在懷裡,“伊漣。。。伊漣。。。”嘴裡不住的喚着,伊漣卻連眼睛都不肯睜開。
一衆宮女都被這場景嚇的向後縮着,誰也不敢上前伺候,慶兒吃力的抱起伊漣,想要將她帶到內殿,結果力氣太小,反而一下子栽在了伊漣身上。伊漣悶哼了一聲,痛得昏了過去。
慶兒沉默着,眼淚一點一點的掉下來,忽地跳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吼道,“太醫,太醫,快去請太醫。”
慶兒的一聲嘶吼出口,纔有了幾個小宮女大着膽子上前,有兩個轉身跑去請太醫。
“哎呦,伊漣姐姐可是好大的架子啊!”一聲諷刺在殿門口響起,慶兒向門口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那裡,停了片刻,走到慶兒面前,隨隨便便的行了個禮,“慶貴妃,弄兒給您請安了。”
慶兒看到弄兒,彷彿看到救星一樣,平日裡,這瀟湘宮裡的事情,都是弄兒同着伊漣處理,今天伊漣出了事情,這宮裡能管事的也只剩下弄兒了。慶兒喜出望外,上前拉了弄兒的手,“你去了哪裡?這要如何是好?”
弄兒一把甩開慶兒,“慶貴妃請自重。”說着弄兒又重新給慶兒施了一禮,這一次是足足的禮數,才笑着道,“剛纔那一禮,是從前的宮女弄兒給她舊主子慶貴妃的,這一次的是弄昭媛給姐姐的見面禮。”
“昭媛?姐姐?”慶兒看着弄兒,“你這是?”
“喲,姐姐還不知道呢,畢竟也是,太后這旨意還沒下來呢。”弄兒眼裡含了諷刺,“姐姐好好照顧伊漣姐姐吧,本宮不過是來拿屬於本宮的東西的。”說着對着外面道,“你們進來吧,本宮的東西在西殿的最後一間,別走錯了,別多拿了慶貴妃的東西。”
四五個太監宮女一涌而入,往西殿的方向去,弄兒也擰着楊柳腰,隨着他們去了。
慶兒兀自愣在那裡,直到一個小宮女上前對她道,“娘娘,太醫到了。伊漣姐姐也送進去了,您是不是歇一下,從早上到現在,您還水米未進呢?”
“不用了,本宮不餓。”慶兒心裡惦記的是伊漣的傷勢,也來不及顧得上弄兒到底存着什麼主意,轉身便進了裡面。
三個太醫正圍着伊漣,看是宮女的服飾,都是眉頭一皺,略略帶着不快。哪個也不肯動手,直到一旁的宮女提醒他們這個是慶貴妃的姐姐,他們才勉勉強強查看了下。
慶兒進來的時候,三個太醫正圍坐在桌邊,討論着什麼,看到慶貴妃進來,齊齊起身請安。
慶兒隨意擺了擺手,開口便是伊漣的傷,“伊漣她。。。”
三個太醫誰也不肯開口說話,慶兒一個一個看過去,每一個都是對着她搖頭。
慶兒心裡一咯噔,無力的頹倒在椅子裡,半晌沒能開口。
年紀最大的那位,慶兒是認識的,那是錢太醫,是爲慶兒每日裡請平安脈的太醫。錢太醫在宮裡頭呆了多年,像慶兒這樣溫柔體貼的宮妃她還是第一次見,況且慶兒的聲音神態,頗像他已經出嫁多年的女兒,因而對慶兒是額外的好些。這時候看到慶兒的絕望,走上前道,“慶貴妃,微臣並不是不肯治,也不是不能治,只不過,伊漣姑娘這傷,定是要落了殘疾。手腳的也還罷了,這宮裡頭靈藥多,以後能走能動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過伊漣姑娘少了舌頭,恕微臣醫術不精,伊漣姑娘她以後。。。”話沒說完,錢太醫自己也說不下去了,一個女孩子家,少了舌頭,被挑了手腳筋,還要怎麼活着呢。
慶兒並沒接話,大滴大滴的淚落下來,看着牀上的伊漣,自己眼裡也染了七分的絕望。
錢太醫看得心疼,開口勸道,“娘娘請保重身體,伊漣姑娘她。。。”
慶兒輕輕嘆息着,“錢太醫,本宮知道了。勞煩太醫了,來人,送太醫。”
送走了太醫,慶兒倚在伊漣的牀邊,看着她不住落淚。伊漣全身上下都痛着,昏迷了也早痛醒了,只是不想要睜眼,什麼都不想看,什麼都不想聽,什麼都不想想。
直到慶兒的淚落在她面頰上,她才微微睜了睜眼,慶兒看到伊漣醒了更是抱着她大哭,一邊哭,一邊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慶兒不好,若是慶兒攔着姐姐,不讓姐姐去便好了,這一去,反而害了姐姐。”
伊漣本來想要再度合上眼睛,聽到慶兒的話,看着慶兒的眼裡全是絕望。想要對她說,殺了我,殺了我,我便能解脫了。可是,她再也沒有說話的能力了。只能看着慶兒哭泣,自己也流淚傷心。
接下來一連幾天,伊漣不吃不喝,一副求死的模樣,每日的疼痛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纔不過幾日,好好地一個女孩子就脫了人形。
這日,伊漣依舊不肯吃東西,飢餓加上疼痛,昨日她已是奄奄一息,今日卻是精神異常的好。
錢太醫來看過之後,嘆着氣道,“若是前幾日好生調息,還能救得回來。現在她一心求死,這只不過是迴光返照之兆,若是娘娘疼她,便提早準備後事吧。”
慶兒一下子腦中一黑,錢太醫這話便是說伊漣沒救了。就連小宮女來回報新封的弄昭媛到了,也沒放在心上。
轉身便撲在伊漣的牀邊,雖然她沒和伊漣相處多久,可是她知道,在這宮裡,伊漣對她是好的,不管她是她名義上的姐姐,或者是實際上的主僕,她都待她極好。就連在宮裡頭的爲人處事,在宮裡頭如何才能承寵爭恩,都是她教給她的。現在她要去了,怎能讓她不難過。
伊漣的精神好了些,半坐着,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望向西面的慈寧宮。慶兒看了很久,才點了點頭,對伊漣道,“妹妹知道,那宮裡頭的人是我們招惹不得的。不過,總有一天妹妹會爲姐姐你討個公道的。”
伊漣點了點頭,嘴脣蠕動着,彷彿在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嘶啞的咿呀聲。慶兒俯下身子,細細的辨認着她的口型,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姐姐,這怎麼。。。”慶兒清楚地讀出伊漣的口型說的是——“殺了我”。可是怎麼能讓她殺了她呢?
慶兒用力的搖頭,伊漣的眼裡卻滿是懇求的神色,一個滿眼的不捨,一個堅持的決絕。
最後還是慶兒轉了頭,對着身後伺候的宮女道,“去拿把刀來。”
那宮女一怔,看着慶兒。
慶兒眼裡落下淚來,對着宮女喝道,“還不去,去找一把快些的短刀來。”那宮女急急忙忙去了,眼裡含着不解。
“姐姐可真是好興致啊,怎麼還動起刀子來了?”弄昭媛從外面進來,一身大紅的牡丹鳳尾裙拖曳在地上,和着頭上的六尾步搖,叮噹作響。
慶兒雖然沒學過多少宮規,伊漣平日裡也幫着她數了不少,冷丁看到弄昭媛這一身,心裡總有點不對勁。
“姐姐怎麼不說話?都要動刀子了,這是要殺了誰啊?”弄昭媛臉上帶着諷刺的笑容,上前抓住慶兒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驚叫道,“哎呀,姐姐,你的手怎麼這樣涼,莫非是受了傷寒,雖然已經開春了,可是還是帶着幾分涼意的,若是受了寒,怕是不好生育啊。”
慶兒抽出手,別過頭,抿着嘴不開口,眼裡露出幾絲厭惡。
弄昭媛驚訝一般捂着嘴,“哎呀,都是妹妹不好,忘了姐姐已經不能生育了。”
“你說夠了沒有?”慶兒冷冷開口,正逢着小宮女取了刀回來,是一把小巧的水果刀。慶兒一把抓起刀,在弄昭媛面前晃了幾晃,滿意的道,“還算鋒利,殺人應該夠了。”
弄昭媛看着那刀在自己面前晃了幾圈,嚇得花容失色,“這個。。。姐姐。。。”
慶兒看都沒看弄昭媛一眼,帶着厭惡道,“用來殺人罷了。”
弄昭媛尖叫一聲跳出老遠,“你該不會想要。。。就算你是皇上最喜歡的宮妃,這個殺了妃子也是大罪。。。”
“你叫喚什麼,不是拿給你用的。”慶兒淡淡道,“你們幾個,送弄昭媛出去。”
“這樣纔好。”弄昭媛鬆了一口氣,聽到慶兒的後半句話又尖叫起來,“你怎麼能這樣對本宮,本宮好歹也是個昭媛。。。”
“昭媛?”慶兒瞥了弄昭媛一眼,“還是先看好你自己的身份吧。”
伊漣看到慶兒手裡的刀,眼裡流露出一絲喜色,努力點了點頭,脣角勾起一抹微笑。
慶兒的手顫抖着,那刀舉在半空中怎麼也下不了手。
“慶兒。”溫和的男聲響起,是楊莫初到了。
慶兒一驚,手裡的刀落在地上,楊莫初一把搶上前,抓住慶兒的手,“這是做什麼?有傷到沒有?”
從楊莫初的手裡傳來一陣溫暖,慶兒搖了搖頭,眼睛看着牀上的伊漣。
楊莫初關切的上下細細的看了慶兒幾遍,沒發現什麼傷口,才舒了一口氣,身後傳來弄昭媛發嗲的聲音。
“臣妾參見皇上。”
楊莫初回頭看了一眼,眼裡含着厭惡,“你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