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發現,自己做的事情,無論是哪一件,都需要錢,而且還是很多錢,也需要人,大量的人手,五萬不多,十萬不少,二十萬三十萬人,也能接受。
所以未央才懇求滕子京,給自己弄來十萬災民,一來是爲國家做點貢獻,二來就是爲自己所用。
蓬萊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光是一個軍工企業,若是一旦建立起來,就能容納十幾萬人都不算多,挖煤的、煉煤的、挖礦的、鍊鐵的、鍊鋼的、打造裝備的等等不一而足。
而且未央不止這一份產業,還有玻璃作坊,香水作坊,雖然需要的人手不多,但是幾千人還是需要的。
蓬萊區區五萬餘人,就算是全都給未家打工,也遠遠不夠,最關鍵的是,這些工人農忙時還要回家種地收糧食,實在是坑爹了,冶鐵作坊總不能因爲這酒停工吧?
而且還有未來的市舶司,這可是大頭,市舶司一旦建立起來,未央有把握把整個登州建成通都大邑,到時候別說幾十萬人,就算是上百萬人的就業,都能安排起來。
未央緊急召開了董事會,曹佾、王凱、潘肅、柳羽、滕子京、李尚慕、未洵,甚至連賈章都被他拉了過來,畢竟賈家也是大宋世家,他們的家底也是很豐厚的。
董事會上,未央直接甩出了一疊紙。
“市舶司籌建計劃?”
“紅薯榨糖法?”
“高粱製糖法?”
“香水製造法?”
“水泥鍛造法?”
“玻璃製造法?”
“銀行商業運作模式?”
“火藥製造法?”
“登州未來十年計劃以及蓬萊未來三年計劃?”
一陣陣驚呼傳來。
曹佾尖叫道:“二郎,你這是何意?莫非要把這些秘方傳授給我們,讓我們單幹不成?”
衆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未央,與他人不同,滕子京在意的是市舶司籌建計劃、登州未來十年計劃以及蓬萊未來三年計劃這兩個計劃,一旦真的按照未央的計劃成功,滕子京幾乎都不敢相信,堪稱天下最貧窮的登州,到底會富庶到什麼程度。
誰也沒想到,未央今天會發瘋,把這一種種幾乎能引起天下動盪的秘法與計劃,就這樣拿了出來,而且似乎不打算收回去。
“諸位!一萬年太久,我們只爭朝夕!這些東西,雖然是打算用來羈縻遼國與西夏的,但是對於我大宋來說,更爲重要。
所以我需要諸位尋找有財力,有實力,又有信譽的人,來加入我的計劃之中。”
曹佾斷然道:“二郎,這些東西,我們幾家就能做成,何必讓別人來分一杯羹?這樣我們的利潤不久少了嗎?”
衆人點頭不已,未央搖頭道:“不成,我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掙錢,掙很多錢,我們只需要掌握高端的產業就行,比如軍工,比如銀行,至於其他的東西,一旦我們研究出來,早晚會有人仿製,只是早晚的差別罷了,如此以來,還不如提早把他們納入我們的利益圈子之中,讓他們與我們脣齒相依,到時候我們才能抽出空來,去做別的事情。”
柳羽開口道:“二郎,你到底是什麼想法,細細說出來,大家參詳一下。”
未央點頭道:“先說銀行,大家都知道錢莊,知道飛錢與交子,但是銀行不同,我們借貸,利率以一成爲最高,而且存錢,我們也給予利息,簡單來說,就是存錢也能賺錢......”
未央拉拉雜雜的把銀行的運作模式說了一遍,口乾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摸了一下嘴巴,不由心中感慨,還是要搞到大紅袍啊,那纔是茶中極品。
“再說市舶司,這就是個會下金蛋的母雞,咱們大宋雖然也有市舶司,但是他們的運營方式太過落伍。
蠻夷去市舶司交易,能得到我們的茶葉、絲綢、瓷器等等,一旦漂洋過海,那就是十倍甚至百倍的利潤,而且他們攜帶的真金白銀,來回來的多麻煩?可以存我們的銀行啊。
......”
說完了市舶司,未央再次說起了軍工,他興奮的道:“未來的登州,將成爲軍工重鎮,你們也看到我們的冶鐵作坊所產出的兵器鎧甲,但是產量上依舊不足,而且軍工產業並非只有這些,諸位請看。”
未央興奮的拿出一樣東西,衆人看去,只見一個長長的,足有兩尺的鐵管子,鐵管子後面一個把,上面有一塊玻璃鏡,鑲嵌在鐵圈內,下面有一個圓圈,圓圈內有一個月牙形的機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未央放肆的大笑道:“未來的天下,就是這火槍的天下,什麼千軍萬馬,什麼不敗名將,都是成爲過眼雲煙。
一個合格的士兵,需要至少一年的訓練,一個悍卒,需要生死搏殺,但是一個槍手,只需要一個月的訓練,就能打死百戰悍卒。
諸位,請隨我來。”
衆人尾隨未央來到農莊外面,之間百米之外的一顆大樹上,早就掛好了一個木靶子,靶子上畫了一個有一個的圈圈,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未央得意洋洋的扛着世界上第一把狙擊步槍,笑吟吟的道:“諸位,不要眨眼間。”
未央笨拙的拉好套筒,子彈上膛,端起步槍,調整了一下瞄準鏡,扣動扳機,只聽一聲清脆的爆鳴之聲傳來,震得未央耳朵轟隆隆直響。
特麼的,噪音太大了,小爺就他麼啥麼,就不知道消除一下噪音?
幾人也被這震耳欲聾的驚雷聲音驚呆了,未央率先向着靶子走去,衆人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來到了大樹前,未央指着靶子上的一個小洞,沉聲喝道:“此槍射擊距離一千二百米,有效距離八百米,八百米內,只要是訓練有素的狙擊手,能一槍爆頭,就算是精鋼,也能打出一個洞來。”
這話就是吹牛逼,未央的狙擊槍能打死人不假,八百米的距離,絕對打不穿精鋼鎧甲。
未央抖手揭開木靶子,只見靶子後面,一層寸許的鐵板上,一個小洞同樣出現在鐵板上。