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韻味、風情
孫總被纏得無奈，只好跟秦宇飛去了酒店，秦宇飛特意要了一個包間，並準備了蒼蠅粉，他想適當的時候一定下手。
菜是孫總點的，偏鹹一點，都是北方人，大致的味道就是鹹味，秦宇飛又點了幾樣南方菜，銀耳蓮子羹、米粉蒸肉、蜂蜜紅棗。點完以後，便跟孫總聊了起來。
秦宇飛說：“您一直生活在北方嗎?”
孫總說：“基本上是吧。”
“沒到南方去過?”秦宇飛問。
“去過南方的很多城市，但沒在一個地方具體地住上一段時間。所以對南方的概念是模糊的，只知道陰雨綿綿。”孫總簡略地說。
“其實，您應該在南方城市生活一段時間，感受一下南方的人文景觀和地理環境，我覺得南北方有明顯的不同，北方粗獷，南方委婉，南方人較之北方人更精細聰明一些。有句老話說靠山則仁，靠水則慧。”秦宇飛沒話找話，他想讓孫總敬佩自己。
“看你年紀輕輕的，研究的東西倒不少。平時喜歡看書嗎?”孫總問。
“當然，書是我的精神食糧，我對書的感情比對電視的感情深多了，讀書可以讓人有一種全面的吸收，其文字就是精神領域的階梯，而電視除了畫面以外是吸收不了什麼的，看個熱鬧而已。”秦宇飛自炫地說。
“我從前也很喜歡讀書，做了美容以後，就研究跟美容有關的事情了，鄭明明啊靳羽西啊，繡眉啊縹脣啊梅花指呀，凡是與美容經濟掛鉤的事情我都涉獵。沒辦法，要生存嘛!”孫總說，話語中顯出對讀書的無奈。
秦宇飛笑笑說：“這年頭讀書不讀書也未必能證明自己的上進。我倒想知道，當初孫總要是到深圳等沿海城市創業，說不定比今天更有成就。”
孫總沉思了一會兒，說：“剛開放那會兒，也跑出過幾天，想在深圳發展一下自己，後來發現適應不了那裡的氣候，更適應不了那裡的生活節奏。不知你記不記得，當年有個口號，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據說那段時間路上死了人都沒人理睬，大家都忙錢去了。感覺那地方給人一種不踏實的感覺，還是回來吧，回到北京，踏踏實實做一些事情。後來證明我回來是對的，如果在深圳，我很可能發展不起來。去深圳的人也都靠的是親戚朋友關係，中華民族的裙帶風氣任何時候也避免不了。”
“深刻，分析得很透徹。”秦宇飛討好地說。
這時，服務小姐將一道一道菜送了上來，滿屋瀰漫起一陣清香。
孫總說：“我去衛生間方便一下。”
秦宇飛心裡一陣暗喜，孫總走後，他將蒼蠅粉掏出來，均勻地撒在她面前的酒杯裡，一會兒就融化了，一點痕跡也沒有。片刻，孫總回來了，秦宇飛端起酒杯，對孫總說：“感謝孫總請來的高級美容師，使我變了一個人。”
孫總接話說：“越變越像電影明星了，祝你美女多多，財運多多，豔遇多多。”
秦宇飛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說：“我遇到的美女真是不少，可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孫總的經歷和閱歷，也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孫總的風情。”
孫總被秦宇飛這麼一誇心裡竟鮮花怒放了，但她仍顯出成熟女人的理智說：“哪裡，你纔是風華正茂呢，而我已經老了，不值得提起了，特別是不值得年輕人提起了。”
秦宇飛說：“孫總，話可不能這麼說，真正有風韻的女人就是少婦，年輕少女有青春但沒有味道，男人們跟他們玩玩也就算了，沒人拿她們當回事情。你就不同了，誰敢小看你呀，誰要是能跟你上牀，那得特別夠檔次。”
孫總忍不住笑了起來，邊笑邊說：“你可真會說話，難怪你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了呢，原來是靠了一張嘴呀，能說會道也是本事，你沒聽人說嘛，好馬出在腿上，好人出在嘴上。”說
罷，將杯裡的紅酒猛喝了一口。
秦宇飛在一邊看着，心裡暗自得意，他想用不了多久，你就會騷起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但臉上卻是一片溫情的春風，他熱情地給孫總搛着菜。
孫總說：“我自己來，你別客氣。”
秦宇飛說：“難得跟孫總在一起吃飯，你說咱們之間是不是有點緣分?”
孫總說：“真是有點緣份，否則世界那麼大，你我怎麼就能相遇了?美容院那麼多，你怎麼偏偏在我的美容院整容呢?有句老話，說：十世修來同船渡，百世修得共枕眠。你我說不定真是前世的緣分。”
秦宇飛急忙說：“今生遇到孫總，簡直是太榮幸了。”說着就握住了孫總的一隻手，孫總半推半就，沒表現絲毫的反感，反倒兩頰緋紅，眉眼情濃，秦宇飛知道蒼蠅粉發作了。
他暗暗地笑了一下，將孫總的另一隻手也握住，並吻了起來，孫總嗲着聲音說：“你這是幹什麼呀，真不怕別人看見笑話嗎?”
秦宇飛索性將她的頭往自己的懷裡一摟說：“人來到世間就是享受快活的，誰笑話誰呀?”說罷，就勢吻了孫總一口，孫總未示反對，還順勢往他的懷裡靠了靠。
秦宇飛急切切地說：“孫總，相識一場不容易，我們找個地方快活快活，明後天我就走了。說不定這一生再也見不着了。”
此時的孫總早已情濃意切，身心都隨了秦宇飛，任他作何擺佈也無力反抗了。
秦宇飛就喊小姐買單，然後他架着孫總出了酒樓，將她塞進自己的車裡，開車奔跑起來。
秦宇飛特別找了家賓館，要了一個鐘點房間，將孫總架了進去，看着軟癱如泥的孫總，秦宇飛一時興起，迅速扒了孫總的衣服，孫總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了，隨着秦宇飛的擺佈放縱起來，邊動作邊喊，秦宇飛越發被她吊起了情?欲，兩人直折騰個天昏地暗。
事畢以後，孫總感到奇怪，忍不住問：“我今天怎麼這樣有精神呢?我從來也沒這樣有精神過。我在牀上一向低調，就像一個木偶，讓男人耍着動，想不到今天竟有精神起來，可以說風情萬種，這真是奇怪了。”
秦宇飛說：“那是因爲你遇到了好對手。”
“不對不對，這種感覺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催生出來的。”孫總暗自猜想是不是秦宇飛在她的身上施了什麼法術。
秦宇飛說：“別胡思亂想了，就是因爲你遇上了我，一個陌生又新鮮的男人，於是就有了別樣的感覺，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好了，你休息一會兒吧。”
孫總還想說什麼，又找不到準確的證據，於是便沒了話說。不一會兒，就閉眼睡着了。
孫總睡着以後，秦宇飛悄悄溜了出來，開着他的勞斯萊斯一路狂奔。這一回，他要跑得遠遠的，徹底離開這座城市。
秦宇飛穩操方向盤，不一會兒就拐上了高速公路，勞斯萊斯像插上了翅膀一樣，快得幾乎飛了起來。他的心情因爲容貌的略微改變而變得輕鬆無比，又因爲在孫總那裡的得手，更快慰無邊。
警察你不是抓我嗎?你就來吧!看看是你的力量大，還是我的力量大，只要你抓不到我，我就會在世上逍遙自在地活着，完成我宏大的報復計劃，看看究竟誰划算。
秦宇飛不斷地加快着車速，他將音樂打開，是一支輕曼的小夜曲，他調了一個臺，心裡實在不喜歡這種軟綿綿的曲子，於是他又聽到了搖滾樂，是傑克遜嗎?秦宇飛對音樂本來沒有什麼研究，是王蕾的影響使他愛上了音樂，他發現音樂的確有一種使人情緒亢奮的作用，現在他聽着音樂，想着漫漫的道路，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停下來，而他一旦停下來生命可能就離死亡的距離靠近了。他早已不再恐懼死亡了，只是懼怕完不成人生的最後計劃，一個報復的計劃，那纔是最大的遺憾。
秦宇飛輕輕踩
了踩腳下的油門，勞斯萊斯就把前邊的一輛車超過去了，他感到很刺激。
警察鐵標感到局機關的工作太拖沓了，秦宇飛的案宗報上去以後，一週的時間任大舉才批下來，他按着自己的計劃迅速在各賓館張貼了告示，緝拿秦宇飛。
他估計秦宇飛已經溜了，就在小芭跟他承認錯誤的那天晚上，他趕到了秦宇飛住的賓館，結果人早就不見了，鐵標斷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也許是秦宇飛心虛聞風而動，總之這給案情造成了一定的困難，本來已初具形態的東西，又陷入了迷離之中。
不過有一點鐵標相信，秦宇飛的確跑了，但跑得並不太遠，只不過他躲在暗處，而鐵標是在明處，老話說明槍好躲暗箭難防。秦宇飛找鐵標容易，鐵標找秦宇飛就不容易了。
鐵標穿了便衣，出出進進城市的每一家賓館、酒店、歌舞廳，看似漫不經心的樣子，實際上他的兩隻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時刻搜尋着秦宇飛，秦宇飛的相貌已通過照片深深印在鐵標的腦海裡，他的兩隻耳朵有點不相等，一隻比另一隻略低了一點，鼻尖稍微小了一些，使他的臉看上去很秀氣。警察似乎天生有一種職業的敏感，他認定的犯人是難以逃脫法網的。
有一天，鐵標正在路上走着，路過一家美容院，他忽然停了下來，門口的招牌上寫着：整形美容。鐵標突發奇想，秦宇飛會不會做一次變臉手術，再製一張假身份證?這樣的話，他很可能在相當一段時間內逍遙法外。想到這兒，鐵標渾身的汗毛都張開了，他不由推開美容院的門，一位小姐熱情地迎上來。
“先生想做美容嗎?我們這裡有專門爲男人設計的美容產品，叫男爵王，這種產品的特點是通過男性的表面皮膚滲入肌體內部，消除疲勞，延緩衰老。先生想嘗試一下嗎?”
鐵標問：“有男人做這種美容嗎?”
小姐笑着說：“沒人做我們爲什麼還開設這個項目呢?時代不同了，美容早已不是女人的專利了，現代男士做美容的甚至多於女人，他們來這裡放鬆自己的情緒，接受小姐的職業按摩，很舒服的。”
鐵標說：“除了美容，還有其他的項目嗎?比如整容。”
“有哇，不過這是我們新開的項目，整容師都是從外地請來的名家，如果先生想做這種手術的話，可以提前預約。”小姐說。
鐵標的興趣來了，進一步問道：“如果我做整容手術，能把我這張臉變成什麼樣呢?”
小姐說：“那要看先生要求什麼樣了，是修補鼻子呀，還是修補眉毛呀，局部整形人的變化不大，花費也不太多，如果是所有的五官都整形，那變化就大了，可以變得不像你本人，只是你的言談舉止還是從前的樣子，不過這要很高的費用，起碼幾十萬。”
鐵標接話說：“這麼高的費用有人來做嗎?”
小姐說：“有呀，很多都是年輕人，想當明星呀，女孩做美容的最多，是男孩的幾倍。不過國內的整形美容業目前不是太發達，這方面韓國最好，大陸的很多女人都跑到韓國做美容去了，你看過韓國的電影電視吧，女演員長得多美呀，那都是做出來的。”
鐵標笑了一下，顯然對這些影視界明星的軼聞不感興趣，他直奔主題地問：‘如果全面地做整容手術，需要多長時間?”
先生想做嗎?小姐來了興致，心想說不定要捉住一個大筆的生意。
鐵標爲了不掃小姐的興，便認真地說：“我要問問清楚，我的一個朋友想做，朋友在外地，託我打聽北京的行情，讓外地人的錢花在咱北京不是很好嗎?”
小姐開玩笑地說：“先生還真有點地方保護主義呀!那我就要認真幫你測算一下了，需要的時間分兩種，手術時間最多兩個小時，拆線時間最多七天，也就是說你朋友的整容十天之內就能搞定。怎麼樣，快去動員他來北京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