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忙碌的小川,今天要考試,週六還有考試,大家保佑小川會過吧。
其實皇帝包下慶兒是一種叛逆,他想脫離文家的控制,卻又不能脫離,就像慶兒在青樓裡一樣。
其實我很想高呼,爲什麼大家都覺得皇帝是男豬腳,人家明明喜歡的是另有其人啊~~
還有感謝陪我一起走過來的人們,紙鳶墜離不開你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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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不安的守着皇上,自從那日回宮之後,皇上就會常常心不在焉,彷彿想起了什麼,偶爾是發呆,更多的是微笑,一個人對着空氣,微笑出神。
每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小安子就會更加的恐懼,不會皇上真的是看上了那個青樓女子吧。
那日裡皇上召了自己來,要自己去找兩套平民的衣服還有兩套太監服,之後硬是逼着自己帶了他溜出宮去。
兩個人趁着黃昏時分溜出了宮,皇上指了名要去醉香樓,主子的號令,小安子反駁肯定是不成的,只好唯唯諾諾的應了,帶着皇上左拐右拐去找那個醉香樓。
小安子自小就被賣進了宮裡,一年到頭也不會出宮一次,而皇上雖然常常出宮,不過每一次都是前擁後護,哪裡有什麼機會一個人在街上閒逛。於是兩個這不認識路的傢伙湊在一起,結果自然是迷路了。
皇上本來指望着小安子帶路,發現小安子更加不識路之後,只好自己親自去問路,畢竟小安子的嗓子,一說話十有八九是要露餡的。這可是皇上有生以來第一次親自問路,結果在奇奇怪怪的指路方式下,皇上和小安子從本來要去的醉香樓拐到了天香樓,最後又折騰到了媚嫵閣的門口,醉香樓是酒肆合着客棧,而天香樓和媚嫵閣卻是青樓了。
這一日正是媚嫵閣花魁競標的日子,因此媚嫵閣熱鬧個非常,皇上難得見了熱鬧,便向上前湊個熱鬧,結果這一看熱鬧就看出了問題。
門口拉客的姑娘看皇上一身青衫長袍,儀表非凡,端端一個翩翩公子哥,卻又帶着好奇和生澀,想必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怎麼會放過這二隻好宰的肥羊,連拉帶拽硬是拖了進去,又殷切的尋了好位置給他們,幾個人輪番的招呼着。
小安子雖然出宮機會少,卻也知道這地方是勾欄院,不是什麼好地方,更加不是皇上該來的地方,便附在皇上耳邊悄悄說了。
沒想到皇上只不過微微一笑,道,“既來之,則安之,況且朕還沒看過這地方呢。既然我要管這一國的子民,那麼與民同樂也是應當的。”
小安子還想再勸,卻被皇上一句“與民同樂”堵的沒話可說,只好幹瞅着,急的直跳腳。若是回去被姽嫿宮裡頭那位知道了,自己的腦袋可是咔嚓一聲就沒了啊。
再後來便是那媚嫵閣花魁的競標。本來自己已經和皇上千叮嚀萬囑咐,只是看看,不要參與。沒想到皇上看了那花魁的眼淚,起了心思。居然花了一千兩銀子,競標了那花魁一夜。小安子想要勸的話全被皇上惡狠狠地一眼給瞪回去了。
之後一整夜,小安子都守在門外頭,急的抓心撓肝,幸好皇上沒搞出來什麼大事,唯有在早上要回來的時候交待他去包了那花魁,還不許那花魁接客。
皇上吩咐的事情,怎麼能不去辦,小安子趕着辦好了,然後就每天在心裡祈禱這事情可別讓姽嫿宮的那位知道,要是讓那位老佛爺知道了,自己的小命呦,可就不保了。
“小安子,唸叨什麼呢?”青熹送了茶水上來,看着小安子守在御書房門外又是拜佛又是來回晃悠,輕聲問道。
“別讓別人知道啊,別讓別人知道。”小安子習慣性的念道,忽然覺得不對勁,擡眼望見青熹,差點叫出來,幸好馬上掩了嘴,長舒了一口氣,“沈尚服,您嚇死奴才了。”
“嚇死你了,話說你在這裡唸叨什麼呢?裡面都散了你還不去伺候。”
青熹用眼睛示意,小安子順着青熹的眼睛看去,皇上剛剛召進御書房的大臣們都開始散了,忙忙給青熹做了個揖,“謝謝沈尚服了。”
二人一同進門,正趕上一塊東西摔在他們面前,小安子被唬了一跳,定神看去,是皇上最愛的白玉如意,平日裡都不捨得用,只在那案上貢着,今天居然摔了它,看來是動了氣。
小安子忙忙低頭拾起那如意,左看右看,幸好沒有大壞,只是碰掉了米粒大小的一塊。仔細恭敬的捧在手裡,送到案上,輕聲道:“皇上請消氣,當心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哼,氣壞了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朕看這天下哪裡還姓楊,乾脆姓文算了。”楊莫初狠狠道。
小安子驚了一跳,環顧四周,幸好今個在殿裡伺候的只有自己和沈尚服,沒有別的多嘴多舌的奴才在,要不然這話傳到太后那裡,大家都沒了好日子過。
“皇上消氣。”青熹開口。
“沈尚服有什麼好主意?”楊莫初已經冷靜下來,坐在紋花雕龍的紫檀木椅上,拿過青熹放在案上的茶,啜了一口,看着青熹,問道。
青熹恭敬的回道:“奴婢沒有主意,後宮不得干政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奴婢不敢越矩。”
“朕恕你無罪,放心說吧。”楊莫初脣角掛起了一抹笑,彷彿剛剛的失態不過是一場雲煙,散了便散了。
“奴婢確實沒有主意,皇上若是有什麼問題,不妨去問奴婢的爹,他纔是真正的丞相大人。”青熹回道,在“真正”兩個字上微微加重了語氣。
“說的有道理。”楊莫初看着青熹笑道,“你可知道文大人今天和朕商討起什麼事情?”
“奴婢不知,奴婢也不敢問。”青熹規矩的答道。
“文大人問,朕什麼時候立他的女兒爲皇后。”楊莫初一邊說,一邊瞟着青熹,“太尉大人急着要做國丈大人了。沈尚服,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回皇上,奴婢沒有什麼話要說,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青熹的身體輕顫,面上顏色卻沒有半分改變。
“是啊,這期秀女因爲國喪耽擱了,不過也是時候該指婚了。”楊莫初想了想,“小安子,你今天去請太后的旨意,問問今期秀女要如何發派,該指了誰,該許了誰,也好讓宮裡消停些。”
小安子應了轉身去了,青熹也跟着退下了。
楊莫初注視着沈青熹的背影,嘆了口氣,沈青熹,你會帶給我什麼樣的驚喜呢?你會站在我身邊,還是。。。。。。
話說這邊楊六和清溪,因爲清溪和楊六都受了傷,所以耽擱些行程,待到達盛京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以後了。
清溪由於小川的死,一路上都是悶悶不樂的,就算楊六再怎麼逗她開心,表情都是淡淡的。小川相當於她的親妹妹,本以爲帶着小川上路會給她一個安逸的日子,沒想到,反而害了她,清溪一路上都在自責,楊六雖然看出了這一點,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慢慢拿話來勸,畢竟心病還須心藥醫。
剛一到盛京城,清溪便對楊六說要分開走。楊六本來想邀請她去王府。清溪這樣一說,楊六反而不好開口,而且清溪一直堅持要分開,楊六隻好派人送她去京城最大的酒館兼客棧醉香樓住着,自己又去陪着住了幾天,才帶着隨從回了王府。楊六本名是楊莫痕,乃是當今六王爺,洛陽王。本來六王爺是奉了皇上的密旨去寧水辦差,結果到了寧水又被一道密旨召了回來。
楊莫痕前腳到了王府,後腳皇上召見的旨意就到了。楊莫痕只能在心裡偷偷的罵個幾句,表面上還是要乖乖的去見這個皇帝哥哥。
到了御書房,卻被告知皇帝去了後宮的紫菀宮,那裡是楊莫痕母妃的住所,楊莫痕只能又乖乖的趕到紫菀宮。
紫菀宮離姽嫿宮不遠,先皇薨了之後,由於新皇未曾立妃,而太后也沒有搬去慈寧宮,除了那些未生養的妃子移去了太廟爲先皇祈福,剩下的各位太妃也就沒挪地方,守着原來的住處消磨日子。
而楊莫痕的生母本來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婕妤,先皇駕崩之後,母以子貴,便也被尊爲了太妃。宛太妃是文家的旁系,算起來還是文太后的表妹,入宮之後承寵並不多,爲人素來和氣,又沒什麼爭寵的心思,文太后對這個表妹也還算照顧。不過宛太妃雖說是文家旁系,卻是商賈出身,家世並不好,楊莫痕十五歲的時候,就親自去請了聖旨,送了楊莫痕去邊關。
楊莫痕到紫菀宮的時候,文太后正拉着宛太妃絮叨家常,楊莫初坐在一旁,不時插幾句嘴。
楊莫痕剛要行禮請安,楊莫初指着他笑着道:“老六,你動作真慢,朕同母後還有宛太妃都等了你好久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給母后請安,給母妃請安。”楊莫痕按着規矩給各人請安,心裡卻狠狠的罵着,我前腳纔到家,你後腳就把我拖進宮來,還要嫌我慢,真真的是沒天理了。
“母后你猜六弟在想什麼?”楊莫初笑着對文太后道。
文太后思了一會,擺了擺手,笑着說:“這我可不知道了,你們兄弟素來感情好,想必你們是有什麼秘密吧?”
“我們哪有什麼秘密。”楊莫初笑道,“朕猜六弟一定在心裡罵朕,罵朕不通人情,他前腳到了王府,後腳就被我召進宮來,真是沒天理了。老六你說是不是?”
楊莫痕一時訕訕的,“我哪裡敢罵皇上,最多抱怨幾句罷了。”
宛太妃笑罵道:“你多少時日不回京城,連皇上也敢罵了,真真的是在外面放野了。”
“這也不算什麼,他們兄弟從來就親厚。”文太后笑道,“那家的兄弟還不打個小架,誰說個誰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